自秦婉要求雅曼吸引都烈以後,她就時常換著花樣在都烈麵前晃悠,將他迷得是三魂沒了七魄,每日無心要事,隻想同她見麵,徹底陷入濃情蜜意的狀態中。
他的態度越熱烈,雅曼表現得便越若即若離。
都烈強忍了幾日有餘,終於忍不下去。
是日,在見到雅曼時,他熱情地將人擁入懷中,貪戀地汲取著她身上的方向,唇瓣若有似無地觸著她脖頸一側的肌膚,啞聲詢問:“雅曼,跟了我,好不好?”
雅曼身子瞬間緊繃,使了點勁推開已然陷入情欲當中的都烈,佯裝出害怕的模樣,開口解釋:“殿下,雅曼與您的身份雲泥有別,若是如今我們….我擔心殿下之後就嫌棄我,不再搭理我了。還請殿下不要為難雅曼。”
“雅曼願意自罰三杯。”
都烈之前就一直很鬱悶,分明雅曼起初接觸自己時是極為熱情的,可幾日之後卻變得冷淡。現如今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得不到名分以後,當即豁然開朗,低聲安撫道:“原是這件小事,你早同我說就好了,你放心吧,我既是要了你,就不會虧待你的。”
“好不好?你聽我的。”都烈湊到雅曼耳邊,上齒銜住她的耳垂,輕輕廝磨著。
雅曼渾身打了個激靈,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殿下,您給我點時間,我再繼續想想。”
都烈又耐心哄了幾句,見雅曼始終是個油鹽不進的狀態,熱烈的火當即被冷水澆滅了。
他興致盡失,看著拒絕自己的雅曼時,臉上現出幾分惡劣的笑,“還沒有人敢拒絕本王子的。你既是不願意,一大堆的女人願意,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真以為本王會吊死在一棵樹上?”
丟下這番話以後,都烈毅然決然地離開。
雅曼看著他的身影,鬆了口氣,頹然跌坐在地上,掩麵開始哭泣起來。
次日,都烈寵幸其餘女子的消息通過侍女傳到雅曼的耳中。
她輕輕歎息一聲,口吻無奈,“看來我是拖不下去了。”
侍女聽不懂雅曼的意思,耐心詢問:“姑娘,您說什麽?”
雅曼卻搖了搖頭,想起今日是秦婉要秘密給阿母診治的日子,勉強打起精神往冷宮的方向去。
跟秦婉在冷宮門口碰麵過後,雅曼無奈地說出事實,“沈夫人,你從前叫我做的事我已經盡力了,如今大王子去寵幸別的人了,已經厭倦我了,我恐怕是沒有機會了。我曾經有想過要挽回他再助你一臂之力,隻是我認真想了很久都覺得不能委身於大王子,為此我感到十分抱歉。”
“如今我阿母全靠你治療,你若是還願意幫我,可以提別的要求,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秦婉沒想到雅曼居然是這樣有始有終的人,心底裏動容,“你不用太擔心,你能做到這份上已經足夠了,往後我還會繼續替你阿母治病的,你也不用再委屈你自己,開開心心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秦婉從懷中掏出一塊黃金,“這個給你防身用,你留著。”
雅曼意外不已,惶恐地推拒回去,“使不得,夫人已經幫了我許多,我怎麽能再收你的黃金?”
“你平日裏免不了要為了你阿母打點旁人,這反正是大王子給我的,你不必掛懷,收下吧。”
雅曼這才猶豫著收下。
秦婉鬆了口氣,進屋替雅曼阿母針灸。
數日後,都烈召了數位女子到跟前伺候,卻在歡愉時想起雅曼的臉。他晃了晃視線,確認是錯覺以後,興致盡失,示意女子們退下。
“大殿下今日就這麽結束了?是不是姑娘們伺候的不夠好,若是如此,屬下再去找些懂事的來。”
都烈歎了口氣,魂不守舍地詢問:“雅曼近來在做什麽?”
“應當是練舞,旁的不曾聽聞了。”
聽到這裏,都烈決定夜晚時去禦花園裏碰碰運氣。
不想雅曼今日確實是在禦花園中起舞,隻是感知到他接近以後,她當即停下舞步,恭恭敬敬朝都烈行禮。
都烈虛虛將她扶起,示意她可以繼續起舞。
雅曼卻隻是滿臉冷然地開口:“雅曼今日就練到這兒,不叨擾大殿下了。”
說著,她連忙接過侍女遞來的披風,係好以後迅速回到房中,急促地喘了幾口氣。
這都烈實在太陰魂不散了,她往後得小心才是。
都烈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到雅曼性情大變的緣故,時常想得抓耳撓腮,甚至詢問起了身邊的侍從為何她突然性情大變。
侍從猜測是因為身份不適合一事。
都烈想了許久,琢磨著要給雅曼一個位分,讓她好名正言順地伺候自己。
次日,都烈派人打聽了雅曼的蹤跡,在她從練舞室準備回房的路上將人截堵。
“見過大殿下,大殿下有什麽事嗎?”雅曼不解地詢問。
都烈一言不發,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到附近的假山後,雙手撐在她腰兩側,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一字一頓地詢問:“你近來不理我不就是擔心你沒有位分嗎?我想通了,這位分我可以給你。”
“隻要你徹底跟了我,往後等我坐上太子之位,側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都烈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雅曼臉上,她有一瞬的恍惚,反應過來以後,臉上滿是詫異,“大殿下別打趣我了,您本身就不是非我不可。側妃的位置有更適合的人選,殿下還是多考慮考慮旁人吧。若是無事,雅曼想回房了。”
雅曼趁著他消化自己口中的內容時,不動聲色地從他臂彎下鑽了過去。
都烈意識到什麽,連忙伸手扯住她的手腕,“你不願意跟我,難不成是因為我隻能給你側妃的位置?”
雅曼伸手移開都烈的手,搖了搖頭,“不是的,殿下,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都烈見她堅定地要走,忽然迸發出一聲笑,“你不會是肖想太子妃之位吧?”
雅曼愣了片刻,抿著唇不做聲。
這樣的行徑在都烈看來就是默認了他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