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選舉年

1924年是名符其實的選舉年,或者說是國家實權首腦換屆年。

這個說法不隻是指的某一個國家,而是指全世界各主要大國。

首先蘇聯最高領導人烏裏揚諾夫逝世,蘇聯國內蘇共政治局數位高級領導人經過數番鬥爭,最終決出了勝負。

早在烏裏揚諾夫健康惡化時期,朱加什維利和列夫?加米涅夫、格裏哥裏?季諾維也夫建立了政治同盟,共同對抗黨內威望較高的托洛茨基。

在烏裏揚諾夫逝世後,克魯普斯卡婭把烏裏揚諾夫的遺囑交給了中央政治局。但在蘇共第十三次代表大會上,烏裏揚諾夫的遺囑沒有被公布於眾,而僅僅是在中央委員會的高級領導人中傳達,朱加什維利根據烏裏揚諾夫遺囑的建議提出辭職,但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等人不同意,他們認為烏裏揚諾夫的建議是不合適的,並一致選舉朱加什維利為蘇共中央委員會總書記。

最終一如葉楓所說,烏裏揚諾夫的遺囑並沒能對朱加什維利造成實質性威脅,並沒有起到阻止朱加什維利正式登上蘇聯最高領導人位置的作用。

但這次勝負結果在當前看來還有很大的不確定性,蘇聯國內政治模式,蘇共內部的運作模式都決定了這一切都還有存在變數的可能。朱加什維利雖然穩住了蘇共總書記的職務,但想要完全掌握這個國家的實權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這一切從烏裏揚諾夫去世,朱加什維利穩住總書記職務後就開始出現苗頭,托洛茨基寫下《論烏裏揚諾夫》和《十月的教訓》,直言不諱的批評了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等人,促使兩人與朱加什維利聯手形成共同對抗托洛茨基的局麵。三人發表文章稱“托洛茨基主義”並非真正的烏裏揚諾夫主義,朱加什維利還表示“黨的任務就是要埋葬托洛茨基主義這一思潮”。

被孤立的托洛茨基在政治鬥爭中失敗,被解除了**軍事委員會主席的職務。而不久之後,朱加什維利與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的意見亦見分歧:朱加什維利支持尼古拉?布哈林的意見,延續新經濟政策,減少約束農民,並希望先在一國建成社會主義;而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反對放大新經濟政策並擁護世界**的主張,他們形成“新反對派”,當然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對於蘇聯人民來說,一切的一切都才剛剛開始,災難也好,希望也好,至少在眼下的蘇聯一切都還隻是開始……

在英國,鮑德溫內閣下台,就在蘇聯的烏裏揚諾夫死後的第二天,拉姆齊.麥克唐納組成了英國曆史上第一個工黨內閣,這也是後世與保守黨輪流掌握英國政壇的黨派首次站上英國最高執政舞台,算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而法國總統也在這一年,由亞曆山大.米勒蘭換成了皮埃爾.杜梅格。

不過在法國今年更換最勤的還是總理。參加過多倫多會議的原總理白裏安早在1922年初,多倫多諸多協議還未簽訂時就下台了,換成了擔任過很長時間法國總統的雷蒙.普恩加萊,但普恩加萊在今年6月的議會選舉中失敗,新總理換成了弗雷德裏克.馬塞,不過可憐的馬塞隻在總理位置上坐了七天就不得不在6月15日讓位於由激進社會黨等左翼黨派組成的左翼聯盟的領袖赫裏歐。

值得注意的是赫裏歐上台後幹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與蘇聯建立正式外交關係,正式承認了蘇聯這個歐洲第一大國,也等於承認了GCD政權控製蘇聯的合法性。當然法國也就此加入了對蘇貿易這一塊大蛋糕的瓜分盛宴中來了,這也進一步加強了剛剛掌握最高權利的朱加什維利堅定推行新經濟政策,並積極尋求改善與英法阿等國關係,避免不被國際社會孤立的決心。當然這個決心是否一直會維持下去,現在還很難說。

除此三國,做為全球第一經濟大國的美國在經曆了去年哈定猝亡,副總統卡爾文.柯立芝上台的變化後,今年做為美國總統選舉年,也將在今年年底前選出新一屆總統,雖然柯立芝擔任總統才不過一年多,但這一任期不過是柯立芝頂替去世的哈定而完成的未完任期,柯立芝想要繼續當這個總統,那麽今年他必須參加選舉,下一屆總統還是否是他很難說,不過柯立芝上任來,調整了不作為的哈定內閣的作風,一改此前哈定政府散漫混亂的公眾印象,而且其追求無為而治,這個無為指的不是像哈定那樣散漫,而是指的政府盡量少幹預經濟自然運行,對內減免賦稅,同時保護關稅的作法,使得美國經濟經曆了狂漲。以他現在的聲譽,隻要他參選而又沒有太過超級強大的對手,基本上可能保證當選。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這一次堪稱波及全球的選舉年,最受人關注的還是阿拉斯加,這個目前經濟實力僅次於美國,國土麵積無人能及(除殖民地),軍事實力震懾世界的新興強國,在今年將要進行國會選舉及總統選舉兩項大選,同時諸多重要市縣也要進行換屆選舉。

在阿拉斯加六十多個省市當中多達數百上千的市縣,可以說每年都會有換屆選舉的市縣,雖然今年要進行的是像阿尼亞克,瓦爾迪茲,斯卡圭這樣的重要老牌市縣,但畢竟層次相差太多,這種選舉有法可依,也頗有經驗了,每次也都進行的相當平穩,這不足以引起全球關注。

最讓人關注的自然是國會選舉和總統選舉,按照慣例,國會換屆將在上半年完成,而總統選舉則將在下半年完成。

而首先進行的國會議員選舉,根據國會選舉委員會的規定,將從二月下旬正式開始,在四月份全部完成,然後在獨立日結束後一個月即5月9日新國會正式接賛上屆國會履職。

而總統選舉委員會的規定,則是總統選舉從七月份正式開始,預計在九月中旬完成,之所以是預計,則因為按照以往的例子,如果隻有一個總統候選人,則估計八月底就可以完成,但做計劃時,自然不可能以一個候選人做標準,而應該做兩個甚至兩個以上候選人參選的可能計劃,這樣則要延後至少半月,總統競選完成後,將由當選總統立即進行各項提名,國慶日開始前完成省市長提名,國慶日後一個月內完成內閣等各項提名,新政府將於國慶日結束一個月後即12月1日正式接替上屆政府履職。

從這個時間表就可以看出,阿拉斯加兩大選舉同處一年,基本上就是全年就處於選舉狀態,是名符其實的選舉年。

“也許我們應該跟美國一樣,搞一個中期選舉,盡量將國會選舉和總統選舉錯開,否則一年當中都處於選舉狀態,對於各地工作來說是有一定影響的。這也是導致我們每一次選舉在日期上都很不固定的原因,像總統選舉時間,每一次都發生改變,越推越後,從上一屆開始,就從以前的九月上任推到了年底的十二月,這一點我覺得美國的選舉做的有條理一些,幾乎可以形成一種慣例,什麽時候開始選舉,什麽時候結束,什麽時候宣誓就職,按照固定的日程表做下去就行。”葉楓拿著手上兩大選舉委員會的時間表看了兩眼笑道。

“但是美國總統選舉可是真正長達一年,從預選算起,到選舉結束,整整快一年,比我們兩項選舉加起來時間還長。實際上他們從二月份算起,到年底結束,同樣是名符其實的選舉年,而且他們同樣有幾乎半數參議員和眾議員要改選,說選舉,他們今年工作比我們還重還多。”說話的自然是國會主席劉楚雄,也總統選舉委員會的主席。

阿拉斯加的選舉委員會目前是臨時機構,隻有在選舉年才會成立,由總統提名指定,一般為十至十二人,多是各行各業德高望重的領袖人物擔任,這個委員會將在此期間執行國家憲法競選法,擔負組織,監督選舉的責任,對選舉人資格,選舉候選人資格,對選舉捐款資金來源、去處是否合法的監督,選舉法律的解讀等工作都由這個選舉委員會負責,並有權對選舉違法行為提起公訴,選舉完畢,到新國會或新政府履職,該委員會則自然解散,如有未完成的違法公訴則將移交給總檢察院繼續進行。

這一屆國會選舉委員會的主席是現任副總統李成玉,而劉楚雄則擔任總統選舉委員會主席,當然不隻主席,在其他成員當中也有很大區別,在國會選舉委員會肯定不存在現任國會議員,而在總統選舉委員會中則絕對不可能有現任政府官員,不過一些在野的或退休的前國會議員和前政府高官則可能同時是兩大委員會成員。

比如前總統康拉德.赫爾曼,前財政部長喬治.菲爾德就同時屬於國會選舉委員會和總統選舉委員會的成員。

“這與美國總統選舉相對複雜有關,畢竟他們的選舉方式與我們有很大不同,除了議員選舉都是直接民選外,總統選舉嚴格來說,他們的選舉方式雖然也不是最完美的,但比我們現在的製度要完善一些。未來我們國民素質高了,對國家認同感強了,其實現在由議員投票選舉的方式還是可能要進行一些修改的,真正讓普通國民也具備投票資格。”葉楓笑道。

“其實在我看來也差不了多少,他們的總統說是民選,其實隻能說是間接民選,首先,民眾投票選出的其實隻是選舉人,然後再由選舉人進行最後的總統投票,且規定的選舉人與該州議員數等同,在我看來,這不就等於我們現在的主要方式嗎,先進行直接民選的國會選舉,再由國會議員進行投票,過程不完全相同,但意思還是有一大部分符合的,我倒覺得美國的做法有些多此一舉了。”這次說話的是國會選舉委員會主席,副總統李成玉。

這時坐在辦公椅上的葉文德搖頭道:“不,我倒是認為小楓說的話有道理,看似相同,其實區別很大,首先我們要明白,國會議員與選舉人的根本職責有何不同,這就是一個重點,國會是立法監督機構,國會議員是有長期職權的,主要職責是完善法律,為民眾謀福利,為國家政治經濟軍事發展定方向定章程的,這與選舉人或選舉人團基本上是單一的總統競選投票代表人有著本質的區別,我們現在的方式就很可能產生一種這樣的怪像,即民眾選舉國會議員時,可能會帶有一種不同的想法,他選擇投票給某個國會議員候選人隻是因為這個候選人是某一個總統候選人的支持者,而可能忽略這個議員本身的能力是否可能在國會為民眾謀福利,為國家經濟建發展做出有益的貢獻。也就是說我們的國會當中,可能有相當部分人其實是抓著長期飯票的選舉人,而不是合格的國會議員”

葉楓馬上點道:“不錯,其實就是這樣一來,我們的國會議員與選舉人混為一談了,而且國會議員與選舉人還有一個明顯的區別,那就是國會議員的思想是可能轉變的,上一個月他可能覺得這個總統候選人比較傾向自己的理念,但正式投票時他可能會因為某一種變化而推翻以前的打算,而改投另一個候選人的票,而選舉人呢,他是選民直接推出來的代表,雖然這也仍然可能會出現選舉人最終並非按選民的直接意願投出的票,但相對來說,這種改變的可能性要小的多。因為他要為他的行為負責,他這麽做,很可能以後很難再得到選民的信任。但我們的國會議員,就算他改換支持者,他也不用承擔責任,選民其實也不好責怪,因為這是根本職責的不同”

李成玉這時苦笑道:“這麽看來,幸好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環節,那就是地方議會投票,畢竟地方議會雖然也有同一年更換的,但現在不占多數,也不過河南省等數個建國時的老牌省市而己,所以地方議員基本上還是不帶有選舉人性質的。否則豈非證明我們的議員有很多不合格。不是議員而是選舉人?”

葉楓嗬嗬笑道:“其實國會當中也並非全是如此,隻是可能存在這種現象罷了,畢竟新一屆國會上台後可能從事的第一項最重要工作就是總統選舉投票。這就難免使一部分選民產生這種想法。最後選出一個選舉人而不是國會議員來。現在還好,我們進行的總統選舉次數還不算多,但久而久之可能就會成為一種固定的思維。所以我說,條件成熟以後我們的選舉方式還是要稍做改變。”

葉文德也點了點頭道:“嗯,建國這幾十年來,會有很多功勳階層存在,所以總統選舉相對有序,像前幾屆,都隻有我一個人參選,投票時其實無非是讚成還是反對,不同於有兩個以上候選人那樣投票時不是選你就是選我,所有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雖有,但可能隻是極為少數的情況,但以後呢,就難說了,甚至本次總統選舉就可能出現變數,所以以後稍做改變是肯定的。”

“嗬嗬,你們不覺得我們在這裏說這樣的話題有些不符合規定嗎,想要修改選舉方式,最終還是國會說了話,而不是我們四個坐在這裏就可以定下來的,嗯,不過我想進行這方麵的改變應該不會有太多的阻力,慢慢來吧,像你們說的,還有時間,現在我們這些老家夥都還在呢,一般人跳出來競爭的可能性不高吧”劉楚雄大笑道。

葉文德,葉楓等人也不由失聲一笑,這時候他們四個人說這個話題確實有些敏感了,而且這也不是目前他們需要關注的工作,就算要改變,在這一次肯定來不及了,起碼也是五年之後的事情……

這時李成玉卻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道:“說起變數,這一次國會選舉還真出了一件怪事”

“怪事,什麽怪事”選舉是大事,也是件嚴肅的事情,李成玉居然說出了怪事,葉文德馬上便問題。

“貝元鵬按計劃,河南省最早進行國會議員選舉的,初選在昨天正式開始,但意外的是此前最早報名參選的貝元鵬卻在前一天突然退出了競選”

“突然退出競選,這個貝元鵬怎麽回事,此前他不是信心十足嗎,難道臨場卻打了退堂鼓,以他的性格沒有理由臨陣退縮啊”葉楓也不由皺眉,他此前還是認定貝元鵬參選的話,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就算真的因為政治汙點的存在,讓民眾會有顧慮,但貝元鵬本人的性格應該不至於這麽擔心,否則他也不會在脫罪當日就信誓旦旦的宣布將要參加國會選舉了。

李成玉搖了搖頭:“臨時退出的具體原因目前還不清楚,但貝元鵬退出後於昨天開始陸續清退此前接受的競選捐款資金,並向選舉委員會交了退選說明書,不過說明書上解釋的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當然這個理由在我看來極為牽強。所以才覺得奇怪。”

“有趣”劉楚雄摸著下巴想了一下道:“他的競選資金來源是否充足?”

根據憲法的競選法規定,任何個人在同一年內,對同一競選人的捐款不得超過500阿元,對所有候選人的捐款不得超過12000阿元,對同一競選行動委員會捐款不得超過2500阿元,對所有競選行動委員會的捐款不得超過12500阿元,對同一政黨的全國委員會捐款不得超過10000阿元。任何競選政治行動委員會在一年內對同一候選人的捐款不得超過2500阿元,對同一政黨的全國委員會捐款不得超過7500阿元。具有法人資格的單位團體的捐款限額以個人捐款限額的五倍為最高限額。不具有法人資格的單位團體僅能以個人名義個人最高限額捐款。

這個標準應該說規定的比較詳細了,同時法律對競選經費進行了嚴格的控製,盡量杜絕實際操作中的漏洞。比如像美國的捐贈者往往就可以通過捐軟錢的方式回避法律的約束,因為美國法律對選民將錢捐贈用於支持某一政策的數額沒有限製,但實際上一項政策很可能就是某一位候選人倡導的,因此捐錢支持一項政策與支持該候選人並無區別。

所以對於這一點,阿拉斯加方麵是也進行了比較明確的規定,即同以數目進行約定,即支持某一政策,向由支持某一政策的成員組成的支持委員會等相關機構捐款的話,任何個人在同一年內,對同一政策支持機構的捐款不得超過2000阿元,對所有政策支持機構的捐款不得超過10000阿元,任何具有法人資格的單位團體在一年內對同一政策支持機構的捐款不得超過20000阿元,對所有政策支持機構的捐款不得超過10萬阿元。不具備法人資格的單位團體隻能以個人名義以個人最高限額捐款。

應該說這個規定已經比較詳細了,不過因此一來,為了多獲得了一些競選資金,導致了許多競選人會提出多達數個甚至十數個的政策建議,以組建多個政策支持機構獲得捐款,因為按照規定,政策支持機構是可以多建的,有幾個政策提議,就可以建幾個政策支持機構,雖然還有一個對所有政策支持機構的捐款限額,但可以最大化的建立可以接受最多限額的政策支持機構。

這種情況很多,按最高限額起碼可以建五個政策支持機構,有時可能某些政策這些人不感興趣,但可能對另一些政策感興趣,所有比較極端的提出多達十數個的政策提議也有可能,不過相對來說,這種端極做法的很少,畢竟你政策提議太多,很明顯可以讓人感受到此人缺乏固定的政治主張,帶有一種濃厚的募集資金的味道。這種人可能說從一開始實際上就決定了其下場,那就是競選失敗,這種錢又不能亂花,有選舉委會員盯著呢,有各大司法監督機構盯著呢,支出得有明細,沒花完的還得退還,要是違法,那就等著吃牢飯吧。

不過建五個政策支持機構的還是比較多,畢竟競選資金充足,宣傳等各方麵的能力都可以加強,也將增加競選成功的機會。

不過貝元鵬的政策主張不多,隻有兩個,即:一是明晰各項法律的定義和界限;二是完善任何法律不受行政幹擾,使每一個人包括國家最高領導人都必須遵守而不能輕易采用行政幹擾的製度;

因為隻有兩個主張,隻有兩個政策支持機構,加上其實這兩個主張都有他自己以身試驗的經曆,可以算是他曾經的汙點,所以劉楚雄有些懷疑貝元鵬退選是否是因為沒有籌集到足夠競選資金而認為有可能失敗的緣故,雖然貝元鵬本身頗有產業,但這不是競選資金,如果他動用家族財力,那毫元疑問,他就是嚴重違法,不但不可能競選成功,競選資格都會立馬被取消,然後等著吃牢飯。當然,貝氏實業及其相關的實業還是有資格捐款的,但不管哪種捐款都有著限額,這對於消耗很大的競選所需資金來說,隻是杯水車薪。

李成玉搖了搖頭:“不,貝元鵬得到的競選資金雖然不算最多,但也不少,甚至從他所得到的競選資金來看,其支持者還是不少的,當選的可能性很高,再說國會選舉都是在省市內完結,消耗遠比不上總統選舉,有些候選人隻提一個政策主張,都能得到足夠花費的競選資金,所以資金問題肯定不是他退選的理由。”

“的確有趣”葉文德這時也笑道,接著突然看了葉楓一眼道:“可能你有對手了”

葉楓聞言嗬嗬笑道:“隨他去吧,好好的國會議員選舉他退出,非要選個機會小的,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他哪來的信心”

1924年2月20日,受人矚目的阿拉斯加大選舉正式拉開帷幕,以河南省國會議員選舉為開始,此後陸續展開,足足兩個多月後到四月底,最後一個進行國會議員選舉的阿爾泰省也完成選舉,新一屆國會共398名議員全部順利產生。相比上屆國會的326名國會議員,多出的72名議員,主要來自亞洲新省市,因為亞洲新省市目前普遍人口不多,所以人頭名額不算多,固定名額就占了其中近半。

本次名額分配與上屆差不多:行政省(自治區)固定名額2個,直轄市固定名額1個,而人頭浮動名額則以30萬人為一個單位,全省(直轄市、自治區)登記公民總人口除以30萬得出的整數就是浮動名額的數量(沒有四舍五入,哪怕整數後麵是九,也要舍去)。但有一條補充規定,即任何不滿三十萬總登記公民人口的省(直轄市、自治區)不管他是兩萬還是二十九萬都會有一個最低的浮動名額保障。

在這次的國會選舉當中,並沒有出現多少意外,雖然也偶有違法行為出現,但以阿拉斯加這樣龐大的國家來說,這不算什麽,根據競選法處理就是,該起訴的自有國會選舉委員會提起公訴,這些被提起公訴的候選人可以肯定,其政治生涯基本上就可以宣告徹底斷絕。

不過這些違法行為當中很多出自亞洲新省市,畢竟這些省市特別是1919後歸入阿拉斯加的新省市是首次參加這種正式的國會選舉,不管是對競選法律的理解還是操作經驗都有所欠缺,所以對於發生在這些省市的違法行為隻要不是嚴重的基本上都會在糾正違法行為後被免於起訴,隻要沒有被公開起訴的以後再次參加各種競選還是有機會的,當然若案底被人翻出,同樣有可能在以後被政敵拿出來打擊。所以不管是輕是重,在這種嚴肅的競選過程當有違法行為都會是其從政的一個汙點。有可能影響非常深遠,但這些教訓又是非常有效的反麵教育案例,可以極大的震懾那些想走歪門邪道的政客和投機分子。

在此次國會議員競選當中,除了主動退選的貝元鵬,一些熱門人選基本上都如願當選,甚少發生落選的事情,像劉楚雄如願繼續當選道森市籍的國會議員,並選舉完成後的當選國會議員準備會議上(即新國會在未正式履職前進行的工作會,包括選舉主席副主席,各專項委員會主任,副主任等職務都會在這種準備會議上選出,然後等著正式接替上屆國會履職就行)繼續當選為新一屆國會主席。

還有像俄羅斯籍的布列霍夫成功連任華僑城的國會議員,值得注意的是1914屆的俄羅斯籍國會議員,馬尼雷北亞冶金集團的老板季諾科夫這次再次出山,時隔五年後再次當選為國會議員,與劉楚雄一樣,他也是道森市的國會議員。

還有早已經退休的前交通部長威廉.摩爾這次也不甘寂寞,以七旬有多的年齡參加競選,最後也成功代表北卑詩省當選為新一屆國會議員。

而新一屆國會縱觀最後的組成,與以前大致相同,唐人仍然占多數,這當然與人口優勢有很大關係,而同樣的,因人口優勢而大受其惠的就是俄羅斯族和朝鮮族,亞洲新省市的並入,使得阿拉斯加的俄羅斯族比例大為上升,這一次國會選舉,俄羅斯族一舉出現了二十一名國會議員,成為新一屆國會當中議員人數占第四位的種族。

雖然還不能與其占全國人口總比例的10%一樣在國會議員中占據10%的比例,但相比上屆隻有四名國會議員的尷尬局麵,可說得到了根本性的改觀,畢竟多數俄羅斯族並入阿拉斯加不過才數年之久,能夠在這次選舉當中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簡單了。

當然這也於目前多數亞洲省市還屬俄羅斯族人居多有關,就像當初高爾察克與雅科夫所說的那樣,若未來的俄羅斯族不主動融入阿拉斯加,等待未來亞洲省市非俄羅斯族人越來越多,俄羅斯人就算空有總人口優勢,在政治上也不見得可以得到同等的地位。

其次就是朝鮮人了,嚴格來說,正式的阿拉斯加朝鮮族公民在此之前並不多,不過五六十萬人,離百萬之數都還差得遠,以前的國會當中朝鮮籍議員很少,最多就是出現一個,有時甚至一個都沒有。

但借助於後來國家實行的大移民政策,使得這幾年來,大量朝鮮人湧入阿拉斯加其他行政省市,到現在大移民政策執行已經三四年之久,從朝鮮領地移民到其他行政省市的已經有六百萬之眾,根據規定,這些移民從移出朝鮮領地後就可以取得公民權,雖然在國家政策幹涉下,這六百萬的朝鮮人分布的很散,特別是這兩年,遷出的朝鮮人更顯分散,六百萬朝鮮人幾乎散布阿拉斯加各個省市,多者十幾二十萬,少則數萬,基本上在每個省都不能超過10%的比例。

但即便如此,這屆國會議員選舉仍然出現了多達六名朝鮮籍議員,雖然相對其人口比例來說,這六名議員所占比例少得可憐,但這卻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有時候移民阿拉斯加行政省市的朝鮮移民都會感歎,可惜了朝鮮領地那兩千萬同胞,若是他們都有競選和投票資格,估計朝鮮族拿下數十名議員名額並非沒有可能。畢竟那樣一來,他們的總人口比俄羅斯族還多得多。

不過可惜又如何,朝鮮領地畢竟不是行政省,生活在那裏的朝鮮人也隻能算是阿拉斯加屬民,而不是正式的阿拉斯加公民。朝鮮領地雖然在很多方麵得到了等同行政省市的權利,但在選舉投票這些根本性權利上他們還是無法享受的,而這個區別其實就是殖民地與行政省市的本質區別之一。

而且最近一年來,朝鮮人移出朝鮮領地的速度雖然還是很快,但移入阿拉斯加行政省市的卻越來越少了,而原因呢,其一是阿拉斯加開始逐步取消此前針對朝鮮移民移入行政省市的優惠政策。同時開始實行盡量分散安置的政策,使得朝鮮人聚集一起的難度越來越大,其二就是經過大規模移民,願意離開故土的朝鮮人肯定也在減少。而朝鮮總督府這一年來也開始在朝鮮領地內部實行各項經濟優惠政策,意圖發展朝鮮本地,加上朝鮮本土政策與其他領地稍有區別,可以享受到更多等同行政省市的政策,這種情況下,願意離開朝鮮的人就更少。

至於朝鮮人移出朝鮮領地的速度現在還是很快,則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在取消移民到行政省市優惠政策的同時,卻沒有取消遷往其他海外領地的優惠政策,甚至還提高了一些政策,特別是對於坦噶尼喀和日本,對坦噶尼喀是直接用優惠政策征召,或是墾荒種殖,若是當築路工人,或是進入工廠當工人,而在日本,因為日本雖屬阿拉斯加保護,卻並非行政省市,也不是殖民地,在這裏,不可能直接由阿拉斯加發布移民政策。

但阿拉斯加采取了另一種辦法,就是以阿拉斯加企業的名義,以工人的身份進入日本,特別是去年底開始的資本潮,眾多阿拉斯加企業采用朝鮮人與日本本地人滲雜的方式聘用工人,朝鮮工人名義上還是朝鮮領地的屬民,這讓日本方麵也沒有太多的話可說,就算要說又如何,朝鮮人實是阿拉斯加屬民,阿拉斯加企業自帶一部分先進工人,不管是利於監督也好,還是利於管理也好,這都無可厚非,哪個企業到外國投資不會自帶一些本國工人,雖然這個本國工人帶得多了點,但基本上不會超過從日本本土招收的工人數,若日本人還要反對,那好,企業撤走,那過半數的日本工人就等著失業好了。

最終這種行為得到現在受經濟財政極為拮據,失業人數激增困擾的日本皇室和日本政府的無奈默許,但規定了朝鮮工人可以獲得在日本的居留權,但不能獲得公民權,阿拉斯加企業在日本投資的企業招收的朝籍總工人數量也不得超過五百萬人,且居留期間必須服從日本法律。

達成這樣的一個共識後,當時主導這一政策的岑義暗自裏笑了,五百萬看似不多,但對於阿拉斯加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成果,現在朝鮮領地朝鮮族總人口已經下降到兩千萬人左右,而到日本的阿拉斯加企業中工作,他們的工資也相當於在阿拉斯加行政省市工作的工資,且有不少朝鮮人會說日語,到日本工作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以目前阿拉企業進駐日本的速度和規模,吸納五百萬朝鮮人也許一年後就可以完成,到時再加上去坦噶尼喀,地中海各領地,去加蓬領地的朝鮮移民,在朝鮮再減個七八百萬朝鮮族人口沒有多大問題,另外本土省市至少還是可以消化兩三百萬,到時朝鮮領地還有多少朝鮮人?

加上不斷湧入朝鮮領地的唐人和其他各族移民,也許不要十年,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吞並朝鮮領地,把它變成一個行政省了,雖然擁有千萬基數的朝鮮人可能還是會發生大規模反抗,但力度肯定會小上很多,解決這種衝突阿拉斯加還是有把握的。

至於那些去日本的,阿拉斯加可不打算再把他們帶回來,企業在那也不是短期行為,有個二三十年,這批朝鮮人老了,也在日本生根發芽了,到時日本人該怎麽辦,是趕還是殺,怎麽辦都不好吧,朝鮮人後麵還杵著阿拉斯加這尊大神呢,隻要阿拉斯加自身不出問題,最後日本人其實隻有一個選擇,接受這些朝鮮人的存在,讓他們成為公民,反正隻有五百萬,大和民族有數千萬呢,到時可能還會上億,還怕這幾百萬朝鮮人不成。

真要亂了,好吧,隻要阿拉斯加實力還在,找個人口較少的比如北海道,讓這些朝鮮人立足去跟日本人鬥吧,正好,隻怕到時阿拉斯加一聲令下,再從朝鮮領地移個幾百萬到北海道支援同胞,他們會很高興,而阿拉斯加可以再大幅減輕朝鮮半島的朝鮮人數量,又能在日本埋下爭鬥的種子,反正怎麽看,對於阿拉斯加都是有利無害,當然前提都是阿拉斯加至少數十年內不要出現大問題,不能衰落下去,否則麻煩就大了,不光國際,國內都會亂成一窩粥,不過親手製定了這一計劃的葉楓對此倒是不太擔心,再過數十年,自己應該還活得好好的,阿拉斯加馬上衰落下去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除了俄羅斯人和朝鮮人,本次國會與上幾屆國會一樣,比例變化並不大,人數較多又在阿拉斯加立國史上起過重要作用的印第安人仍然是本屆國會的第二大種群,人數多達四十名,與他們人口所占比例基本上當。

第三大種群則是法裔,比俄羅斯族僅多了一人,即共二十二名法裔國會議員,與他們的人口數相比,法裔國會議員的比例還超過其人口所占比例,跟同樣議員比例超過人口比例的愛爾蘭裔,德裔,英裔,荷蘭裔一樣,這與歐洲特別是西歐裔普遍文化素質較高,接受民主思想較早,民主思想相對成熟,有著比較強烈的從政觀念有著很大關係,相信未來其他種群在這方麵逐步提高,他們失去這個優勢,還能否像現在一樣在連續幾屆國會中議員比例超過人口比例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