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準嘴上說著不來看薑慈,也不會接薑慈出院。

可薑慈出院這天,他還是忍不住在醫院對麵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從窗戶的位置看下去就能看到薑慈。

也看到了來給她送花的秦深。

秦準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麽,但看到薑慈收下花,而秦深笑的一臉溫柔時,滔天的醋意和不爽席卷而來,讓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時至今日,秦準都不太願意相信秦深會喜歡薑慈。

一直以來,秦準都很信任秦深,不光是因為兩人是雙胞胎兄弟,更重要的是他們從小到大感情都很好。

當年秦準和薑慈戀愛期間,秦準總喜歡在別人麵前炫耀薑慈,尤其是在他的那幫兄弟麵前,每天都強行喂他們吃狗糧。

可在秦深麵前,秦準會把最真實的一麵展露給他,他對薑慈深深的愛意,以及患得患失的情緒。

秦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秦深最懂自己,沒想到第一個往他胸口戳刀子的人竟然是他最信任的人。

那薑慈呢?

她不喜歡自己,會被秦深的一舉一動打動嗎?

畢竟人在生病的時候非常的脆弱,若是有一個人天天去看她陪伴她,她會感動會心動嗎?

何況,秦深跟他不一樣,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人溫柔又善解人意。

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他吧!

秦準隻要一想到薑慈會喜歡上秦深,一想到未來的某一天薑慈會成為自己的嫂子,他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沒過多久,薑慈上車離開了,秦深目送著薑慈離開後,也上車離開了。

秦準等他們都離開之後,才離開了酒店。

路方看到秦準之後,立刻迎了上去,“秦總……”

“嗯,有蔚婉兒的下落了嗎?”

“蔚婉兒確實上了飛往M國的航班,隻是下了飛機後,她就被人帶走了,至於是誰帶走了她,我暫時還沒查出來,不過肯定不是蔚家的人。”

頓了頓,路方繼續道:“蔚家人至今都沒找到蔚婉兒,還報了警,不過M國的警方也沒找到人,蔚婉兒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蹤跡都沒有。”

秦準微微蹙眉,“難道蔚婉兒還有別的仇家?”

“蔚婉兒從小就囂張跋扈,仗著自己的身份背景欺淩過很多人,有人想報複她是很正常的,隻是讓她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人,恐怕來頭不小。”

見秦準沒說話,路方小心翼翼地問道:“秦總,那還要找蔚婉兒嗎?”

“既然有人替我們報仇,那我們為什麽還要替蔚家人找她,暫時先不找,我還有另外的事要安排你去做。”

路方點了點頭,“是!”

……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蔚婉兒是被凍醒的,等恢複意識後,她感覺自己渾身無力,想動一動手腳,這才發現手腳被綁……

確切的說她整個人都被綁在一個類似於手術台一樣的**,整個人被擺成一個“大”字,雙手和雙腳都被貼手銬銬住。

誰?

是誰綁架了她?

蔚婉兒奮力地掙紮了一下,手腕和腳腕都被手銬磨疼了,可那手銬死死地銬著,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蔚婉兒害怕了,也慌了!

她記得自己被迫離開京都市到了M國,下飛機剛想給堂哥打電話的時候,有人突然往她的鼻子上噴了一點東西,然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現在是情況?

這裏有事什麽地方?

蔚婉兒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臉色瞬間毫無血色。

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這個房間牆壁上掛著的東西她卻相當熟悉。

各式各樣虐待人的工具應有盡有,甚至比蔚婉兒自己收藏的要多的多。

沒錯,蔚婉兒就是一個施虐狂,她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虐待那些有求於她,或者是沒錢沒權沒勢的人。

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敢對她怎麽樣,隻要她不把人玩死,天塌下來都有家人給她頂著!

但蔚婉兒沒想到有一天角色互換,她會被人綁在這個地方。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

蔚婉兒驚恐的喊了一聲,可空**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的回聲。

陰森的讓人心驚膽寒。

“救命啊……有人救救我嗎?”

蔚婉兒扯著嗓子喊了好半天,喊的嗓子都疼了,依舊沒人來。

綁架她來的人好像在故意晾著她,讓她的心理和精神備受折磨。

地下室裏暗無天日,蔚婉兒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她又餓又渴,嗓子已經喊啞了。

就在蔚婉兒絕望的以為自己會被餓死的時候,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蔚婉兒虛弱地睜開眼睛,隻能模糊地看到幾個人走了進來。

蔚婉兒隻能看到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修長,氣質卓絕。

好久沒有吃一點東西喝一點水,蔚婉兒虛弱到了極點,她看不清男人的長相,隻能模糊地看到他好像戴著一個有著眼鏡鏈的眼鏡兒。

“你……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

蔚婉兒艱難地說了這麽一句話,緊接著,手臂上一痛,不知道對方給她注射了什麽。

蔚婉兒想掙紮,奈何她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緊接著,她聽到那男人開了口,“你傷害了我的寶貝,你說我為什麽要綁架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可聽在此時的蔚婉兒耳中,陰冷恐怖。

他的寶貝……

他的寶貝是誰?

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你不是喜歡玩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的人會陪你好好玩玩!”

此玩非彼玩。

蔚婉兒是過來人,怎麽可能不明白這個“玩”的意思,她雙眸驟增,她搖著頭求饒道:“我不認識你,求求你放過我,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什麽都可以給我?我說我要你的命呢?”

蔚婉兒直接嚇哭了,她知道這男人不隻是說說而已,他說要她的命,會真的殺了她!

她就算是看不清這個男人的長相,但也感覺的到他是個恐怖的人,是個比秦準還可怕的人。

蔚婉兒的嗓子啞了,所以哭的時候聲音像公鴨似的,難聽極了。

男人冷笑了一聲,那笑聲裏帶著濃濃的嘲諷和不屑,“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畢竟……人死了就什麽都感覺不到了,活著……才能體驗到身處地獄的絕望,牆上的這些東西都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好好享受你接下來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