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柳很清楚現在的自己處在最弱勢,她想要活命,不能兩個都得罪,必須得討好一個。
懷孕的事情是她算計了秦世龍,但她和秦世龍睡在一起的時候,卻是雙方自願的。
她三了聶淑儀,聶淑儀說什麽都不可能放過她,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秦世龍身上。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聶淑儀的腦子裏已經想了無數個自救的辦法。
最後,蘇依柳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蘇依柳連滾帶爬地來到秦世龍麵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秦世龍的手,“秦老,我沒有算計你,孩子的到來是個意外,我舍不得打掉孩子,又不想破壞你們的家庭……”
蘇依柳從小到大最會的就是裝委屈裝可憐,她很會哭,隻要她一哭,家裏人都覺得她做什麽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然而,她現在遇到的可不是家裏人,在外麵不會有人管她哭的有多傷心多絕望,也沒有人慣著她。
“我本來想悄悄離開,找個沒人的地方生下孩子,從今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可沒想到夫人知道了這件事。”
秦世龍的臉色難看的跟吃了狗屎一樣,蘇依柳的話他一個字在不會信。
秦世龍雖然愛玩,但他向來謹慎,如果不是被人算計,怎麽可能讓人懷孕。
他又不是真的愛蘇依柳。
何況,他已經有兩個兒子了,而且一個比一個優秀,為什麽還要孩子!
讓別的女人懷孕生孩子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後果有多嚴重,他可比誰都清楚。
“秦老,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看在我跟過你的份兒上,放過我吧,我保證從今以後消失的幹幹淨淨,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
秦世龍黑著臉甩開了蘇依柳,看著蘇依柳眼淚鼻涕橫流,秦世龍悔不當初。
自己是瞎了眼嗎?
怎麽會睡了這樣的女人!
“消失幹淨?我看你是想利用孩子來敲詐我吧?”
“我沒有……我隻是太愛……”
蘇依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世龍甩了一耳光,秦世龍憤怒道:“閉嘴,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蘇依柳捂著臉哭的傷心又絕望,活像一個被渣男拋棄的可憐女人。
聶淑儀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小三撕逼,表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內心卻翻江倒海,惡心至極。
聶淑儀想起了當初和秦世龍結婚時的場景,秦聶兩家是聯姻,聶淑儀和秦世龍雖然沒有感情基礎,但結婚三十幾年,兩人一直舉案齊眉,和和睦睦。
現在兩個兒子都該談婚論嫁,秦世龍卻出軌了!
聶淑儀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失敗過。
秦世龍甩開蘇依柳來到了聶淑儀身邊,他緊緊地握住聶淑儀的手,滿臉寫著後悔和愧疚。
“淑儀,你看到了吧,是這個賤人算計了我。”
聶淑儀有些疲憊,腦仁突突突的疼。
聶淑儀不耐煩地甩開秦世龍,眼神冷漠又無情,“你們倆商量好要怎麽辦了嗎?”
“淑儀,我跟她已經沒關係了……”
秦世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聶淑儀冷冷地打斷,“沒關係?嗬……人家肚子裏懷著還是你的孩子。”
“我……”
“秦世龍,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要麽,你今天帶她離開,我們離婚再無瓜葛。要麽,今天你就把你那些糟心事兒給我處理幹淨,包括她肚子裏的孩子。”
一聽到自己還有機會,秦世龍恨不得抱著聶淑儀親幾口,可看到聶淑儀冰冷難看的臉色,他哪裏敢胡來。
聶淑儀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對狗男女,一個小賤人而已,竟然也會讓她勞師動眾,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麽笑話她。
聶淑儀起身冷冷地睨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蘇依柳,“小姑娘,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三到我頭上來了,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也不例外!”
說完,聶淑儀給了秦世龍一個冰冷的眼神後直接離開了。
秦世龍自然明白聶淑儀的意思,聶淑儀說一不二,這次能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已經仁至義盡了。
對上秦世龍充滿著冰冷恨意的目光,蘇依柳嚇得不輕,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麽辦?
哭、裝委屈裝可憐對於秦世龍來說已經沒用了。
孩子的事情,秦世龍更是恨她入骨。
此時此刻,蘇依柳才恍然覺得自己好像走錯了路,但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蘇依柳惶恐不安,在秦世龍說話之前,先發製人地抱住了秦世龍的大腿,“秦老,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回吧,我以後一定會離你和你們家人遠遠的,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
秦世龍以前看蘇依柳還挺可愛的,現在看到這個女人,隻覺得醜陋不堪。
他居高臨下地瞪著蘇依柳,殘忍道:“把孩子打了!”
此時的蘇依柳哪裏還敢有留下孩子威脅秦家的心思,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好好好,我出去之後就把孩子打了,我一定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蘇依柳一邊說一邊哭,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像是為了秦世龍的家庭幸福,她可以做任何犧牲似的。
然而,秦世龍比蘇依柳想象的還要殘忍無情。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蘇依柳被秦世龍眼底嗜血的殺意嚇得肝膽俱裂,“你……你想幹什麽?”
看到秦世龍一步步逼近,蘇依柳下意識地往後躲,“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啊……”
房間裏響起了蘇依柳的慘叫聲,那是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的代價。
而此時的車上,聶淑儀身邊的保鏢遞給了聶淑儀一個文件袋。
聶淑儀打開看到裏麵的照片後,原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難看。
照片上是聶淑儀最討厭最痛恨的兩個女人,一個是蘇依柳,一個是薑慈。
背景是在薑慈的品牌店裏,蘇依柳和薑慈不知道在說什麽,兩人好像聊的很愉快,薑慈的嘴角都掛著淺淡的微笑。
“秦夫人若是有那麽多時間,倒不如好好看看身邊的人,你費盡心思拆散我和秦準的時候,殊不知自己成了最可憐的那個人。”
聶淑儀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了薑慈那天說過的話,薑慈早就知道蘇依柳和秦世龍的事情,她遲遲沒說,就是想看她笑話。
不對,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薑慈和蘇依柳那個賤人恐怕早就串通一氣了。
或者,讓蘇依柳三了她這件事,是薑慈和蘇依柳一起搞出來的。
聶淑儀緊緊的捏著拳頭,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薑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