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要搶老子的藥脈?!”

蕭陽走來,一開口痞氣十足。

江城醫藥署的幹事們齊齊錯愕,好大的狗膽,竟敢對徐大師無理,還說任家的藥脈是他的?

這人什麽來頭?

徐敬業表情一滯,認出了蕭陽,“他們說的蕭先生就是你?”

這小子居然還活著?

那藥鼎劇毒無比,劇毒無比,觸之即死,怎麽可能?!

“蕭先生,求你救救我孫女,她也是為了保住藥脈。”任濟世帶著哭腔道。

蕭陽低頭便看到了躺在任濟世懷中的任暮雨,此刻的任暮雨臉色發青,渾身滾燙,命懸一線。

“救人?就憑他?”

徐敬業聞言笑了,任家當真是越活越回去。

居然把希望放在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身上,甚至還把藥脈送給他,簡直暴殄天物。

“小子,我告訴你,他中了老夫親自調配的毒藥,其中有一位龍膽石,對於女人而言乃是劇毒之物。”

“就好比一個普通人喝了百草枯一樣,必死無疑,你若是能解此毒,華國十大名醫都有你一席之地。”

徐敬業極其不屑地看著蕭陽。

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這毒藥華佗在世都救不回來。

任濟世又何嚐不知道龍膽石的厲害,可在他看來,如果在場有人能救任暮雨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就是蕭陽。

“蕭先生,我孫女......”

任濟世正要開口,徐敬業一聲冷哼,老夫在這你不求,偏偏去求一個毛頭小子?

“任濟世,你是不是傻,還是聽不懂人話,他救不了......”

話音未落,隻見蕭陽飛速出手,對著任暮雨身上的幾處穴位,點了幾下。

下一秒,原本還呼吸急促,命懸一線的任暮雨,此刻臉上卻多了幾分紅暈,就連呼吸都平穩了不少。

徐敬業的嘴角狠狠一抽,好似憑空被人甩了一巴掌!

僅靠兩指就穩住了龍膽石的藥力?

假的吧!

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徐敬業他都不相信世上有這等手段!

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江城醫藥署的幹事們也不由地錯愕,江城何時出了這麽一位神醫?他們都不知道啊!

“暫時穩住了,沒有性命之憂,後續我會幫他醫治。”蕭陽話鋒一轉,“此刻,先解決了這個老匹夫再說。”

徐敬業臉色大變,陰惻惻地盯著蕭陽,“小子,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能控製住龍膽石的藥力,蕭陽確實有幾分本事。

但是,想徹底治好,絕無可能。

“老東西,你膽子不小,又是惦記我的藥鼎,又是惦記我的藥脈,不知道任家我罩的嗎?”

蕭陽猛地掃向徐敬業,眼神冰冷。

“那又如何,醫道有醫道的規矩,任家輸了就要把祖宅和藥脈交給江南醫藥署。”

徐敬業將雙方的賭約拍在蕭陽眼前。

蕭陽淡淡掃了一眼,“你們在鬥毒是吧,那好,我就按規矩和鬥一鬥。”

“哈哈哈哈,老夫需要嗎?而今,任暮雨生死不明,老夫已經贏了,藥脈理所應當歸老夫。”

徐敬業嘴角勾起老狐狸般的笑容。

都贏了,為什麽還要比?

一條藥脈,難道不比麵子重要?!

“怕輸?”

“哈哈哈,老夫縱橫醫道界幾十載,從未......”

徐敬業有些心虛的話尚未說完,蕭陽忽然出聲,“我拿藥鼎跟你賭,既分勝負,也定生死,敢不敢?”

藥鼎?!

徐敬業虎軀一顫,那藥鼎他是真的想要。

那可是長生神醫的東西,傳說中的玩意兒,醫道中人誰人不想得到?!

徐敬業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貪婪,“你真的要和老夫賭命?蕭陽,你還年輕,水平不錯,不如,將藥鼎獻出來,老夫收你為徒,帶你去江南省醫藥署,如何?”

江城醫藥署的幹事們,聽到這個條件紛紛朝著蕭陽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有徐大師的提攜,今後醫道成就不可限量。

對於普通人而言,就是天大的機緣。

可蕭陽不是不同人,先祖傳承中的醫道手段,隨便拿出一樣足以稱霸一方,根本不需要拜師。

“當你徒弟,你想得美。”

蕭陽表示,他這輩子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江城醫藥署的幹事們驚呆了。

“蕭陽,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麽,一個一飛衝天的機會。”

“徐大師能看上你,讓你當徒弟,那是你的福份。”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今天過後,你一定會後悔。”

......

在他們看來,蕭陽這番話就等於斷送自己的前途,得徐大師指點,當徐大師的徒弟,完全可以在江南省橫著走!

這樣的機會居然不要。

“你知不知道,你拒絕了什麽?一個一飛衝天的機會,一個可以在醫道界走得更遠的機會。”

“老夫隨意提點你幾句就足以讓你在醫道上的成就再上一個台階,一句話變能讓你成為整個江南省醫道界年輕一代執牛耳的人物。”

“為了一個任家你真的要拒絕老夫?給你個機會,給老夫重說!”

徐敬業情緒激動地吼出一句。

在場眾人無一人敢反駁,以徐敬業今時今日的地位,絕對能夠辦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蕭陽身上。

蕭陽卻隻是微微一笑,“我自山巔,何須你指點?你我鬥毒,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拋開那藥鼎不談,徐敬業真的怒了,他倒是見過不少醫道天才,可麵對這等條件,幹拒絕的人屈指可數。

蕭陽,頭一個!

“好膽,老夫今日就領教領教你小子的手段。”

徐敬業怒不可遏,簽訂賭約之後,開始飛速在藥房內尋找自己所需要的藥材,熬製煉藥。

不一會兒,一碗漆黑如墨的湯藥擺到了蕭陽麵前,這碗毒藥比之前熬製給任暮雨的還要毒。

光是聞著那氣味,都能讓人感受到一股濃濃的不適。

恰好一隻蒼蠅從藥碗上飛過,剛剛穿過湯藥的霧氣,便一頭栽在了桌子上抽搐兩下,再也沒了生氣。

嘶!

在場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光是味道都如此劇毒,若是喝下去,還不得腸穿肚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