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已經走這麽遠了,他們現在隻需要暫時找一個村子休息一陣子就好。

隻有盡早找到了所謂的安身之地,才能夠盡快解決所有。

重新踏上了那條漫長的征程,張家人始終聚集在一起。

他們不敢單獨行動,更不敢貿然靠近徐梟梟。

又是一陣不間斷的趕路,徐梟梟看著遠處那光禿禿的草地,不由得有些失望。

本以為這種地方會有點可以挖的東西,沒想到早已經被挖光了。

“村長,隨著時間越來越冷,食物肯定會越來越不好找,我們大家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給自己囤積糧食。所以下次有糧食和野菜時,我們必須要第一時間囤積起來。”

徐梟梟口吻認真的說著,看向村長的眼神中還透露著迫切。

她說的是真的,她有係統可以隨時兌換實物,但別人沒有。

她又不能把兌換來的食物全部分給村民,她總歸是要為了自己考慮的。

結合著所有的顧慮,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讓村民們留取一些食物

隻有掌握了生存的命門,才能夠解決一切麻煩。

麵對徐梟梟的提醒,村長認可的點著頭,卻依舊麵露難意。

他們也想盡快囤積點食物,隨著天氣的轉涼,食物也開始少的可憐,如今想要輕易挖野菜都難如登天。

再加上大家每日都要趕路,長時間的趕路下來,肚子裏若是沒點糧食,肯定餓的走不動。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張家人又開始叫嚷起來。

“那幾個殺千刀的婆娘竟然敢把我辛辛苦苦存的野菜全拿走了,不行,我必須要找她說理去。”

陳氏罵罵咧咧的說著,說出來的話卻顯得不堪入耳。

難怪那幾個婆娘離開的這麽幹脆,原來是早在離開前就已經當了小偷。

聽說老張家的野菜被偷了,眾人紛紛停下來,開始翻著自己的吃食。

好在他們平日裏攢的東西微乎其微,以至於這些東西入不了他們幾個的法眼。

“還好我的東西沒被偷,要怪就怪某些人每日炫耀的太過火了,有點吃的就不知東南西北。”

“我要是張德旺,我一定不願意和這樣的妻女生活在一起,這哪裏是什麽家人啊,這擺明了就是給自己添堵。”

張德旺本在默默趕路,突然聽聞別人提及自己的名字時,腳步僵硬的站在原地。

自從逃荒以來,他就很少聽到別人叫他的名字了,不久前聽到的也隻是徐梟梟的警告而已。

如今突然聽到其他人叫他的名字,這心裏還真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聽到那碎嘴婆娘的話,陳氏按耐不住了,直接撲上前去拽著對方的頭發就開始撒潑。

“我讓你胡說,像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守寡,這麽張破嘴,哪個男人看了不嫌臭。”

她一邊咒罵著一邊說道,拽住女人頭發的手卻加大了幾分力道。

眼瞧著兩人在那裏不斷拉扯,徐梟梟看著下方的斜坡,剛想要提醒,女人便從斜坡上滾了下去。

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從斜坡滾落,陳氏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你個賤人,背後說人壞話,現在好了,直接從斜坡上掉下去了,該,這就是活該。”

陳氏罵罵咧咧的說著,見下方的女人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心頭劃過一抹緊張。

不會吧,這斜坡上麵還是有不少枯草的,即便是摔下去也不會有什麽事兒的才對。

就在陳氏惶恐之際,徐梟梟在村長的要求下下了斜坡查看。

看著石頭上沾染的血液,徐梟梟突然就明白了。

顫抖著手探上了對方的鼻翼,試探了半天,想象之中的呼吸都不曾出現。

意識到對方是真的沒命了,徐梟梟惶恐的站了起來,揮了揮手。

“村長,人已經沒有呼吸了。”

徐梟梟叫嚷著說道,聽到徐梟梟的這番叫嚷,陳氏踉蹌的摔倒在地,似乎是不敢相信。

這不可能的,那婆娘一向命大,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沒了命,一定是徐梟梟在胡說。

陳氏自顧自的想著,卻不願相信自己殺了人一事。

她不可能殺人的,她平日裏連殺隻雞都要猶豫半天,讓她去殺人,簡直難如登天。

聽說人已經沒氣了,村長也被嚇了一跳。

她剛剛本以為隻是兩個婆娘之間的爭執,沒誰想到事情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先想辦法把人帶上來吧,不管是怎麽說,總不能讓屍體一直待在斜坡下方,萬一再吸引來什麽東西那就糟了。”

村長有氣無力的說著,眼中劃過一抹疲憊。

這才剛剛死了一批人,沒多久便又離開了一夥人,如今又死了一個,再這麽下去,這大隊伍豈不是一個人都不剩了。

費了大力氣將人從斜坡上扛了下來,徐梟梟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地上。

看著手上沾染的血跡,徐梟梟下意識的為對方檢查,再看到過頭上後麵的血窟窿時,不免有些害怕。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是見過大世麵的,可在看到這種場景時還是會覺得無力接受。

“村長,這不是我幹的,一定是對方在故意裝死,我剛剛沒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陳氏慌慌張張的解釋著,還在極力解釋著此事,這番解釋卻無人相信。

“人都已經死了,你再說什麽都沒用了,不管怎麽說,當時隻有你們兩人在,對方總不能自己跳下去。”

村長格外公正的處理著,處理的同時心中卻滋生出了無限的悔意。

之前每次有問題時,他總是下意識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徐梟梟身上。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之前做出來的評價有多可笑。

一直以來他都對徐梟梟抱有有一定的偏見,正因為這樣他才不會按照真正的公平行事。

如今突然冷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做了太多蠢事。

就連悅悅那個無辜的孩子都險些被他的愚蠢傷害到。

意識到村長此刻在向著徐梟梟說話,陳氏按耐不住了。

“村長,你以前可是最公正的,怎麽就連你也開始偏心起徐梟梟了,該不會是因為徐梟梟私下裏用什麽特殊的方式取悅你了吧?”

陳氏滿嘴汙言穢語的說道,說到最後,說話的口吻都開始變得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