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慈和秦準冷戰了!

確切的說是薑慈單方麵不想理秦準,而秦準根本不知道哪兒惹到了薑慈。

到了薑家門口,薑慈下了車就狠狠地甩上了門。

秦準心裏也有氣,他不想讓薑慈大冬天去練車,還不是為了薑慈的身體著想。

哪知道她不但不理解他的苦心,竟然還敢生氣。

見薑慈頭也不回地進了薑家,秦準狠狠地捶在了方向盤上。

隨後,憤怒的發動車子,一溜煙不見了。

輪胎和地麵摩擦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像是主人煩躁鬱悶的心情。

薑慈驟然停下腳步,回頭默默地看了一眼,哪裏還有秦準的影子。

薑慈緊緊地咬了咬唇,胸口疼的喘不上氣。

看吧,賀芃芃一回來,他對她就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看樣子,她隻是賀芃芃不在京都時的替代品,正主一回來,她這個替代品也沒什麽用了。

人家怎麽可能還會花心思在她身上。

梅姨沒想到薑慈這麽快回來,見薑慈臉色蒼白難看,她擔憂地迎了上來,“小慈,你這是怎麽了?”

“我沒事……梅姨,我先去洗個澡。”

“啊……好好好,那我去準備晚餐。”

“嗯。”

薑慈把自己埋進放滿熱水的浴缸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特別特別喜歡水。

不管是海水,熱水還是涼水,隻要是水她就喜歡。

好像隻有水才會給她帶來溫暖,讓她短暫的解脫。

熱水包裹著薑慈的身體,洗去了她滿身的疲憊和寒意,也漸漸地撫平了她胸口的痛苦。

她一點一點地沉入浴缸,溫熱的水漸漸地淹沒了她的脖子、下巴、嘴唇、以及整個人。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和平靜,好像一切的痛苦都離她而去。

意識一點點模糊的時候,一陣急切的敲門聲讓薑慈猛地清醒過來!

她驟然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她快速躍出浴缸,可沒想到還是被水嗆到了。

“咳咳……”

薑慈皺著眉痛苦地咳嗽了幾聲,胸口上下起伏,心跳的厲害。

“小慈……小慈,你在幹嘛,開開門呀……”

門外是薑遊焦急的聲音,想到哥哥,薑慈恨不得甩自己兩耳光。

她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完成,怎麽能……

“小慈……小慈……”

薑遊的聲音越來越急切,頗有薑慈要是不開門他就踹門而入的架勢。

“哥,我在洗澡,我馬上就出去!”

許是聽到了薑慈的聲音,薑遊才沒有敲門。

薑慈快速洗完澡換上衣服,從衣櫃最下麵的一個盒子裏拿出一瓶藥吃了兩粒後,才收拾好情緒打開了門。

“哥,你這麽著急找我有事啊!”

“該吃飯了,小慈怎麽那麽久都不開門?”

“我剛剛在洗澡,浴室裏放著音樂沒聽到你敲門,抱歉啊哥哥。”

“沒事沒事,那我們去吃飯吧。”

“好……”

在這麽一瞬間,薑慈突然慶幸哥哥不是以前的哥哥,不然,依照哥哥的智商,她肯定瞞不過哥哥。

薑慈難得陪薑遊吃飯,薑遊心情特別好,一直給薑慈夾菜。

“哥哥,你也多吃一點。”

梅姨看著相親相愛的兄妹,雖然遺憾薑遊變成了這個樣子,但還是蠻欣慰的,至少薑遊還活著。

飯後,薑慈陪著薑遊拚拚圖,快要拚完的時候,薑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秦準發來的一條微信。

“美麗善良的薑小慈小仙女,我錯了,我在你家門口,你出來打我吧,我絕對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薑慈看到微信的時候眼眶一熱,還沒來得及回應,又來了一條微信。

“你今天要是不見我,我就在你家門口等一夜,要是凍死了,勞煩你明天替我收屍。”

薑慈不得不承認,秦準的每一個舉動,都能讓她的內心再起波瀾。

過了幾秒,薑慈突然站了起來,“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待會兒你早點休息啊!”

薑遊懵懵道:“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嗎?”

“嗯,公司加班。”

“好吧,那小慈路上可要小心啊!”

“我會的!”

薑慈穿了一件外套之後就出了門,果然在外麵看到了靠在車上等她的秦準。

初冬的深夜冷的刺骨,他身上卻隻穿著一件白色的V領毛衣和休閑褲。

看樣子像是急急忙忙從家裏出來的。

薑慈看到秦準後停下了腳步,她明亮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秦準,不明白他怎麽又回來了。

反倒是秦準,看到薑慈出來,幾大步衝到薑慈麵前緊緊地抱住了她。

“你想考駕照就考吧,你想幹什麽我都支持你,但是你不能不理我!”

薑慈的胸口又酸澀又難受,她抬起手想抱秦準,可想到了什麽又猶豫了片刻。

秦準感覺到薑慈沒有抱自己,腦袋埋進她的頸窩哀怨道:“薑小慈,你抱抱我。”

秦準的聲音裏滿滿都是委屈,薑慈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薑慈抬手緊緊地回抱住了秦準精瘦的腰身,腦袋靠在他的胸口氣呼呼道:“你不是已經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麽?”

“不能不回來,你心裏有氣,我不能讓你帶著氣過夜,你總是什麽事都不告訴我,我怕你傷心積壓久了,又會不要我。”

薑慈鼻子一酸,哪裏是她不要她,分明是他……

“先上車吧,外麵冷!”

秦準牽起了薑慈的手,薑慈沒有反抗,任由秦準拉著自己來到了駕駛座的位置。

秦準替薑慈打開了車門,“公主殿下請入座。”

薑慈一愣,“你讓我開車?”

“你不是要學車嗎?我教你!”

薑慈:“……”

“怎麽?不相信我的技術?還是覺得我比駕校的教練差?”

“不是……你用這麽貴的車給我練習,萬一磕著碰著,我可賠不起。”

秦準在高調方麵從來不謙虛,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他的車最便宜都要五百萬以上。

而他今天開過來的這輛好像是前一段時間剛提的,價值千萬。

秦準笑著摸了摸薑慈的頭,“它要是磕著碰著,算我的,不讓你賠。但你要是因為它磕著碰著,我就讓它變成一堆廢鐵。”

莫名躺槍的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