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起來不像是沒有家室的,出來這麽混也不知道家裏的娘子是否知情。

沒想到這一點徐梟梟突然覺得格外晦氣,嫁予這樣的相公倒不如一輩子獨守空閨。

“公子,剛剛的鬧劇可能確實更像是一場笑話,但我們這裏是真的不願接受任何汙蔑,給公子帶來的困擾,我們會給公子上一道特別的小菜,還請公子莫要見怪。”

徐梟梟像模像樣的說著,隨後離開,在她去後廚沒多久,男人突然算了賬離開。

得知隻有張桂香一人在意的消息,徐梟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極淡的笑意。

如果她是那個男人,她也覺得不舒服。

畢竟從剛剛開始那男人始終用手掌掩麵,一看就知道是覺得丟人才這樣。

“梟梟,其實剛才那件事情沒什麽的,況且這事兒的確是我沒處理好,正因為我沒處理好也沒避嫌,所以才給了對方足夠的話語權。”

徐東來自顧自的說著,在提及這些時,言語之中還流露著些許的歉意。

早知如此,他剛剛就應該盡力避免,隻要避免了兩人之間的接觸,就不至於把事情弄得這般難堪。

聽著徐東來的道歉之詞,徐梟梟故意板起一張臉。

“哥你為什麽要道歉?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要怪就怪張桂香自己,她明明知道我不會給她留取任何顏麵,可她還是想要故意找茬。”

徐梟梟不服氣的說著,想到徐東來的道歉是因為張桂香才說出的,心裏越發的不平衡。

她並不認為徐東來該道歉,相反,她覺得真正該道歉的人應該是張桂香才對。

畢竟所有的醜事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正因為她滿心算計,所以才會惹得自己痛失了顏麵。

見徐梟梟始終在氣頭上,徐東來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

他這妹子的脾氣確實是太暴躁了,將來不知道哪一位公子能受得了。

“好了妹子,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不該貿然承認錯誤,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張桂香不對,但我就是想要息事寧人,你也就別生氣了,反正哥都順著你來。”

徐東來寵溺十足的說著,那滿是寵溺的言語中還透露著些許的笑意。

聽聞他那過於寵溺的言辭,徐梟梟想要繼續計較下的心思逐漸落空。

她知道徐東來一直很寵她,但她也不是故意找麻煩的人,她隻是不願意看見徐東來被張桂香欺負而已。

“我這個當妹妹的也沒什麽其他的要求,我隻希望你能夠照顧好自己,隻要你能夠照顧好自己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如果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那我肯定會特別難受的。”

徐梟梟發自真心的說著,言語之中還透露著些許的認真。

麵對徐梟梟那滿是期待的言辭,徐東來認可的點著頭。

“那我這個哥哥也隻希望你這個當妹子的能幸福,是哥之前無能沒有保護好你,從今日起哥一定會隨時站在你身後,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欺辱。”

看著兄妹二人那互相表明心意的樣子,一旁的男配不由得暗自砸舌。

這大遼的子民也真是有夠奇怪的,明明剛剛還在生氣,卻轉眼間就開始互相標豎起了情感。

難不成這大遼的子民大都是情感豐富的存在。

聯想到這一點,男配打了個哆嗦。

他這個人向來冷血無情,那些所謂的有關情感對他來說隻能算得上多餘。

餘光注意到男配的那些小動作,徐梟梟半眯著雙眼看向他。

“你要是再敢在後麵給我搞動作,我就直接把你鎖在房間裏,讓你每日都無法見到天日。”

隨著徐梟梟的這番威脅,男配突然就老實了下來,看樣子是真的害怕了。

看著對方呢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的樣子,徐梟梟突然覺得沒事逗趣一下男配也是好的,誰讓對方就是個十足的弱小皇子。

重新回到店鋪門口整理起了牌子,就在徐梟梟認為不會再和青樓之中的人有聯係時,翠紅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徐老板要是有時間的話和我聊聊如何?我有些事情想要同徐老板說。”

麵對翠紅的突然出現,徐梟梟下意識的伸出手,隻因她不曾忘記對方的芊芊細腰。

對方的腰身確實是過細,那樣子像是被抽去了幾根肋骨一般。

“當然可以。翠紅姑娘這麽善解人意,我又怎能不和翠紅姑娘好好的聊上一番。”

邀請著對方進入了酒樓,為了防止翠紅的到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徐梟梟索性從後門將人請到了二樓。

二樓的位置處,翠樓紅站在窗前看著對麵的煙花巷,不由得感慨萬分。

當年她進入著煙花巷時那裏還並非像是今日這般壯闊。

如今細數早已經十餘載,這煙花巷也變得不再一樣了。

“翠紅姑娘可是有什麽事情是要與我商討?從剛剛起,我便見你眉眼間泛著憂愁,難不成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徐梟梟詢問著開口,詢問的言語中還透露著滿滿的爽快。

翠紅的為人不錯,至少那日她便看出來了,對方雖是身處於煙花巷中,但好歹不曾迷失本心,也不曾因為某些事情而改變。

“徐姑娘,既然你問了,那我也就不瞞著,我若是沒猜錯,你應該和張桂香認識吧!”

見翠紅姑娘如此坦率,徐梟梟索性也跟著點頭。

“你說的確實沒錯,我和張桂香的確是認識,對方曾經是我的嫂子,之所以出入到那種地方,就是因為陷害我,所以脫離了家裏的大隊伍……”

徐梟梟把當時的情況簡要地敘述了一番,聽聞徐梟梟的這份敘述,翠紅突然掩麵輕笑起來。

“徐老板當真是一點都不藏著,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此番過來是為了算計你。”

故意詢問起了徐梟梟看法,翠紅倒是想看看此人是如何看自己的。

“當然沒必要,翠紅姑娘想必早已經認出我了,畢竟那日翠紅姑娘曾摸過我的手。”

徐梟梟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上方仍舊殘留著一抹紅痕,而這紅痕正是煙花巷的特有粉墨。

聽說這粉墨可在皮膚上持續多日,至於具體多久她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