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躍帶著父親陳強吃過早餐後,便開著一早空運回來的跑車,把父親送回到了舊城區中。

豪華的超級跑車和老舊的城區引起極大的反差,如今城區中不少人都知道,當年那個離家出走的混混陳躍有出息了,所以一看到跑車裏的陳躍和陳強,紛紛走上來打招呼。

陳強享受著街坊鄰裏的熱情,也是不斷地回應。

舊城區之中,拋去之前狗眼看人低的黃文德母子外,還有不少淳樸的鄰居,陳躍在父親身邊,偶爾回應幾句。

突然,一個滿手泥巴的孩子衝了過來,一巴掌拍到陳躍的跑車上,說道:“哇哇,大哥哥,你的車子好漂亮。”

紅色的跑車上,頓時就被沾上了幾個泥巴掌印。

孩子的奶奶連忙走了過來,抱起孩子,不斷地點頭道歉,生怕會惹怒陳躍。

“沒事,我回去洗洗就好了。”陳躍笑道。

為了不讓孩子和老人家擔心,他隨手拿出車上的紙巾擦了擦車身,就當沒事發生過一樣。

“人家都說,窮人有錢之後都會變得囂張跋扈,我看陳躍就不一樣了,他這人啊還是那麽好。”鄰居甲讚歎道。

“你說的沒錯,比起黃文德啊,陳躍還真的不錯,要不是他成了穆家的女婿,我都想把女兒嫁給他了。”鄰居乙說道。

陳強聽著街坊鄰裏的讚歎,心中一陣欣喜,兒子有出息,他這輩子的辛苦都值得了。

城區裏並沒有規劃出來的停車位,陳躍臨時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把車停在樹下,然後扶著身子還有些虛弱的父親陳強,回到了家中。

餘瓊芳一看陳躍和陳強歸來,冷著臉問道:“你們兩父子到底幹了什麽破事,家裏的電話從昨天到今天就沒停過,我一接聽,都是親戚們的埋怨。”

陳強心中有愧,搖著頭回到了房間躺下。

餘瓊芳看出了不妥,臉色變得溫和一些,對著陳躍問道:“你老爸出事了?”

陳躍連忙搖頭,說道:“老爸好著呢,怎麽會出事呢?他坐在辦公室吹空調,沒注意溫度,把自己弄感冒了,我帶他去看了醫生。”

餘瓊芳沒好氣地說道:“這老家夥,幾十歲的人還不會照顧自己,吹個空調都能把自己吹感冒了,我等下要給他弄些湯補補身子了。”

陳躍的母親就是屬於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偶爾嚴厲,其實心中永遠都在關心著陳強陳躍兩父子。

“對了,差點被你繞開話題了,親戚們的電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們不是都在你那個大公司上班嗎,你怎麽把他們全辭退了,這樣會讓人家說我們壞話的。”餘瓊芳說道。

“他們愛怎麽說怎麽說,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沒必要養著一群廢物,我們家窮的時候,怎麽沒見他們一天打電話,現在被我炒了,就一個勁打電話,他們好意思嗎?”陳躍冷笑道。

餘瓊芳知道陳躍的脾性,歎了口氣後,說道:“兒子,那些親戚的確勢利,但我們也不能向他們一樣啊,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讓他們回去上班吧。”

陳躍堅定地拒絕道:“媽,如果繼續讓他們在飛躍集團上班,你兒子這公司就毀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他們請回去的。”

一聽到飛躍集團那麽大的公司要毀了,餘瓊芳頓時嚇了一跳。

她倒是有些過分了,現在想來,那些親戚要真的能幹事,能為公司創造利益,陳躍會辭退他們嗎?

顯然,那群極品親戚真的如同陳躍所說,都是一群占著茅坑不拉屎的。

“唉,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懂,你自己悠著點就行,隻是那些親戚的電話,我真不知道怎麽應付。”餘瓊芳無奈地說道。

話音剛落,電話鈴聲響起。

陳躍拿起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一陣咒罵聲。

“小芳啊,你養的兒子是個什麽貨色,別以為有點錢就了不起,那破工作我們還不稀罕呢。”

陳躍冷笑連連,說道:“我是個什麽貨色你管不著,既然你們不稀罕我公司的破工作,那以後別打電話來騷擾我爸媽。”

“啪!”

說完話後,陳躍一把掛了電話,由於用力過猛,整部電話機被他砸成了碎片,其實這也是陳越有意而為之,免得這些電話繼續打進來。

餘瓊芳看到這一幕,知道陳躍生氣了,隻好回到房間找陳強談話。

陳躍在氣頭上,她這個當媽媽的也不好說些什麽。

公司裏發生那麽多事情,陳強肯定是知情者,餘瓊芳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飛躍集團到底怎麽樣了。

陳躍生著悶氣,把電話碎片清理掉,他跟房間裏的父母打了一聲招呼,便趕往了飛躍集團。

他剛一回到飛躍集團,就看到了不少人打著橫幅,橫幅上的內容各異,內容基本上都說飛躍集團無良,無故辭退員工。

陳躍從小到大記憶力不錯,他勉強認出了幾個親戚的臉孔。

“你們每個人我都給了六個月的工資作為遣散費,於公於私我都做到了問心無愧,你們在這裏搗亂到底圖什麽?”陳躍站在那群極品親戚麵前,質問道。

“陳躍,你這話說得過分了,六個月的遣散費能幹什麽呢?現在你要麽把我們重新請回去好生供著,要麽我們就在這裏繼續鬧。”其中一個親戚厚著臉皮,大聲說道。

“我從未見過你們這種厚顏無恥的人,既然你們那麽想要錢,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誰能從我手裏拿走一分錢。”陳躍怒聲道。

這種鬧事的親戚,陳躍不可能親自出手,他撥通了河東市警局的電話,以他現在明麵上暗地裏的身份,黑白兩道誰都會賣他陳躍一個麵子。

五分鍾後,警車呼嘯而至,直接把這群鬧事的親戚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