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準出個行動派,一聽史延川說紋身可以保留這個疤痕,便直接去了紋身店。
他要永遠把薑慈的牙印保留在身上,讓薑慈永遠都沒辦法跟他撇清關係,隻要看到他手上的牙印,薑慈就永遠都別想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紋身師還是第一次見紋牙印的,這一看就是個女人的牙齒。
能咬出這麽漂亮的牙印,這人的牙齒肯定很漂亮。
一般情況下,每個來紋身的人若是紋其他人的名字,或者是頭像之類的,紋身師都會建議考慮清楚。
尤其是那些頭腦發熱的年輕人,就喜歡把愛人紋在自己身上,想用這種方式紀念他們的愛情。
但紋身畢竟是一輩子的事,這個階段你跟這個人愛的轟轟烈烈,非彼此不可,但誰也說不準今後的事情。
紋身師張口想勸一勸秦準讓他考慮清楚,奈何秦準一臉陰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紋身師最終還是沒敢開口。
最讓紋身處驚恐的是,秦準紋身的時候強烈要求不打麻藥,那一針戳下去,秦準沒什麽反應,他看著都疼。
這得是多愛才會硬生生受下這樣的痛!
可要說愛吧,這客人一副冰冷陰鶩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要把仇人咬的牙印紋在身上。
薑慈的牙印紋了整整五個小時,結束的時候,紋身師都出了一身的汗,反觀於秦準,除了臉色依舊很難看之外,並沒有其他反應。
等秦準付了錢離開後,紋身處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終於送走了這尊大佛。
秦準走出紋身店後,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他等了薑慈五年,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開她!
薑慈,咱們來日方長!
……
秦準這邊心裏不好過,薑慈那邊也是相當難受。
薑慈臉上的傷沒有一個多星期好不了,她又不想讓薑遊和趙曼君擔心,便撒謊說自己要去出差,然後在酒店裏住了一個多星期。
這幾天她每天出門幾乎都戴口罩,也沒見任何朋友。
臉上的傷差不多好了之後,薑慈就回了一趟家。
哪知道等待她的是一摞摞男人的照片。
趙曼君也不知道從哪裏收集的照片,薑慈一到家她就興衝衝地拿著照片讓薑慈看。
“小慈,這些都是經過我篩選三次後留下來的人,每個人的條件都不錯,你先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
薑慈一看趙曼君這架勢,頭就有些疼,可她又不好意思拂了趙曼君的麵子,生怕她又會多想,便配合著趙曼君開始看了看那些人的照片。
趙曼君一看薑慈沒有拒絕,心裏就更高興了。
“這個叫周琦,京都市第一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爸爸是大學教授,媽媽是舞蹈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出生,很適合你。”
“這個叫楊碩,是一名外科醫生,爸媽都是醫生,醫學世家,今後看病不用愁。”
“這個叫洪曉濤,是京都市最年輕帥氣的牙醫,現在的牙醫很賺錢,他能養得活自己也能養得活你。”
“這個叫景樂,是個從事房地產的總裁,你們倆在一起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薑慈一張張翻著照片的時候,趙曼君就在薑慈耳邊一個個介紹,把每個人家裏的底細都快查清了。
看到薑慈跟走馬觀花似的,目光沒有在一張照片上多停留一秒,趙曼君臉上的笑容就漸漸地淡了下來。
薑慈察覺到了趙曼君的異常,便放慢了翻照片的速度。
等所有的照片都翻完後,薑慈看向趙曼君微微一笑,“媽,他們的條件都挺好的,隻是……”
沒等薑慈把話說完,趙曼君注視著她淡淡道:“既然你覺得他們的條件都不錯,那你就從他們中間挑一個。”
薑慈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媽,我又不是皇帝,怎麽搞得像跟我選妃子似的。”
“你要是古代的皇帝就好了,人家皇帝還有個三宮六院,你倒好,一個男朋友都不給我帶回家。”
“媽,這種事情急不得,還是要看緣分……”
“沒有緣分就要創造緣分,今天你就在這幾個男孩裏麵選一個去相親。”
“媽……”
薑慈還想說什麽,可在趙曼君的威壓下,隻好點了點頭,“好,那我好好考慮一下吧!”
“最遲這個周末就給我答複。”
“……好。”
回到房間,薑慈疲憊地歎了一口氣,總覺得全身心都很累。
家是所有人溫暖的港灣,無論外麵再忙,或者是遇到再大地困難,隻要一回到家看到家人,一切都覺得值得。
可在薑慈看來,現在的家也讓她相當窒息。
薑慈知道媽媽是為了她好,可她並不需要這樣的好,甚至覺得壓力巨大。
薑慈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剛剛出來就聽到手機鈴聲在響。
薑慈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商君逸打來的電話。
商君逸怎麽會突然找自己?
難道……
薑慈以為秦準出了什麽事兒,心裏一緊,立刻接通了電話,“喂……”
“小慈,周六有時間嗎?”
薑慈一聽商君逸沒有提秦準,稍稍鬆了一口氣,又莫名有些失落,“應該有,怎麽了?”
“下周六我生日,我想邀請你來我生日宴會。”
商君逸的生日到了?
“我也邀請了薑遊,薑遊很開心,也答應我會來,到時候你能和薑遊一起來嗎?”
自從上次在縹緲山打過一次雪仗後,薑遊和商君逸就混熟了,有時候薑遊還會去商君逸的遊戲基地玩,商君逸也是很照顧薑遊。
薑遊已經答應了商君逸,薑慈也不可能讓他一個人跑去參加商君逸的生日宴,雖然商君逸肯定不會讓薑遊受欺負,但薑慈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再者,商君逸和薑慈關係還不錯,總不能直接拒絕人家。
薑慈想了想之後說道:“好啊,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你們能來我就很開心了。”
“嗯。一定會去的!”
掛上電話後,薑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一開始聽到商君逸邀請她的時候,她還在想秦準和商君逸是好兄弟,肯定會參加商君逸的生日宴,到時候如果碰到,會不會很尷尬……
可轉眼一想,她總不能一直避著秦準,隻有直接麵對,她才會慢慢放下,越是逃避就說明她心裏越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