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大度,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他知道徐梟梟的親戚不怎麽好,他也不好說太多。

此時此刻明白人都知道,徐梟梟不過是多吃了幾口吃的就被說成這樣。

為此徐梟梟十分惱怒。

“大家都知道吧,我現在在張家過日子可不快活呢,迫不得已我才跟楚蕭一起。”

所說直言不諱。

村民們聽著也有想法,“不過張家既然對你們母女不好,不如就分家,讓你跟著哥哥,而你哥哥的親人就自己帶著吧。”

“分家誰說的?我可不分家。我們張家要分也是把徐梟梟分出去,我們的人可不能散。”陳氏的聲音很響亮。

她這麽一說,張桂香也不服氣,還有張德旺也不服氣,張家人都出來了。

張德旺作為一家之主,“不會同意的,這是不行,我們張家是一個大家怎麽能分家?”

楚蕭斜著眼睛看著張家人,沒有說話。

隻有徐梟梟還冷笑著開口:“我哥哥畢竟是我親哥,要是要分,當然是哥哥跟我一起生活。而你們張家終究是外人呀。”

她不過淺淺的提了一句就引起了眾怒。

“你什麽意思?徐梟梟你以為你翅膀硬了,有了個孩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張德旺破口大罵,覺得這事過不去了。

陳氏見人多勢眾也大膽的說起來:“你從哪找的野男人護著,你沒有他你能有今天?”

這張德旺和陳氏說的話真是莫名其妙啊,她屬實聽不下去了,“陳氏張德旺,你們什麽意思?我和楚蕭可是清清白白的也才認識,怎麽到你們嘴裏就變成這樣了呢?”陳氏呸的一聲啊,“呸,老娘正是說你,怎麽了,你們吃了我們張家的東西那就是你該受的話。”

張德旺更是翻了個白眼,“我堂堂張德旺也能被你教訓。”

徐梟梟看這兩人真是腦子有包。

“張家又如何?現在可是逃荒這段時期你們能有幾個錢你們有收入嗎?你們從哪找的糧食?在路上鬧饑荒哪也找不到吃的,你唬誰呢?”

張家看不起人,那也不怪徐梟梟不客氣了,她轉頭就是一句:“你們既然覺得我沒有人權就該受你們擺布,那可見你們自己的品行也好不到哪去。”

她得罪人隻是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盡管這些會引起張家人的憤怒,不過無所謂。

“你若不是徐東來的妹妹,我們也不會管你的事。”陳氏這麽說,就覺得徐梟梟無力回擊。

徐東來卻沒顧上張家人,選擇站在徐梟梟這邊,“我是她哥哥我當然會管,但是她跟你們張家毫無關係吧。”

張德旺也不吭聲了,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想著什麽。

眼下這隻是張家開了個頭,他們並未覺得自己虧待徐梟梟有什麽不對,反正也不是他們家的人。

徐梟梟卻覺得為難。

“我和張家的關係也就這樣,大家不必一直揪著這不放。”

村民們一聽也覺得有理,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旁人說再多也無用。

楚蕭聽到這兒才覺得這事算有了轉機,他轉頭和張德旺說:“也要善待徐梟梟,畢竟是侄女,你們再如何也不能虧待。”

楚蕭說這些也是些漂亮話,他有辦法解決徐梟梟的問題。

此時天下不安寧,所有的人都在為了吃喝忙碌,又有誰會顧及情誼呢?

楚蕭的想法很通透,這一切不過是浮雲過眼。

人們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憂慮。

想了很久,村民們站起身。

他們都在打量著下山的道路,此時沒有野獸,天光大亮,這個時候下去很合適。

為躲避山洪,徐梟梟觀察著地形,選了一條安全的道路,大家就都沿著這條路往下走。

越往前走越是能看見前路的一片蔥蔥鬱鬱。

一路而行,村民們沿著主幹道往下,徐梟梟在最前帶路幾十號人,陸陸續續開始下山。

除了嬰兒啼哭的聲音,其他的隻剩下風聲,大家趕路這麽久都很累,因此都沒有說話。

徐梟梟為了安撫悅悅,一直在從空間裏拿羊奶出來。

走到半路,張桂香忽然尖叫一聲,“這是什麽蛇?怎麽會出現在這?我是不是看錯了?”

徐梟梟回過頭去看地上,是一條不動的蛇。

大家打起精神想要過去把蛇引開,結果發現這條蛇始終一動不動。

徐梟梟正在想著蛇,係統就出來了。【捕捉到銀環蛇可兌換10斤芝麻糕。】

芝麻糕那在這時代可是好東西,吃了就管飽。

她想也不想湊上去,隻是一走近村長就攔住她,“你幹什麽你就這樣過去嗎?”

徐梟梟覺得這些人礙事,反問一句,“我就算有事也不會怪你的。”

村長讓開路,大家都訝異的看著徐梟梟,“她要去幹什麽,這蛇她打得過嗎?”

“如果是要跟這蛇對抗,那基本是不可能呀。”

“這小賤人要去幹嘛?要是被蛇咬死了,不就少了一個活口了嗎?”張桂香跟陳氏嘿嘿的笑著,就等著徐梟梟知道他們的心思,她注意力全在蛇上,十斤芝麻糕,這是好久的幹糧呀。

她湊近直接頭打七寸抓起這蛇收入了兌換空間,很快空間裏就多出來十斤的芝麻糕點。

於是她拿了一些出來,給了楚蕭:“你嚐嚐。”

楚蕭正疑惑,剛才他似乎看見徐梟梟去商鋪買了一堆糕點回來,不過地上的蛇肉就不見了。

看看其他人他們都有些意外,“你剛剛去糕點鋪了嗎?為什麽我們沒有一點印象。”

徐梟梟也就笑了,沒有印象才好,不然還以為是什麽妖術呢。

“這些糕點也分給大家吃一些,這條路會有幾個岔路口,大家可別走錯了。”

村民們此時饑腸轆轆,得了這些糕點,對徐梟梟更加客氣。

徐梟梟此時有些緊張,因為這段路有些危險,“楚蕭你不如跟我走一塊,能提前預判到前麵的危險。”她這麽說,楚蕭立即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邊,“那就一塊走,畢竟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出了事都不行。”

“你這個比喻很幽默呀。 ”徐梟梟笑著,總算有個能理解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