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強有力的領頭人,誰會給這個分支機構麵子?比如和天地玄門發生衝突,這個分支機構有能力為我們討還公道?”有人反應慢,沒有意識到馮記不會對這個分支機構撒手不管。

馮記微微笑道:“有我在,天地玄門敢仗勢欺人?我雖然不會在這個機構裏謀求一絲一毫,但不會對這個機構撒手不管。”

馮記的本意就是要將踏天樓和天台部洲分開來看待。

至於自己,就無關緊要了。

馮記的話讓一些人恍然大悟,不禁感激不已,瞬間明白這個機構對於自己這些普通人意味著什麽了,以後不必再擔心被南清部洲的修仙者打壓欺負。

沒看到外圍上千萬南清部洲的修仙者,眼中都透露著懼色嗎?

接下來眾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最後將這個分支機構的名字定成了:天台部洲南清部洲辦事處。

馮記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差點以為有其他人跟自己一樣穿越了,最後確定對方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天台部洲修仙者,這才覺得可能是巧合。

同時這個辦事處的大體框架和決策層也在短時間內定出來,大致分成五層,最底層是普通成員,往上分別是初級管理層、中級管理層、高級管理層和決策層。

馮記拒絕了他們的決策層邀請,隻答應關鍵時刻會回來鎮場。

不一會兒,季平庸臉色難看地走了回來,

外圍上千萬修仙者中,有不少人是十大宗門的,但季平庸過去傳話的時候,那些人的態度都很惡劣。

馮記猜的出來原因,淡聲道:“無所謂,你我現在是南清部洲最大的仇人,他們能忍住不殺你算是還有理智,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一個月後他們若是不將摘星樓的人送過來,我會去他們的宗門裏坐坐的。”

“平庸,現在有個任務要交給你,踏天樓要在南清部洲成立分部,天台部洲的同門暫時還敢不來,所以南清部洲這邊先由你和曼曼負責。曼曼在踏天樓的前身馮黃丹樓裏待過,知道怎麽招收成員,你待會就去招納人手,讓曼曼幫你,我還有事……”

“咳咳……馮公子,小女子或許可以幫你。”廢墟底下走出一名女子,眼神有些生氣。

馮記心底暗自歎息,沒想到於煙也在太玄宗。

原本想提前離開當做沒看見,沒想到於煙自己出來了。

於煙的身邊還跟著於正,兩人是在爆炸前的一刹那躲進一座真器級的蓮台,這才僥幸躲過一劫,隻是模樣有些邋遢。

於煙不知道馮記已經誤會她了,以為她和一名飛升修士一起出現在太玄宗,是想幫著太玄宗一起對付自己,因此說完一句後又繼續道:“原本小女子還好心地帶著父親來太玄宗為公子求情,沒想到公子二話不說就用法陣將太玄宗夷為平地,連帶著小女子也遭了殃,要不是家父出手及時廢掉一件真器,小女子恐怕要就此香消玉殞了。”

馮記沒機會於煙的幽怨,直接問道:“你來太玄宗是為我求情的?”

“不然……等等,馮公子,方才你以為小女子是要和太玄宗一起對付你?”於煙眼中先是出現氣憤,隨後是失望,最後是漠然。

也許是器樂之道發掘的,是音術的本質,因此於煙也總是給人一種真誠的感覺,馮記從認識於煙的第一眼起,就從沒有懷疑過於煙,於煙也沒有做出什麽傷害兩人友情的事,反而一直小心嗬護著。

除心愛的女子外,馮記覺得於煙是最懂自己心思的人。

聽到於煙的話,馮記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七分,回答道:“這個時候於姑娘出現在太玄宗,難免會讓人心生疑竇,是我誤會姑娘了。”

馮記的解釋讓於煙心中好受了幾分,歎息道:“情理可原,如果是小女子,也許小女子也會誤會,說起來小女子也有責任,不該多此一舉。此番還在太玄宗,是因為一個月前太玄宗就封閉了護山大陣,許進不許出。”

“對了馮公子,我剛剛聽你說要在南清部洲建立一個踏天樓的分支機構?不如就建在我幻暝界如何?”

馮記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聽說過幻暝界這個地方,似乎是於煙的出生地。

“幻暝界在哪?”

於煙也感到驚奇,修為來到君境或者飛升境,多多少少都會聽說一些小空間的事,幻暝界就是一方小空間,是天地三分時的副產物。雖然空間不大,範圍比不過一個仙國,但勝在環境優美,如同真正的仙境一般。

於正心中大呼痛快,還是自己的女兒聰明,知道怎麽巧妙地拉攏馮記加入幻暝界。

先前於煙覺得馮記不太可能被拉攏,但聽到馮記說要在南清部洲建立踏天樓的分支後,她覺得事情突然就有可能了。任何一個宗門或勢力都希望自己的駐地不為人知,且環境優美,幻暝界就滿足這兩個要求。

即使是南清部洲的修士,也很少有人知道幻暝界在哪裏。

“幻暝界是天地三分時的副產物,獨立無南清部洲之外,類似的小空間在修仙界還有很多,我知道的就有幾處,比如珞珈星域,武神空間……和這幾個小空間相比,幻暝界的位置更加隱秘,環境也更加優美,是一個宗門的絕佳據點。”

環境是否優美,對踏天樓來無所謂,又不是小女子出去踏青。

位置隱蔽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不是沒好地方,誰願意將踏天樓安置在青元城這樣一個地方?

馮記微微心動,但理智告訴他不應該這麽早就答應下來,“這個容後再說吧,畢竟還沒有招到人手,能不能建立起來還兩說。剛剛於姑娘說一件真器級蓮台因為在下毀了,馮某在器道上正好小有造詣,就交給在下修複吧。”

“馮公子還會煉器?”於煙臉上出現吃驚的表情,但還是將一件破損的蓮台交到馮記手中。

在海角相伴一個月,隨後在飛船上又一起度過十年,她隻知道馮記主修武道,還會煉丹、布陣,分別的時候借助一本《不死經》還煉了體,從不知道馮記還會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