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慈剛從咖啡廳出來,就碰上了秦深和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從隔壁的茶樓出來。

“小慈……”

“秦深……”

兩人看到對方的時候,都有些驚訝。

“你怎麽會在這裏?”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隨後秦深笑道:“我來見一位朋友,小慈……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京都銀行的行長楊飛鴻。”

薑慈愣了一下,秦深是來見楊行長的?他見楊行長幹什麽?

“楊行長,這位是我跟您說的薑慈。”

楊行長笑著朝薑慈伸出了手,“薑小姐,你好。”

薑慈趕緊伸出手跟楊行長握了一下,“楊行長好。”

“薑小姐長得真漂亮啊,不愧是能迷的倒我們秦大公子的人!”

“嗯?”

秦深立刻笑著解釋道:“小慈,你的事我已經跟楊行長說了,他答應給你借貸,你需要多少錢可以好好跟他談談。”

薑慈還有些懵,聶淑儀的動作這麽快的嗎?她這麽快就讓秦深來處理了?

不,應該不是這樣!

她和聶淑儀才見過麵,就算聶淑儀吩咐秦深來找楊行長,也不可能這麽快。

而且,秦深和楊行長剛剛從茶樓出來,說明她去找聶淑儀的時候,秦深就已經在和楊行長談了。

薑慈沒想到秦深會背著聶淑儀幫自己,更沒想到秦深一出馬,楊行長就答應給她放貸!

薑慈在心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真是造化弄人,早知如此,她剛剛也不用去找聶淑儀了。

趁熱打鐵,薑慈立刻通知唐一倫拿著材料去銀行,貸款的事情當天就搞定了。

晚上,為了表達謝意,薑慈請秦深吃飯。

“秦深,今天謝謝你……”

薑慈並沒有把自己去找過聶淑儀的事情告訴秦深,反正貸款已經辦下來了,一起在無所謂了。

但薑慈沒提聶淑儀的事情,偏偏秦深提了起來,“能幫到你,我很開心,其實……我還要跟你說一聲抱歉,要不是我媽,你也不會耽誤這麽久。”

薑慈一愣,“你……你都知道了?”

秦深淡淡地點了點頭,“小慈,非常抱歉……”

“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麽歉?何況,今天要不是你幫忙,我也不會這麽快拿到貸款。”

雖然薑慈去和聶淑儀談判的時候,聶淑儀已經鬆口了。

但聶淑儀那個人巴不得她去死,就算是讓銀行放貸,肯定也會拖個好幾天,絕對不會讓她這兒輕易就拿到錢。

“先吃點東西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

秦深應了一聲後,用公筷給薑慈夾了菜,“今後可有你忙的,你要多吃一點,我看你最近越來越瘦了。”

“……謝謝。”

之後兩人聊了一點服裝行業的事情,秦深雖然對服裝行業不太熟悉,但由於是個畫家,他眼光獨特敏銳,倒是給了薑慈不少服裝設計上麵的靈感。

兩人聊了很多也很開心,秦準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薑慈看到來電提醒後,朝秦深說帶刺:“抱歉,我先去接個電話。”

“好。”

薑慈去接電話的時候,秦深拿出手機拍了一張餐桌的照片發了朋友圈。

還配上了“有幸遇見你”的文字。

薑慈走到陽台的位置接通了電話,“喂……”

“是我。”

“嗯。”

“吃飯了嗎?”

“嗯。”

“……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

“吃過了!”

秦準輕哼了一聲,“薑小慈,咱們分開了幾天,你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想過我?”

“想過!”

“那我怎麽感覺不到?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總是敷衍我!”

這個真是冤枉薑慈了,她每天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很奢侈,但秦準打來的電話,她無論再忙都會接。

“那你想怎麽感受?”

“不是說一個人瘋狂的想念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的耳朵就會燒嗎?我出國這麽多天,我耳朵一次都沒燒過。”

秦二爺又變成了一個怨婦。

薑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照你這麽說,我耳朵也沒燒過啊。”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秦二爺:“那是你體質問題。”

“哦……那……這五年來,你耳朵燒過嗎?”

自從重逢之後,兩人誰也沒有提過分開那五年的事情,薑慈突然提起來的時候,兩人皆是一愣。

但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來。

見秦準沉默著一直沒開口,薑慈淡淡道:“我就隨口那麽一問,你……”

薑慈的話還沒說完,秦準聽不出情緒的響了起來,“沒有,一次都沒燒過。”

“哦,是嗎?”

那他的體質也有問題!

“我還有事兒,先掛了。”

“誒……等等……”

“嗯?”

“我後天回去,你……要來接機嗎?”

“到時候再看吧。”

“嗯……薑小慈,我真的很想你。”

薑慈沉默了幾秒,“嗯……我也是。”

掛上電話,薑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時間不早了,回到餐桌後,薑慈就和秦深一起離開。

秦深本來要送薑慈回家,但被薑慈婉拒了。

秦深也沒有堅持,目送著薑慈上了車之後,便離開了。

資金一到位,薑慈比之前更加忙碌。

注冊商標、辦營業執照、分析市場、以及服裝加工,她都是親力親為。

由於太忙,以至於忘了秦準回來的日子。

等薑慈忙完淩晨被古月河送到家,在家門口看到秦準的時候,薑慈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今天下了一天的雪,秦準像是等了很久,透過車燈,薑慈看到他衣服和頭發上都有雪,腳下還有好幾個煙頭。

車燈的範圍有限,薑慈看不到秦準臉上的表情,就見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薑慈腳步一動,也往秦準的方向走了過去。

兩人一靠近,秦準就緊緊地抱住了薑慈,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處狠狠地吸了一口。

他的鼻尖很涼,觸碰到脖子的時候,薑慈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薑小慈,你這個狠心的女人,說好的來接我,竟然就這麽把我忘了……”

“我……”薑慈莫名的有些心虛,嘴上卻說道:“我當初說的是‘到時候再看’。”

“你……”

秦準本來就是想賣賣慘,卻忘了薑小慈是個鋼鐵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