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淑儀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秦準,秦準一直緊鎖著眉頭,沉默不語。
等聶淑儀說完後,他才問道:“薑小慈殺你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聶淑儀點了點頭,“她說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招惹她們家,還說她媽死了,我有什麽資格活著!”
秦準蹙眉,“還有嗎?她有沒有給你留什麽話?”
聶淑儀想了一下,回想起了那天薑慈在她耳邊說過的。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放過秦準吧,不要再做讓他為難的事情。”
聶淑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話告訴了秦準,秦準聽完之後,手捂著胸口,臉色慘白如紙。
聶淑儀見狀,臉色大變,立刻扶住了秦準,“小準,你怎麽了?”
“她到那個時候還在想著我!”
“她還在為我著想!”
“可你們總是說她不愛我,再說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秦準失魂落魄地說完幾句話後,轉頭冷冷地看向了古月河,“是薑慈讓你救人的對嗎?你們倆裏應外合把我媽從墨樺手中救下的對嗎?”
聶淑儀聽完這話,直接懵逼了。
薑慈不是要殺她?
怎麽會救她呢?
古月河沒有說話,薑慈原本是想讓他一直瞞著秦準,不要讓聶淑儀活著的消息這麽快傳出來。
薑慈隻說讓他看著聶淑儀一個月,一個月之後,無論事情如何發展,就把聶淑儀送回秦家。
古月河不知道薑慈口中的那一個月代表著什麽,他隻知道薑慈和墨樺在一起,並非真心愛墨樺,可能是被墨樺威脅了。
可當時情況緊急,薑慈讓他隻救下聶淑儀,不用管她,也不可以報警,更不能告訴薑遊和秦準。
薑慈沒有說全部的計劃,隻說她不會捅聶淑儀的要害,會把聶淑儀推下水,到時候讓古月河提前去救人。
古月河沒有辜負薑慈重托,艱難地從墨樺和秦準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聶淑儀。
隻是千算萬算,沒算到秦準會懷疑到他頭上,還算計他提前找到了聶淑儀。
秦準知道古月河的嘴巴有多硬,薑慈讓他保守的秘密,他肯定不會背叛薑慈。
見古月河沉默不語,秦準狠狠地揪住了古月河的衣領,他的臉色陰鶩難看,“你知不知道薑小慈有可能是被墨樺威脅走的,你什麽都不肯說,隻會讓她越來越危險。”
古月河眉頭緊皺,猶豫了起來。
最終,古月河還是把薑慈怎麽聯係她,甚至怎麽救聶淑儀的事情都告訴了秦準。
聶淑儀聽完之後震驚不已,薑慈竟然真的救了她!
怎麽會這樣?
一直以來,難道是她看錯薑慈了嗎?
聶淑儀和古月河都看向了秦準,沒想到秦準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流下了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可能不愛我!”
秦準一直堅信著薑慈還愛自己,可他從薑慈哪兒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薑慈的嘴真是石頭還硬,還好,他一直沒放棄,還好,他終於知道了她的心意。
就在這個時候,秦準悄悄派去M國調查薑慈和墨樺的人回來了。
對方說要見麵談,因為很多話電話裏說不清楚,秦準就直接把人叫到了公司。
至於聶淑儀……
秦準不知道薑慈在打什麽主意,但薑慈讓古月河不要在一個月內讓人知道聶淑儀還活著的消息,應該有她的道理和盤算。
薑慈辛辛苦苦救下了聶淑儀,秦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她功虧一簣。
秦準找了一個私密的地方把聶淑儀安頓了起來,給了保姆和醫生多幾倍的錢照顧聶淑儀。
聶淑儀活著的事情,除了他們五個人知道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聶淑儀還沉浸在薑慈“殺她”是為了救她的事情上,倒是很聽話,沒有再做什麽幺蛾子。
秦準想到墨樺可能留了人在京都市觀察秦家的一舉一動,就讓人繼續尋找著聶淑儀的屍體。
秦準到達公司的時候,人已經被葉明霜請到了會客室。
那人叫路遙遠,是路方本家的一個兄弟,以前是個狗仔,後來變成了私家偵探,人很精明又機靈。
路遙遠把自己調查來的照片遞給了秦準。
照片上的人是墨樺和薑慈,墨樺開著豪車在校門口來接薑慈。
“這照片是薑小姐的一個同學拍到的,她說當時墨樺追了薑小姐很久,可薑小姐對墨樺好像沒什麽意思,一直都沒答應和他交往。”
秦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薑慈,照片上的薑慈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披著長發,光是一個背影,秦準就很想把她擁入懷中。
“我找了薑小姐的很多同學,他們有的人說薑小姐性子太冷,話又少,常常獨來獨往,雖然追求者眾多,但他們從來沒見她和誰在一起過。”
“有人說薑小姐表麵上性冷疏離,實際上人很熱心,同胞誰有困難她都會幫忙,她甚至會去參加同胞聚會,隻是到了現場,也隻是聽大家在聊八卦,她自己什麽都不說。”
秦準的目光終於從照片移到了路遙遠身上,“什麽八卦?”
“都是京都市的一些事情,比如誰誰誰成了所有女性最想嫁的男人……再比如……”
路遙遠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當著秦準的麵兒該不該說。
“說!”
“你又換了幾個女朋友,最近的新寵又是誰之類的……”
秦準緊緊地捏著手裏的照片,一顆心像是被人拿刀反反複複淩遲,痛的呼吸都難。
薑慈根本就不喜歡參加那樣的聚會,之所以經常去,恐怕是想從那些人嘴裏聽到他的事情。
可他做了什麽?
說是報複薑慈也好,說是想逼著薑慈早點回來也罷,總之,做的都是一些混蛋事兒。
薑慈從那些人嘴裏聽到他的八卦緋聞時,到底是什麽心情呢?
難過?憤怒?還是覺得……後悔認識了他呢?
秦準的臉色煞白難看,他好幾天沒休息,又沒怎麽吃東西,這會兒身體虛弱的厲害。
路方見秦準腳步虛浮,立刻扶住了他,“秦總!”
“我沒事。”秦準看著路遙遠淡淡道:“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