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莊主能夠暫時讓我們借住一陣子就好,如今這天氣過於寒冷,我們一行人趕路有些不大方便,所以這才厚著臉皮上門來求一個暫時庇護之地。”

想到目前這陣子過於寒冷,徐梟梟不敢貿然趕路。

大人倒是可以不計較這些,但孩子不行。

她就算是不為了其他人著想,也要必須為了悅悅考慮才行。

“既然徐姑娘覺得沒什麽問題,那你們就暫時在這裏住下,等到我們舉家搬遷之日再離開便好。”

談妥了一切,眾人總算是暫時在莊內住了下來。

這偌大的山莊看起來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僅是一個院子就已經可以足以媲美整個村子。

待在屋子裏,徐梟梟卻始終惦念著倒黴一事。

小咪說的倒黴到底有多倒黴,難不成是直接掉入到糞坑裏的那種。

徐梟梟思索著,卻被陣陣敲門聲打斷了一切。

當她來到門口時,看到的便是站在那裏的張桂香。

張桂香此刻緊盯著她,雙目之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恨意。

麵對對方的恨意的目光,徐梟梟淡然的笑著,“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好不容易獲得了一份寧靜,總歸是要享受一下才是。”

想到對方剛剛經曆了喪弟之痛,徐梟梟也不好說些狠話。

她雖然瞧不上張桂香,但也不至於在對方的傷口上撒鹽。

就在徐梟梟以為對方一定會離開時,張桂香卻突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朝著她刺來。

看著那無比尖銳的刀尖,徐梟梟下意識的閃躲,可脖子處卻傳來了清楚的聲響。

意識到自己現在沒了好運,反而是在走黴運,徐梟梟徹底慌了。

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匕首從自己的脖頸前劃過,徐梟梟借助著腰力閃躲。

“你陪我弟性命!”張桂香發了瘋似的叫嚷著,手中的匕首不斷的朝著徐梟梟刺來,那過快的速度讓徐梟梟有些眼花。

就在徐梟梟認為自己今日一定會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之際,楚蕭卻突然闖了進來,一把將對方撂倒在地。

看著重重摔在地上的張桂香,徐梟梟總算是鬆了口氣,可腳腕處卻傳來一陣刺痛。

當她垂眸看向腳腕時,看到的就是那被鮮血浸濕的長襪。

想到自己目前還處於倒黴階段,徐梟梟扯了扯嘴角,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這好運氣未免也消失的太多了,不過是站在這裏都能被傷到,她還真是……

就在徐梟梟不知該如何評價時,小咪卻突然趴在了一旁的桌上。

“應該感謝及時回到你身上的好運氣,要不是你的好運氣,你現在恐怕早就沒命了。”

得知自己還要感謝好運氣,徐梟梟懵了,若是真有好運氣在,她又怎麽可能被劃傷腳踝。

“按理來說剛剛那一下應該是出現在你脖頸上的,楚蕭這個時候闖來也完全得益於你的好運,所以你隻是受了點輕傷,頂多是腳踝被劃了個口子。”

小咪無比輕鬆的說著,說到最後慵懶的舔了舔爪子,那樣子看起來真是隻懶貓。

得知楚蕭就是自己的好運,徐梟梟微微側頭,視線卻一直盯在楚蕭身上。

倘若事情真的像小迷說的這般,那她豈不是要感謝楚蕭及時到來。

就在徐梟梟愣神之際,楚蕭卻突然將他打橫抱起,送入到了一旁的床榻上。

突然懸在半空中,徐梟梟下意識的環住了對方的脖頸,直至被放在床榻上,也不曾收手。

“你,你現在可以將我放開了。”楚蕭不自在的說著,卻下意識的避過頭去,紅著的耳根暴露在徐梟梟的視野中。

看著對方那發紅的耳根,徐梟梟像是看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

他,他這是在害羞嗎?可這難道不是最正常的接觸嗎?

徐梟梟思索著,緩緩的將手臂抽了回來,還不等他道謝,楚蕭便拖拽著張桂香離開。

眼睜睜的看著張桂香被拖拽著離去,徐梟梟卻絲毫沒有任何要幹預的意思。

對方剛剛可是險些要了她的命,她總不至於在這種時候滿心的仁慈讓楚蕭饒過張桂香。

無聊的躺在床榻上,徐梟梟看了眼腳腕處的傷口,拿出上次未曾使用完的金瘡藥。

“下次還是別用好運值來兌換東西了,我這好運確實是抵不過那幾顆小藥片。”

徐梟梟說著,怨聲載道的為自己上著藥。

金瘡藥撒到傷口上的一瞬間,陣陣刺痛襲來,徐梟梟扯了扯嘴角。

想不到這藥效這麽刺激,這感覺倒是比受傷時還疼一點。

“你就別抱怨了,好歹你獲得了一個暫時的居住權,不管能居住多久,最起碼你不至於帶著孩子在大雪之中趕路。”

小咪神色慵懶的說著,對於徐梟梟那不知足的行為略顯得有些嫌棄。

這種時候能夠暫時有一個住的地方就已經足夠了,倒黴一點又有何妨。

徐梟梟扯了扯嘴角,倒是沒有多說,“你說楚蕭究竟會怎麽處置張桂香,對方剛剛的舉措明擺著是想要了我的性命,真不知她怎麽會這麽狠心。”

想到對方剛剛出手的每一個動作,徐梟梟的薄唇緊抿。

她雖然和張桂香沒什麽太多的感情,但被同村人如此欺辱,總覺得心裏不太舒坦。

“對方可能是把她弟弟的事情怪罪在你頭上了,畢竟當時你也在場,再加上你和他們老張家本來就有仇怨,所以才會誤會!”

小咪分析著開口,倒是不曾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反正這些事情也不是它這個係統要能決定的,它頂多是在關鍵時刻給予徐梟梟一些提醒罷了。

拖拽著張桂香去了張家人所在的屋子,楚蕭一腳將人踹開,直接將張桂香丟進了屋。

陳氏本就沉浸在喪兒子的痛苦中,再看到女兒被丟進來後隱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幹嘛?你非要把我們張家人逼到絕路不可嗎?”

陳氏叫嚷著說道,言語之中還透露著滿滿的怨言。

麵對他的那些叫嚷,楚蕭像是沒聽到一樣,直接將那把帶有些許血液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管好你們的女兒,我不介意讓你們老張家斷子絕孫,她要是再敢去傷害徐梟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