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追逐的時間太長,秦妧都快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麽樣。

剛剛照鏡子發現,鏡中的自己好陌生,陌生到令她自己都心生厭惡。

她為什麽要活成這個樣子?難道她的世界裏就隻剩愛情了嗎?

不是的,她還有親情,還有友情。

她不能再讓一段不健康的愛情去影響她的生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去傷害那些愛她的家人和朋友。

不值得。

被陸鄺作踐,傷害她是小事,但秦妧不能再看見自己家人被外人議論和瞧不起。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又聽過多少詆毀和嘲笑,他們憑什麽因為自己而受這份委屈?

她放過陸鄺,也放過自己,也放下這份可笑的執念。

喻歲上前一步抱住脆弱的秦妧,輕撫她後背,溫聲道:“小妧子,你當初說我值得更好的,這話我也送你,未來的道路上,還有一個更好的人在等你。”

溫暖的擁抱給秦妧注入了一絲精氣,讓她彎下的脊梁又慢慢直了起來。

喻歲在小區門口就跟秦妧分開了,因為獨守空房一夜的時宴知驅車等在小區門口。

秦妧玩笑道:“你還是別跟我一起回家,我怕某個人會詛咒我。”

喻歲笑笑不說話,詛咒的事,時宴知也不是幹不出來。這男人,幼稚的時候,說他三歲都是往大的說。

彎腰坐進車裏,喻歲問道:“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她要是沒瞧見他,他是打算一路目送她離開嗎?

時宴知假惺惺道:“怕打擾你。”

聞聲,喻歲回他一記假笑,“你要是想說假話哄我,好歹也言行一致。”

他難道不知道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副怨婦樣,頂著怨婦樣,說著識大體的話,很違和好不好。

時宴知理直氣壯道:“要求不能這麽高。”

喻歲忽然傾過身,雙手捧住他的臉,掰向自己,親了他一口,笑說:“你怎麽這麽可愛?”

時宴知嘴被喻歲擠成魚嘴,說話含糊,“不夠。”

話落,喻歲一連親了他好幾口,鬆開他,看他的眼神目光灼灼,“時宴知,遇到你,我覺得我很幸福。”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時宴知揚起了唇角,痞邪道:“你現在才覺得性福?”

喻歲問:“你是在跟我搞顏色?”

時宴知勾唇調笑:“你想要什麽顏色?”

也沒讓喻歲回話,時宴知自顧自地說:“我更喜歡麥子的顏色。”

嘖,悶騷的很。

“原來你喜歡綠色。”喻歲戲謔道:“你早說啊,這事多簡單。”

話落,時宴知忽然掐住她的腰,咬牙,“我喜歡熟麥,不喜歡生麥。”

喻歲笑說:“那不巧,我現在還是生的。”

時宴知一本正經道:“沒事,我能給你催熟。”

說完,時宴知將她按回副駕駛,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回家催麥子。”

喻歲看著給自己係安全帶的人,“現在是白天。”

時宴知接腔:“一日之計在於晨。”

在搞顏色的路上,都能被他說得這麽文藝,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