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突兀的在這個黑暗的小房間裏響起。

把她領來的那個大漢接起電話,低聲說了幾句什麽,然後身子猛然一震!

秦紛繁心一涼。

完了。

她不敢再慢騰騰的動作,起身就往外跑!

“拉住她!”

大漢吼叫了一聲,猛地掛上電話,眼明手快的拉住秦紛繁,狠狠將她按在**:“媽的,敢跑?找死!”

滾燙的像烙鐵一樣的大掌,狠狠撕開她的外衣!

“呲--”

秦紛繁的唇瞬間被咬出血來。

“細皮嫩肉,就算死了也值了。”大漢一口的汙言穢語,另外兩個大漢一邊一個按住她的手腳,將秦紛繁牢牢禁錮。

那一瞬,秦紛繁腦袋一片空白。

其實就算沒有那兩個大漢,秦紛繁也根本掙脫不開。

原來男女之間,用力的時候,真的隻要一雙手和一條腿,就可以將女人牢牢的綁在**動彈不得。

胸口一涼。

秦紛繁的心劇烈的顫抖起來,眼裏漸漸染上死灰般的顏色。

若是真的被這三個男人玷汙,她情願死在這裏。

她的雙手攥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此刻無論是什麽樣的聲音,都隻會激起他們的暴行。

“瞧這身段,真帶勁!”大漢啐了一口。

秦紛繁瞳孔空洞的轉向一邊。

一道身影閃過。

呆滯幾秒,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原本飄到九霄雲外的理智,一下子被拽了回來。

“何慕施!”

她不會看錯,那個人影,一定是何慕施。

幾個大漢突然聽見她大大喊一個人的名字,齊齊轉過頭去,其中一個使了個眼色,大跨步的走向門邊,不出一會,就提了個人進來,往秦紛繁身邊一推!

“從哪裏來的小白臉?”

聽到大漢的話,秦紛繁反倒怔了怔。

不是何慕施找來的人嗎?那他為什麽在這裏?

何慕施雙腿在打顫,麵色蒼白的看著三個大漢,說話都結巴起來:“我,我什麽都沒看見,現在就走!”

“何慕施!”秦紛繁此刻能拉住一個就是一個,喊出來的聲音嘶啞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你這個負心漢,上次你那樣對我,現在又要拋下我離開嗎?”

因為驚恐而發出的顫音,聽在那幾個大漢的耳朵裏,反倒是有了一股別樣的意味。

大漢立刻扯出想要逃走的何慕施:“你們是一夥的?”

“不是,不是!”

何慕施瞪大了眼睛,冷汗順著額頭滑落,盯著秦紛繁滿目恨意:“我真沒想到,你這個女人不但婬**,還這麽陰毒,我當年真是看錯你了!”

秦紛繁冷笑一聲,也不否認,但手卻幾不可聞的移動了幾下,掏出一樣東西,推到了何慕施的手旁。

大漢看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的,麵色愈發不耐,像提小雞一樣的將何慕施提起來,也往**一扔:“真不明白你們這麽都喜歡這種小白臉!”

“你說誰小白臉!”

何慕施也是個公子哥,家裏條件不錯,人長得又有點像明星,平時不少女人捧著,聽他這麽一說,頓時傲氣就上來了:“你們就不怕我報警嗎?”

大漢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幾個人同時哈哈笑出聲來,笑的何慕施臉青一陣白一陣。

他氣急敗壞,隨手抓住旁邊一個東西,就朝著他們砸過去!

“哐!”

石塊砸在一個大漢的腦袋上,雖然東西不大,但一個男人用盡了全力,加上邊角鋒利,也能把一個人的額頭給砸個窟窿出來。

血腥味在這個不大的屋子裏蔓延。

大漢抬手抹了把額頭,看見指縫中的血,頓時麵目猙獰!

“報警?好啊,我們還沒嚐過男人的滋味呢,等咱們哥幾個嚐夠了,你慢慢去報警!”他們瞥了一眼弱不禁風的秦紛繁,拿了根繩子將她手腕繞上一綁,就朝著何慕施走去!

“你們要幹什麽!”

何慕施一聲慘叫!

秦紛繁胸口的呼吸又急又重。她不敢去看何慕施此刻的慘狀,隻能低著頭,用剩下的石子去磨繩子。

因為倉促,繩子綁的並不結實,秦紛繁割了幾下就割開了,她偷偷瞥了一眼,見那幾個大漢圍著何慕施,衣服已經甩的滿地都是。

秦紛繁閉了閉眼,往邊上挪了挪,然後悄無聲息的起身朝門口走了幾步。

在跑出門的那一刹那,又聽到了何慕施一聲哀嚎,秦紛繁感覺心裏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那些大漢的吼聲很快就從身後傳來:“她跑了!快追!”

秦紛繁頭也不敢回,咬牙往前跑。

她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裏,但知道停下就是死。

好在那三個人都是光著的,穿褲子還要點時間,這才給了秦紛繁可趁之機,一鼓作氣跑出了療養院。

她隻顧著低頭跑,根本沒有看前麵,一頭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你在這裏做什麽?”平日讓秦紛繁厭惡的聲音,此刻卻宛如天籟。

秦紛繁抬起頭,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隔著水霧朦朧,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裏麵……”

燕澤陽看著她衣衫淩亂,不但外衣不翼而飛,就連領口處都被大力扯開,露出滿是紅痕的鎖骨,頓時眼眸一沉,似有狂風暴雨席卷。

他抬腳就往她身後那棟建築走,卻被秦紛繁死死拉住!

“回去……”

“你!”

“求求你,帶我回去……”

秦紛繁一直低著頭,嗓音沙啞,不像是哭腔,而是一種空洞的絕望。

燕澤陽的腳步,硬生生被她這種語氣拉住,他皺了皺眉,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長臂一摟將她帶入懷中,然後轉身就往車內走。

那幾個大漢也不知道是沒有追上,還是逃跑了,一直都沒出現。

秦紛繁坐在車內,暖氣開著,她的心卻猶如墜入九尺冰窖,身體縮成一團不斷發抖。

燕澤陽從側麵,隻看得到她的發旋和微垂的睫羽。

他沉默冰冷的看著她,臉上寒意相當重:“給我去查,發生了什麽事!”

司機諾諾稱是,掏出手機就打電話。

秦紛繁嚅動了幾下嘴唇,抬起頭,瞳孔裏滿是懼意:“我……”

“什麽?”燕澤陽沒聽清,湊過去。

“去……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