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從公司回來後,也得知了這個消息,輕笑了聲。

“安安,別驕傲,不過六十八這個名次對你來說,還是低了點。”

“我故意放水的。”

江晚安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瑪格老師跟我說過,在決賽之前,都要保留實力。”

有人的地方,就有光明和黑暗。

瑪格年輕的時候太過驕傲,不懂得收斂光芒,結果險些吃了大虧。

這也讓她牢牢地記住低調兩個字。

如今輪到江晚安,得知她要參加比賽,更是千叮嚀萬叮囑。

生怕江晚安年少輕狂,和她一樣被人陷害。

有的時候,陷害是會要了人命的。

“你有分寸就好。”

伏城在她身邊坐下,隨手攬住她的肩膀。

“初賽要選取前一百名吧?是不是得準備實物比賽。”

“對。”

江晚安有些發愁。

“初賽一個月後舉行,我設計圖是畫好了,可沒材料。”

設計圖紙是提前準備好的。

通過初賽的一百人會前往米國,進行最後的複賽和決賽。

在複賽之前,她不會拿出新的靈感。

“有圖紙就好辦。”

伏城捏捏她的手,提醒道:“珠寶街進了一批新貨,你去看看?”

“新貨嗎,行。”

江晚安一口答應。

她就是珠寶設計師,去看看新型珠寶,了解時尚,也是必然的。

如果遇到好的材料,還可以直接買下來。

伏城輕輕摸著她光滑的長發,溫潤一笑。

“安安,你的傷總算都好了。”

他手上的力氣有些大,江晚安心疼的將頭發從他手中解救出來。

愛惜的將它們披散到身後,她這才瞪了眼他。

“輕著點,我頭發好不容易長回來的。”

“好,我不摸了。”

伏城含笑搖頭。

她現在對她這一頭烏黑秀發寶貴到了極點。

要是他不小心拽掉幾根,她肯定會生氣的。

罷了,不逗她了。

兩人笑鬧一陣,張媽和白千柔在旁邊笑著看著。

第二天一早,江晚安就從**彈起來。

“我逛街去啦。”

她精神滿滿,伏城被吵醒了,無奈的抱住她。

“還早。”

“不早啦,這都快九點了。”

江晚安說完,不顧伏城阻攔,飛速去洗漱。

珠寶街有足足幾十家店鋪,如果都上新貨,她一天看不完的。

再說早上剛開門,店家也好說話。

想要買點未加工的原石什麽的,他們也肯拿出來。

白千柔也醒來的早,見江晚安在吃早飯,立刻湊過來。

“安姐姐,是不是要去珠寶街啊,我也要去。”

“行,你給我參謀著,我們將珠寶街的好貨都買回來。”

江晚安滿是豪氣的一揮手。

“你也是設計師,到時候多看看,對你有好處。”

“嗯!”

白千柔興奮點頭。

她有江晚安給她轉的幾十萬,也想花錢消費一波。

這可能就是刻印在女人骨子裏的天性吧。

兩人來到珠寶街,剛剛九點半。

江晚安帶著白千柔直奔最大也是最氣派的那家珠寶店——唐記。

“安姐姐,為什麽不去輝煌廣場啊。”

白千柔左看右看,都覺得這裏沒那裏熱鬧。

“那裏沒必要去看。”

江晚安輕咳一聲。

“你阿城哥哥是那裏的主人,他讓店長每周都送新品給我的。”

“原來家裏的珠寶都是他們送的啊。”

白千柔恍然大悟。

“難怪安姐姐不去看那裏的呢。”

有新款就送過去,誰還去店裏看老款?

倒是這珠寶街,聽說是外籍華人投資的,跟國際接軌。

這裏很多款式在世界上流行,價格也飆升兩倍。

不過江晚安不差錢。

她們兩個走進唐記,店長立刻迎了上來。

“兩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想看什麽呢?”

這店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保養的不錯,看著就像是三十歲的。

江晚安一笑,指了指櫃台。

“看最新款。”

“那這邊請。”

店長很有禮貌的帶著兩人來到最時興的櫃台。

等江晚安和白千柔被琳琅滿目的珠寶吸引了注意力後,她衝其他店員使了個眼色。

如今在X城,誰不認識江晚安這張臉。

她背後有伏家,顧家和江亓,誰敢招惹?

甚至還有路家!

店長將珠寶拿來,江晚安和白千柔看的不亦樂乎。

白千柔很快注意到一塊深藍色的寶石。

“安姐姐,你看,這塊寶石不錯。”

嗯?

江晚安轉眼看去,頓時被吸引住。

這寶石通體晶瑩璀璨,比伏江送她的海洋之心也不遑多讓。

見她看上這塊寶石,店長立刻笑著講解。

“夫人真是好眼光,這寶石是我們剛從國外運回來的,米蘭之心。”

“米蘭之心嗎。”

江晚安一笑:“我有海洋之心。”

“那可真是稀世珍寶了。”

店長驚歎道:“我們這塊米蘭之心,就是和海洋之心一個礦挖出來的。”

一個?

江晚安也感到有些驚奇。

鑽石礦和別的礦不同,出過珍品的礦洞,很少再出別的珍品。

這倒是有些罕見。

“給我包起來吧。”

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寶石,十分開心。

這寶石質地不錯,拿來做初賽設計的王冠頂頭那塊寶石剛好。

店長笑眯眯的去包寶石。

白千柔還在搜尋著新的寶石,視線不經意瞥到門口,陡然站住腳。

“安姐姐,你看。”

她的聲音在發抖。

江晚安順著她的眼神看去,蹙緊眉頭。

“阿柔,別怕,我帶了足夠的保鏢,他們不敢抓你的。”

白千柔還是顫抖著躲在了她的身後。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父和白母。

今天是他們兩個結婚紀念日,白母要白父購買禮物。

白父挨不過她嘮叨,就帶她過來了。

“天啊,你看,那不是柔兒嗎?”

白母指著白千柔給白父看,白父立刻冷了臉。

“什麽柔兒不柔兒的,我們斷絕了關係,她不是你女兒了。”

“你又說胡話了。”

白母不滿道:“柔兒是我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夠了,她跟她姐姐一樣,都是沒良心的。”

白父盯著白千柔,破口大罵。

“這樣的女兒要來有什麽用,甘願給人家當三,我就當養了個白眼狼!”

他聲音不小,白千柔聽的清清楚楚,頓時咬緊了嘴唇。

她不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