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潘文鬆又笑著說道:“所以你可不要以貌取人,韋醫生確實是一位少年神醫。”
“沒有,我肯定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趙永誌笑著說道:“既然韋醫生這麽讓你看重,那他肯定有過人之處的。”
“說不定我父親的病情,韋醫生還真有辦法呢。”
雖然趙永誌嘴上是這麽說,但是他心裏卻很是懷疑潘文鬆的話。
畢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醫術再好,能好到哪裏去?
不過潘文鬆是他的長輩,他也不好將心裏的想法表露出來的。
“潘叔叔,我們進去吧。”趙永誌笑著說道。
潘文鬆點了點頭,然後拉著韋小寶跟趙永誌走進了內院。
其實韋小寶也感覺出來了,這個趙永誌似乎並不看好自己。
但是話又說回來啊,自己確實太年輕了,一般人很難相信自己的。
到了內院後,韋小寶和潘文鬆聽到了裏麵的房間裏有人在說話。
“永誌,裏麵還有其他人啊?”潘文鬆問道。
趙永誌笑著說道:“我妹妹托她在華山醫院的朋友找了一個國外的醫療團隊過來,由他們給我父親進行會診……”
聽到趙永誌這麽說,潘文鬆皺著眉頭說道:“找了幾個洋專家啊?”
“是啊,那位大衛教授很厲害的,是柳葉刀獎項的獲得者,他們團隊攻克了很多棘手的呼吸類疾病……”趙永誌點了點頭說道。
潘文鬆似乎聽說過這個大衛,他微微頷首,沒有再說話了。
這個時候,趙永誌帶潘文鬆和韋小寶走進了屋子裏。
屋子裏麵的客廳裏站了幾位趙家的晚輩,看到潘文鬆來了,他們紛紛給潘文鬆打招呼。
趙永誌對潘文鬆說道:“我父親正在裏麵接受會診,我先進去打個招呼。”
說著,趙永誌就走進了裏麵的房間。
不久後,趙永誌就出來了。
他對潘文鬆說道:“潘叔叔,韋醫生,我們進去吧。”
說完後,他又壓低聲音對韋小寶說道:“韋醫生,那位大衛先生的脾氣不太好,他在給我父親診斷的時候不能有任何聲音打擾的,待會你先不要主動說話。”
“哦。”韋小寶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其實韋小寶知道這個趙永誌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希望自己不要去打擾那些洋專家,免得造成誤會。
很快,趙永誌就帶韋小寶和潘文鬆走進了裏麵的房間。
這裏麵的房間大概三十多平,在最裏麵的窗戶邊上有一張床,旁邊還有一張沙發。
雖然房間很大,但是除了床和沙發外,就沒有其它家具了。
有五位西裝革履的外國專家站在床邊,正在給趙老爺子會診。
躺在**的趙老爺子麵容枯槁,身形薄瘦,他眉頭緊皺地閉著眼睛,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在他身上還插著很多儀器,尤其是鼻子上還戴著氧氣罩,靠著呼吸機在呼吸。
看的出來,趙老爺子的情況很是糟糕。
趙永誌請潘文鬆和韋小寶在沙發上坐下,然後他站在床邊臉色擔憂地看著趙老爺子。
韋小寶早在進來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位老人已經臨近生命的盡頭了。
因為他的肺葉絕大部分都已經喪失了活性,就算靠著儀器和藥物續命,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也多虧了他是大佬,不然普通人哪有這個能力續命啊……
不過韋小寶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幾個外國專家在趙老爺子身上忙活。
過了一會兒後,這幾個洋專家就結束了會診。
趙永誌很恭敬地對為首的專家說道:“大衛教授,請問我父親的病情怎麽樣了?”
“太差勁了,這絕對是我近段時間見過最差的身體……”大衛神情凝重,用不太熟練的炎國語說道。
一旁的韋小寶心想,雖然不知道這個洋專家的醫術怎麽樣,但是他的醫德絕對不行。
因為就算是一個鄉村醫生也知道,不能當著病人的麵跟家屬討論病情的。
因為當著病人的麵討論病情,病人聽到後心裏會怎麽想?
而這家夥據說還是柳葉刀獎項的獲得者,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獲得的這個榮譽的……
而聽到大衛這麽說,趙永誌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有些慌張地說道:“那,我父親還有的治嗎?”
“沒得治了,你們還是早點給他準備後事吧。”大衛搖了搖頭說道。
說完後,大衛就很幹脆地跟另外幾位專家提著醫藥箱離開了房間。
趙永誌還想說點什麽,但是這幾個洋專家已經走了。
“唉……”趙永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麵露憂色地望著**昏迷的趙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