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城外。
一眾人都靠在樹旁昏昏欲睡,而其中白濤幫的老大白京莽此時臉色極為陰沉。
他右手抓住身旁的樹幹,然後緩緩用力來發泄內心憤怒。
在他手中的樹幹因為巨力而斷成兩半。
白京莽冷眼看向潭任,冰冷的眼神中,都出現了絲絲的殺機。
他若不是顧忌肖銀鵬,早就出手把潭任給擊殺在了當場。
而此時的潭任臉色也極為難看,整整從早晨等到了第二天早晨,還是沒有見到秦小天的身影。
原本他還可以信誓旦旦的說,秦小天肯定會來。
然而一直等待了一天也沒有見到絲毫的動靜,他黢黑的臉上滿是憤怒和憋屈。
他是真沒有想到秦小天會放鴿子,這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周圍圍觀的群眾此時都是唏噓一片,完全不明白這群高手是鬧什麽幺蛾子。
說好的約戰秦小天,到現在還沒有見到正主,若不是這一大群人沒有離開,他們都要以為是這群高手是在拿他們開涮。
但等了整整一天,還是沒有見到秦小天,他們也忍不住朝這群人問道:
“不是說好約戰秦小天,怎麽人那?”
“不會是你們實力不夠,讓秦小天沒有興趣過來赴約?”
其中一個等得不耐煩的禿頭男人,毫不給這群人絲毫麵子地說道:
“人家秦小天是魁首,而這些人是什麽東西,想要約戰人家,人家不想答應也是應該的。”
他一開口就在觀戰的人群中引起讚同的聲音。
白濤幫和紅蛇會雖然在青龍山上很有名,但在山下而言,從來沒有怎麽拋頭露麵,就算是出來辦事,也不會說出自己的名號。
所以導致山下的人根本沒有聽過這兩個名字,隻有青龍山內部的人才明白這兩個勢力的厲害之處。
禿頭男人在發出這些言論之後,見到周圍人都發出共鳴,也就得意起來,然後朝人群說道:
“還看什麽,散了吧!”
“看這些小醜還不如早點回去睡覺,什麽品種的傻子,竟然下戰書不寫具體的時間。”
他的話語雖然不大,但白濤幫和紅蛇會的這些高手,怎麽可能聽不到。
此時潭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原本黢黑如碳的臉上,此時如同有潑了一桶墨水,黑到了極限。
他雙拳緊握盡量忍耐自己不去找那人的麻煩,畢竟現在圍觀的人太多了。
但隨著忍耐一會,黢黑的臉上又轉變的有些發紫,他也忍耐不下去了,朝身邊的手下說道:
“我要這個人比死還難受!”
手下原本聽到這個禿頭男人的話語就很不爽,此時聽到老大下令,也就點了點頭悄然退下,準備把這個禿頭男人的所有資料都給調查出來,讓這人比死還難受。
而白京莽在青龍山除了見到肖銀鵬都是橫著走,那受過這種憋屈,他身體上的肌肉此時都可以看出來在顫抖,生氣到了極點。
然後他冷眼看了一眼潭任,然後低聲說了一句:
“去問問潭任,讓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
話語雖然沒說完,但其中的冰冷之意已經隱藏不住。
站在白京莽身旁的手下,此時也是緊咬牙關,直接朝著紅蛇會走去。
他在達到潭任身前的時候,也是帶著幾分怒意問道:“我們老大問你到底是什麽情況,讓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此時他對潭任也沒有什麽敬語可言,直接就是質問的意思。
潭任見一個白濤幫的手下都敢站在自己麵前質問自己,他的怒火也是按捺不住。
若不是紅蛇會打不過白濤幫,他此時都想把這人給擊殺在當場。
但他的理智戰勝了憤怒,在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秦小天應該是看我們人數太多,所以不敢出現。”
這也是他的猜測,他本來認為秦小天這麽囂張的人,就算見到這個陣仗,肯定為了麵子也要出現一下。
但沒有想到秦小天真的怕了,完全都不敢出現。
那名白濤幫的小弟在聽到潭任的解釋後,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轉頭回去給老大稟報。
紅蛇會的手下聽到這人這麽囂張,也都是憤怒的朝前走了一步,而潭任則是抬手將手下給攔下。
他雖然也很生氣,但也明白白京莽收拾自己跟玩一樣。
而且他自己也沒有敢去招惹白濤幫的勇氣,所以也隻能忍氣吞聲。
紅蛇會的眾人都是氣不打一處來,而且也不敢發泄出來,所以都是緊握雙拳站在原地沒有出聲。
白濤幫的手下將潭任的話語,全都原封不動的和白京莽說了一遍。
而後白京莽知道自己繼續停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
於是他就冷哼一聲後,大聲說道:
“膽小如鼠的東西,若是讓我找到他,定要他好看!”
然後白京莽轉頭和手下說道:
“走,我們回去了,讓這些小醜自己表演吧!”
說完白濤幫一眾人便離開了此處。
而那些圍觀的人們見狀也都明白沒有什麽好戲看了,便也紛紛撤退。
他們走的時候,嘴裏還嘟囔道:
“瑪德!在這一整天看了個寂寞,沒有實力還約戰魁首,真是搞笑死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呸!”
他們也都覺得秦小天不出現是正常的,畢竟就算他是魁首,麵對這些人也不好處理。
但他們埋怨的都是,約戰就好好約戰,帶這麽多人出來幹什麽?
群毆嗎?
這肯定不管是誰,也都不會出現。
所以也都把負麵情緒給發泄到紅蛇會的身上,眾多觀戰的人都是罵罵咧咧的走了。
其中也有不少人再罵秦小天,畢竟不來就算了,也不找人來通知一下,讓他們白白在這等待了一天。
潭任聽著周圍人群罵聲一片,黢黑的臉頰也都是緊繃著,深吸兩大口氣後,還是沒有平靜過來。
等周圍的人群走的差不多後,他才憤怒的一拳砸向身旁的大樹。
“哢嚓!”
巨響從大樹上傳來,一人粗的大樹就斷裂成兩半。
還少量剛要走的觀眾,還繼續火上澆油道:
“切,這不是無能狂怒嗎?”
潭任聽到這句話語後,差點一口老血都給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