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摸著自己的唇,上麵還留有酥麻的觸感。
側頭看向窗外高掛的皓月,銀光映在她臉上,讓其五官蒙上一層紗,整個人瞧著不那麽真實。
她心神渙散,深夜一吻顯然被他勾走了一半心神,連心中陰霾都淡了一半。
同一時間,喻宅。
喻敬文接了通電話,神情不悅,“人在醫院,還用我怎麽教你?”
電話那端的人說:“他們守的嚴,靠不近。”
喻敬文冷聲:“那就想辦法靠近!”
二樓,主臥。
林雪娜同樣也接了通電話,電話剛,裏麵的人就說,“失敗了。”
眸色微閃,林雪娜眼底略過暗色,沉聲道:“有人發現嗎?”
對方說:“她不會懷疑到你身上,隻會以為是喻敬文做的。”
反正人是喻敬文派出去的,他們不過是在裏麵渾水摸魚,借機做掉喻歲罷了。
林雪娜眼底是抑製不住的失望,她說:“你現在暫時不要再動。”
“知道。”
掛了電話,林雪娜眸色幽深,一邊撫摸著凸起的肚子,一邊深思。
後半夜,喻歲睡的很安穩,沒再做夢,一夜到天明。
次日,喻歲醒來沒多久,就得知付逸也清醒了。
她二話不說,直接去找付逸。
時宴知說:“急什麽,他人就在那待著,還能跑了不成。”
喻歲是坐輪椅被時宴知推著去見付逸。
之前跟他們一起出來的女人,如今正吊著胳膊,躺在付逸一旁的病**。
眉梢微挑,喻歲側目看向時宴知,後者會意,小聲解釋道:“她昨晚醒來,硬是要和付逸在一起,我讓人在這裏加了一張床。”
看他們進來,付逸扯了扯唇角,虛弱道:“喻小姐。”
喻歲問:“人怎麽樣?要是難受,就跟醫生說。”
付逸道:“我好多了。”
話落,付逸滿臉歉意的向喻歲道歉:“喻小姐,抱歉,我沒守住蘇夫人的委托。”
沒等喻歲回話,付逸接著說:“蘇夫人放在我這裏的遺產轉讓原件全丟了。”
喻歲心有遺憾,麵上卻不見顯現。
她平靜問道:“你文件沒了,他為什麽還要追殺你?”
這個他指的就是喻敬文。
付逸道:“他想確定我手裏是不是真的沒有。”
說的雖然不直白,但喻歲明白,這個確定,是在說,喻敬文打算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喻歲心驚且涼。
喻敬文的心狠又一次突破她的認知和底線。
付逸欲言又止地地看著喻歲,她問:“你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付逸支吾其詞道:“喻小姐,我懷疑您母親不是死於癌症。”
話落,喻歲神情猛地一變,喉嚨好似被人掐住,眸仁聚縮,“你這話什麽意思?!”
事已至此,付逸覺得自己不要再有所隱藏,把心中疑惑和懷疑如實地告訴喻歲:“我懷疑蘇夫人不是死於病,而是死在人手裏。”
蘇安婉有乳腺癌不假,但還沒到馬上奪命的地步,可她偏偏就死在這病症上。
說是病情惡化,可一切都太巧,巧合的讓人不得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