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韻瞳孔驟縮:

“怎麽是你?”

顧北笙同樣一臉不可置信:

“你怎麽在這?”

兩人對峙過半秒,沈初韻突然哂笑一聲,滿臉透著鄙夷之色:

“看到我很失望?顧北笙,你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到酒吧騙人家小姑娘。”

“我不知道這屋裏有人。”

顧北笙辯駁一句,咬牙忍著後腦的鈍痛,掏出手機:

“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嘟嘟”,手機響過兩聲後,就被接起。

顧北笙氣急敗壞地:

“你小子做的這是什麽事!”

那頭卻傳來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

“好事!”

薄夜隨意把玩著一隻高腳杯,一手漫不經心地搭在身邊女人的大白腿上,上下摩挲著,笑得曖昧:

“不用感謝我,北笙,春宵一夜,好好享受。”

身邊的女人像受到了什麽召喚,不安分地將手探進了他的西褲皮帶裏,手機被掛斷。

“喂!喂!薄夜!”

顧北笙對著已經黑了的屏幕大喊,扭頭看向沈初韻,語氣淡定地:

“都聽清楚了?這我不知情。”

沈初韻白皙的小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對於他和他的好哥們是不是在唱雙簧,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將手中的沐浴露瓶子放回水池邊,若無其事地走向大門。

小手剛一搭上門把手,背後就伸出一隻大手來按住。

沈初韻有些懊惱地看他。

顧北笙眼裏也裹挾著慍怒:

“冤枉了我,一個道歉都沒有就走了?沈醫生,你就是這麽對你老板的?”

顧北笙目光深邃地盯著她,小臉因為酒氣而泛出幾絲微紅,此刻仰視著他,挺讓人心動。

“顧總,對不起,能放我走了嗎?”沈初韻語氣不太好。

顯然,她仍舊對剛才的行為心有餘悸,尤其在聽到是顧北笙的好哥們薄夜陰謀策劃的後,連帶對麵前這個男人的感覺都不好了。

顧北笙捕獲到她眼神裏的恐慌,向她湊近一步:

“剛才嚇到你了吧?我代薄夜向你道歉。”

沈初韻臉色才緩了下來,又低頭瞥了一眼門把手:

“現在能放我走了嗎?”

男人的手仍舊抓著門把手,沒有半分要放她走的意思,眸色越來越深。

半晌,他微啞著聲音:

“薄夜做得沒錯。”

沈初韻氣得沉了臉色。

她怎麽會聽不出顧北笙這句話背後的意圖,此刻男人的眼神隱隱透著綠光,全是**的意味。

被他好哥們送到他**,她都要惡心死了:

“讓開!”

沈初韻直視著他的眼睛,眼裏拒絕的意味太明顯。

按在門把手上的那隻大手鬆開了,沈初韻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

下一秒,她就被握住手腕按在了牆壁上。

“你真的要走?”顧北笙眼裏噴出紅紅的火焰。

“難道陪你消遣?這酒吧裏女人多了去了,你非纏著我?”

沈初韻扭動了一下手腕,根本掙不開。

“說對了!”

顧北笙不由分說地一手握住她兩隻手腕,舉至頭頂,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接吻。

沈初韻竭力扭動著腰肢掙紮,片刻後力氣耗盡,隻能瞪著一雙不甘心的眼,氣喘籲籲地看著他:

“顧北笙,還說你不是故意的?”

鮮嫩紅潤的小嘴不客氣地出言諷刺,聲音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妖媚婉轉:

“是不是這幾天忍得實在難受?”

顧北笙身體略微僵硬,輕易就被她說破了,是啊,她的身體就像罌粟,碰過後根本就戒不掉。

此刻,她還不渾然不怕地來撩撥他!

顧北笙鬆開對她手腕的禁錮,展開兩隻手,掌住了她的細腰。

“彼此彼此吧?”顧北笙低低笑著,腰上的手就不老實起來。

沈初韻一把抓住,眼裏帶著幾分媚態、幾分疏離:

“我不用公共插頭。”

涼薄的話語一出,顧北笙臉上就青了,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公共插頭?沈醫生,你變壞了,嘴裏的比喻那麽多?”

沈初韻昂起頭,直視他那雙深邃逼人的眼睛:

“都是跟你學的,你就是個公共插頭。”

顧北笙一下成了委屈臉:

“我冤枉死了!我哪裏是公共插頭,明明是一對一。”

沈初韻冷笑:

“你這是騙鬼呢?那天同學會結束,你接了誰的電話?大晚上還跑出去!”

顧北笙神色一愣,沒想到她在意這件事。

女人的心思藏得這麽深!

顧北笙深深一歎氣:

“我不瞞你,我確實是去找黎初初了……”

沈初韻委屈地擰起眉毛,在他懷裏掙紮著。

顧北笙輕輕撫著她額上微微突起的青筋,想平複她的情緒:

“你聽我說——那天黎初初打電話給我說剛下了飛機,太晚了,在海城隻有我一個認識的人,才給我打電話去接機。”

沈初韻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顧北笙兩手握住她一雙冰涼的小手,輕輕吻著:

“這都不信我?”

“然後呢,你怎麽徹夜未歸?”

顧北笙更加冤枉了:

“我淩晨3點就回去了,你睡熟了,我不想吵醒你。”

聽完他講述的這一切,沈初韻心頭的憋悶才逐漸消散。

她眼圈微紅的看著他,心裏總歸委屈。

他關心白月光的安危,就能把自己拋到一邊不顧。

以後這種事,會不會一再上演?

顧北笙看到她眼裏的星星點點,沙啞著聲音問她:

“還在委屈?”

“我沒有!”沈初韻的聲音都碎成了幾瓣。

一個強勢的擁抱緊緊抱住她,他認真地看著懷裏倔強地咬唇,忍著委屈的小女人:

“初韻,我保證,以後你永遠是第一位。”

多麽動聽的情話,沈初韻再也沒有抵抗的力氣。

顧北笙看她閉了眼,一把將她抱到**。

茶色長發鋪散開,入目皆是女人的柔情。

突然,沈初韻兜裏的手機響起,是白薇薇。

原來對方等了她半天,不見她回來,著急給她打電話。

“薇薇,我拿到禮品了,是一個大豬蹄子,在想紅燒還是椒鹽好吃。”

白薇薇不解地“啊”了一聲,聽到顧北笙在電話裏低沉的聲音,瞬間懂了。

“紅燒好吃,哈哈哈!”

掛斷電話,沈初韻又給媽媽打了一個。

耽誤了這些時間的顧北笙,已是滿臉的急不可耐。

等她一掛斷,抱著她就迫不及待地吻著。

這次,顧北笙更加強勢霸道,啃咬著她的耳朵:

“說我是公共插頭?初韻,看我不給你點教訓!”

沈初韻眼睛圓圓地瞪著他,握住他強壯的肱二頭肌:

“顧北笙,你以為隻有你有火氣嗎?我忍你的壞脾氣很久了。”

顧北笙輕輕勾起嘴角,似乎很享受女人在這件事上,對他張牙舞爪的模樣。

他一臉壞笑地盯住她,成熟男人那股霸道的體香狡猾地鑽進她的鼻子:

“那你就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