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原是擔心此事,若是如此,你可以放心,本殿下會護你周全的。如今你來我這兒的事我讓所有人都不能散播出去,若有故意散播的被我查出來可要仗責,因此你可以放心來。”都烈信誓旦旦地擔保。
雅曼這才知道為什麽近日自己接近都烈這麽多次都沒有得到警告。
她佯裝出感動的模樣,“我還奇怪為何最近皇後娘娘不曾為難我,原是殿下在背後替我兜底,雅曼謝過殿下。”
見雅曼重新揚起笑,都烈也放心下來,“你隻要能恢複開心,我是做什麽都值得的。”
“殿下,我還有一事,我一直對殿下的藏書很好奇,不知殿下是否能帶我看看?”雅曼期待地看向都烈。
都烈哪承受得住這樣的秋波暗送。
“自然可以,沒想到你對我的藏書也感興趣,你跟我來。”都烈毫不避諱地示意雅曼跟上自己。
心知得償所願,雅曼不自覺鬆了口氣。
進入書房以後,正中間的沙盤成功引起雅曼注意。
雅曼有些好奇地詢問:“殿下,這是做什麽用的?雅曼從來沒見過。”
“你沒見過也正常。”雅曼一副好學的模樣更加激起了都烈的傾訴欲,“要不要我給你講講?你們女子一般都不會對合格感興趣。”
“我對沒見過的都挺好奇的,大王子方便講嗎?”
見雅曼有興趣,都烈臉上盡是笑意,“自然是方便的,怎麽不方便,來,你過來。”
“這是我為了將來攻打大慶時做的沙盤,我每次都進行檢查,如今已經變得十分完美,將近無懈可擊了。”都烈自大地誇讚著自己,又牽了牽她的手,“屆時成功攻打大慶立下大工以後,王位就是我的了。我到時候一定給你許一個我能給的最好的名分,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雅曼低垂著眉眼,低聲詢問:“可皇後娘娘還在...”
都烈笑著一擺手,“還在又如何?我能當上王,自然是不再受她牽掣的,必然會讓你享福,像從侍女那裏受辱的事不會再發生。”
“多謝殿下,雅曼能得殿下疼愛,死而無憾。”
這番話讓都烈覺得雅曼已然完全離不開自己,因此更加興奮,示意雅曼繼續看自己的沙盤。
一通講解結束以後,都烈迫不及待詢問雅曼,“你覺得這個計劃有沒有什麽缺漏?”
雅曼搖了搖頭,“大殿下心思縝密,雅曼佩服,我覺得隻要這些招數使出來,無論往後是對哪個國家,都是戰無不勝的。”
都烈對這一套吹捧很受用,抬手捏了捏雅曼的下巴,“你近來是吃了多少蜜,這麽懂得讓我開心,本王子可得好好賞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雅曼認真思索過一番,搖了搖頭,“雅曼能陪在大殿下身邊便已經滿足了,不敢奢求太多,多謝大殿下不離不棄。”
都烈捏了捏她的掌心,低聲安撫,“本王子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雅曼裝作感動的模樣,“多謝殿下,我願意等殿下。”
實則她心裏不自覺可開始嘲笑都烈的自大。
這日的故意討好結束以後,雅曼先回房收拾了一下自己,而後在之前她們約定好的地方留下一張紙條,約秦婉次日夜晚相見。
次日,秦婉按照雅曼所給的時間點來到假山後,腳跟剛站穩,雅曼便出現在自己身後。
兩人打了照麵,雅曼當即直入正題,“沙盤上的內容我已經畫下來了,你帶回去給沈將軍看看,若是不能看懂,我再找機會去看沙盤。”
“他的計劃就是急攻,你們要快點想出應對法子。”雅曼開口提醒。
秦婉感激地朝雅曼點頭,“此事真的多謝你,若不是你我們根本拿不到這些。”
話音剛落,她開始想雅曼的處境,內心不自覺有些擔心,“不過你如今看過沙盤,後續作戰計劃泄露很容易就懷疑到你頭上的,事情敗露你定然小命不保,你有脫身的法子嗎?”
雅曼搖了搖頭。
秦婉當即有些緊張,“不如你就同我們的隊伍一起離開吧,我們會護你周全。”
雅曼沒有猶豫,拒絕了秦婉的好意,“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我無法跟你們一起走了,因為我阿母的根在我這兒,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如果走了,就沒人記得她了,所以我要留下守著她。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
秦婉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如果改變主意隨時派人給我傳消息。”
雅曼點了點頭,“多謝,能認識你真好。”
“如果我們不在胡族,我阿母不變成這樣,我們是不是會成為好朋友?”雅曼知道是奢求,但是還是忍不住感慨。
秦婉很堅定地點了點頭,“定然會的,何況我們如今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
雅曼怔楞了片刻,感動地點了點頭,“時間太晚了,我們碰頭不能太久,你快走吧。”
目送秦婉離開以後,雅曼也趁著夜色回到自己房中。
另一邊,沈岐如今雖被軟禁著,但都烈卻不準備讓他閑著,他每日都上門叫沈岐去比武場上一較高下。
經過幾日的比試,他越發看見了沈岐身上的無限可能性,也更是因此更加欣賞沈岐,不願再回到大慶。
“你這樣的身手在胡族絕對不隻是一個將軍這麽簡單,我之前同你所說的,你當真不再考慮考慮?”都烈再次遞去橄欖枝。
“胡族很好,但我有我的使命,多謝大王子看得起我。”沈岐還是一如既往的拒絕都烈。
都烈原本還有耐心,如今見沈岐確實沒有歸順的意思,漸漸起了殺心。
若真殺了沈岐,他又覺得遺憾至極。
畢竟沈岐隻要上了戰場,就必定是一名神將。
是日比武結束以後,都烈滿臉鬱悶。
侍從見狀,連忙上前給他消解鬱悶的情緒,“大殿下看起來有心事。”
“沈岐能力有目共睹,我想用他,但是他明顯無意,若是殺了他,我又覺得可惜,如今真是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