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什麽錢？”秦小天也是一愣，“掌門你在開玩笑吧？”
“沒，沒什麽。”白胡子老頭擺擺手，“隻要不是要錢都好說。”
秦小天無語，現在這道觀果然已經是被商業化的太嚴重了。
就連掌門這樣清修多年的白胡子老頭張嘴閉嘴都是錢的。
這讓秦小天心裏對這山上的道士輕視了不少。
上麵都是這樣，更何況下麵的那些人了。
想想自己上山這一路上竟然沒有被人攔著要過路費，秦小天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很走運了。
“那你說的條件是什麽？”白胡子老頭接著說道，“隻要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一般都可以答應。”
“放心吧，並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秦小天點了點頭，“你們山上的弟子想必也不少，我幫你抓了這個惡鬼之後，我想借你這些弟子一用？”
“借我的弟子一用？”老頭疑惑，“你拿他們幹什麽用去？”
“當然是抓鬼了。”秦小天白了一眼，“現在從地府不知道逃出來的還有多少惡鬼，我得為這件事情負責，必須把這些惡鬼全部抓回地府才行。”
想起之前自己從鬼門關出來的時候跟著自己逃出來的那麽多惡鬼，秦小天的心裏就一陣內疚。
至於無間血獄的異變是不是因自己強闖地府而引起的，秦小天並不確定，但是那些從鬼門關逃出來的惡鬼的確是因為自己打開了鬼門關，這一點毋庸置疑。
“施主竟然有如此宏大的願望，貧道佩服。”老頭朝秦小天施了一禮，“除魔衛道本就是我們這些人的職責所在，這件事老夫答應你了。”
“隻不過……”老頭話鋒一轉，笑著看向了秦小天。
“隻不過什麽？”秦小天皺眉，“你該不會是要跟我談條件吧？你剛才還說的那麽大義凜然，這不是你們的職責所在嗎？”
“動用這麽多人可是很大一筆的消耗啊。”老頭捋了捋胡須，“雖說是職責所在沒錯，但前提是得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履行職責不是嗎？”
“你有話直說。”秦小天白了他一眼，“別在這裏拐彎抹角的。”
“施主果然痛快。”老頭嗬嗬一笑，“隻要你能出錢負責這些弟子的吃喝用度，這樣我就放心了。”
“什麽？”秦小天吃了一驚，“你們這麽多弟子都讓我負責他們的吃喝用度？”
“難道你們平時不給錢不幹活嗎？”秦小天眉毛一挑，“那你們都是修的什麽道？”
“此言差矣。”老頭搖了搖頭，“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是？”
“算了。”秦小天一臉無奈，“我自己去抓吧，不勞你們費心了。”
這倒不是秦小天出不起這個錢，而是對這些修道之人對錢財的追逐感到不解與憤怒。
“那千年惡鬼的事情……”
“隻要你答應把純陽水給我弄來。”秦小天起身，“我就幫你抓這千年惡鬼。”
這千年惡鬼秦小天原本就是打算抓的，但是什麽時候抓確實取決於秦小天的。
老頭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也就沒有再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
走出房間之後，秦小天再看著這清淨優雅的環境，隻感到一股股刺鼻的銅臭味。
這地方已經被俗世的金錢給汙染透了。
本以為是個得道高人的掌門卻張口閉口離不開一個錢字。
這讓秦小天對於老頭剛才保證過得事情，心裏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這老頭眼裏既然隻有錢，會不會隻要出的價格夠高，就能有辦法得到純陽水呢？
隻是現在秦小天還不確定純陽觀的觀主會不會也是這樣一個人。
但是之前見過的那些純陽弟子都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他們的掌門應該不會跟著天師府裏的掌門也一個德行吧。
從掌門那裏出來之後，徐三從便給兩人安排了住處。
他似乎已經從掌門那裏得知了秦小天要幫他們抓千年惡鬼的事情，所以一路上對秦小天十分恭敬。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徐三從特意叮囑過秦小天晚上不要出門。
不過秦小天還是悄悄出門將這天師府的構造與地形摸了個清楚。
本以為晚上千年惡鬼會出來作怪，但是沒想到一夜都是風平浪靜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讓秦小天略微有些失望。
畢竟隻要能提前抓住千年惡鬼，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個了結。
就這樣秦小天又在這裏住了幾天，知道三天後的一個中午，徐三從才來通知他捉鬼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山上各個道觀的掌門都已經到齊了。
“老鬼，你如果不想去的話就呆在這裏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秦小天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老鬼，“你那個掌門有這麽可怕嗎？”
“秦先生。”老鬼苦笑，“掌門將我逐出純陽觀的時候曾說過叫我在外麵不得為非作歹，否則親自出手清理門戶，所以我。”
“原來如此。”秦小天點點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老鬼這些年都是在寡母組織，肯定是幹了不少肮髒事，他害怕掌門殺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旋即秦小天便丟下老鬼一個人前去參加捉鬼大會。
捉鬼大會在天師府前麵的天師廣場舉行，龍虎山上各個道觀的掌門還有許多弟子幾乎全都聚集過來了的。
這些年天師府雖然商業化了不少，但是在龍虎山的號召力還是很強的，隻要招呼一聲，許多人都會給個麵子。
看著人山人海的天師廣場，還有穿著各種不同款式道服的道士，秦小天心裏卻有些失望。
這些人之中很大一部分身上都沾染著那種俗世的氣息，隻有少數是一副仙風道骨，方外之人的樣子。
“感謝諸位來參加捉鬼大會。”捉鬼大會是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漢子上去主持的。
他先是感謝了一番眾人，然後又道歉說掌門師兄在閉關，所以不能親自接待。
這讓秦小天有些摸不著頭腦，那老頭不是在屋裏閑著喝茶呢嗎？
“道兄，我們趕快進入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