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見潘文鬆不說話,他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笑著說道:“老盤,待會晚上一起吃飯,我叫了幾個朋友。”
“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事。”潘文鬆說道。
“哦。”章明應了一聲,然後沒有再說話了。
其實這個章明壓根就沒有安好心,他之所以叫潘文鬆晚上一起吃飯,是想趁機在飯局上,把潘文鬆花一百萬買畫的事拿出來說一說。
這樣一來,他就又能取笑一下潘文鬆了。
因為在章明心裏,能取笑和調侃一下別人,是一件樂此不疲的事,甚至有時候比做那種事還要有成就感。
接下來,拍賣師又陸續拿出了一些拍品。
等整個拍賣會結束後,韋小寶跟潘文鬆去了後台,交錢拿到了那個特殊的箱子。
不過韋小寶沒有當場去研究箱子裏的那幾株草,這個箱子由拍賣行的人幫忙放到了車子的後備箱。
而潘文鬆拿著字畫,有些期待的對韋小寶說道:“小寶,這幅畫有什麽特別的嗎?”
“這裏不太方便說,回去再說吧。”韋小寶笑著說道。
“好,我現在很期待這幅畫能給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潘文鬆笑著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章明從前麵走過來了。
他對潘文鬆說道:“老潘,這就是一幅很普通的畫,應該給不了你驚喜了。”
見這個章明又來跟自己說話,潘文鬆的臉色不禁一沉。
“你不是說你晚上約了幾個朋友吃飯嗎?你怎麽還不去赴宴?”潘文鬆冷著臉說道。
“嗬嗬,今天天氣不太好,飯局臨時取消了。”章明笑著說道。
說完後,他對潘文鬆說道:“老潘,可以把你剛才花一百萬拍的字畫給我看看嗎?我真是很好奇這幅畫好在哪裏。”
“不方便。”潘文鬆直接拒絕道。
“有什麽不方便的呀,我們都是老朋友了,而且我還是文玩協會的理事,我連看你一幅畫的資格都沒有了嗎?”章明生氣的說道。
潘文鬆心想,你確實沒有資格碰我的畫,哪怕是看一眼都不行。
這個時候,韋小寶對章明說道:“這幅畫的價值貴重,不太方便給你看。”
“價值貴重?”章明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
他笑著說道:“這不就是一幅明清時期的破畫嗎?有什麽貴重的。”
潘文鬆有些忍不了了,他對韋小寶說道:“我們直接走吧。”
韋小寶搖了搖頭,說道:“等一下,我要讓他好好看看這幅畫的價值。”
說著,韋小寶就從潘文鬆手裏把畫筒拿了過來。
而後韋小寶走到一旁的會議桌上,把畫從畫筒裏拿出來,然後鋪開了。
“這不就是一張普通的畫嘛,能有什麽出奇的。”章明笑著說道。
這家夥笑的還很奇怪,讓人聽起來心裏很不舒服。
一旁的潘文鬆強忍著不發作,畢竟以他的身份,要是跟這個章明計較,倒顯得掉價了。
韋小寶對組委會的人喊道:“你們這裏有蠟燭嗎?”
“有的。”組委會的人很快拿來了一塊香薰蠟燭。
於是韋小寶用打火機點燃香薰蠟燭,然後用火烤了起來。
這個時候,章明笑了起來,他對潘文鬆說道:“老潘,你這位助手是打算拿蠟燭把畫燒了嗎?”
“哈哈,你可真是大氣啊,花一百萬買的畫直接拿來燒了……”
潘文鬆實在是忍不了了,他說道:“章明,我忍你很久了,你能不能閉上你那張嘴。”
聽到潘文鬆這麽說,章明臉上閃過了一絲訕意。
畢竟調侃歸調侃,他不敢真得罪潘文鬆的。
隻是他不知道,他這張嘴早就已經把潘文鬆給得罪了。
韋小寶拿著手裏的字畫,用蠟燭小心的烤製了起來。
看到這個畫麵,潘文鬆心裏一驚。
因為他似乎明白了韋小寶這是在幹什麽。
有一些繪畫工藝,紙張是用特殊的藥水浸泡過的,而墨水也是特製的。
像這樣的字畫,必須要用火烤過後,才會顯露出原本的真麵目。
想到這裏,潘文鬆臉上露出了笑容。
很快,韋小寶就把整張字畫烤的皺巴巴的了。
這個時候,韋小寶直接把整張畫撕開了。
見韋小寶竟然撕畫了,一旁的章明心裏欣喜不已。
他心想,這個潘文鬆是老糊塗了嗎?一百萬買的畫,竟然就讓這個小夥子這麽撕了。
其實是他自己學藝不精,如果他真的很懂行,那他應該知道字畫是有烘烤工藝的。
隻是他的心思全用到了吃喝玩樂上,連文玩協會的理事也是找關係當的,所以他的真實水平其實並不怎麽樣。
韋小寶小心翼翼的把畫撕開,隻見裏麵竟然有一層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