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柔呆呆地看著白母。
她不說話,白母就滿是得意的接著說下去。
“你看,make是安城科技科研部的,他是核心人員,資料唾手可得。”
“隨便拿個正在研究的項目出來都是核心機密,一賣,不就發財了?”
三百萬算什麽?
在真正的商業機密麵前,那是千萬都不能比擬的資產!
白母說的興起,見白千柔還是不動,忍不住捅了捅她。
“柔兒,你說話啊。”
白千柔回過神,搖了搖頭。
“不行。”
“你說什麽?不行?你敢再說一遍?”
白母惡狠狠的盯著她,冷聲罵道:“我養了你這麽久,你也跟著花了錢,怎能不行!”
“就是不行。”
白千柔深吸口氣,冷靜的看著白母。
“媽,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make背叛公司的。”
Make跟她說過,他能走上名醫的路,是伏城捧的他。
在他沒有成為權威之前,伏城已經投入了不少的錢財給他。
沒有伏城,make不能當上名醫。
人不能忘恩負義!
更何況make現在是安城科技的員工,負責的是公司機密。
如果讓他拿了核心機密去賣,豈不是背叛公司。
連最基本的合約精神都沒有,他以後還怎麽做人?
見白千柔死活不同意,白母著急的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胳膊。
“傻丫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欠的高利貸怎麽辦?”
高利貸?
白千柔咽了口口水,抓過借條再次認真讀了一遍,頓時渾身癱軟。
確實是高利貸,利息高的離譜,還是按周計算的。
明天,就是一周期限。
“如果還不上,下周再還,就是四百萬。”
白母冷冷的看了眼白千柔。
“別怪媽沒提醒你,如果超過一個月不還,這套房就是他們的。”
“媽!”
白千柔尖叫了聲,死死地盯著她:“你怎麽能抵押房子?”
這是make買的房!
“我不抵押,我們母女倆吃什麽,喝什麽?”
白母滿臉坦**。
“我最開始借錢的時候,可是想的make回來就能還的,一周還,沒利息。”
白千柔長長的歎了口氣。
說到底,白母責怪她,責怪make,可就不怪自己。
可白母是她的親生母親啊。
白千柔無力的站起身,拖拉著步子往外走。
“你去哪兒?”
身後傳來白母的聲音,白千柔腳步頓了頓,無力的轉回頭。
“我去想辦法,媽,在我沒回來之前,還請你不要再自作主張。”
“行,去吧。”
白母以為她要去找make,淡淡的揮揮手。
白千柔抽了抽嘴角,恍惚離開。
她不會去找make的,更不會讓他背叛公司,拿所謂的核心機密。
可她該怎麽還的上那三百萬?
那是一筆足以壓倒人的巨款!
安城科技。
伏城端著一杯磨好的藍山咖啡,來到江晚安身邊。
“安安,休息下吧。”
咖啡散發出濃鬱的香甜味道,江晚安深吸口氣,笑眯眯的接過。
“呀,勞動伏總親自磨咖啡,我心裏好慌哦。”
她笑眯眯的捧著杯子,像是滿足的小倉鼠。
伏城無奈的戳戳她的額頭。
“你使喚我的還少?”
江晚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這段時間她全身心撲在設計上,沒少讓伏城給她熬粥喝。
美其名曰熬粥補腦,所以得多喝兩口。
伏城也不戳穿她,隻是捏起方糖,給她加到了咖啡杯子裏。
江晚安笑眯眯的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阿城,我參加半決賽的時候,你能去陪著我嗎?”
“不好說。”
伏城蹙著眉頭,沒第一時間答應她。
這段時間安城科技上了正規,電光針第二代的設計更是進了關鍵時期。
距離半決賽隻有一個多月,時間緊迫。
這之間風雲變幻,不知道會發生多少事情。
“那好吧,到時候你沒時間,我就自己去。”
江晚安聳聳肩膀。
“誰讓老公忙呢,我隻能指望自己啦。”
“你啊。”
伏城俯身吻住她的唇,肆意汲取著她的甜美。
她有些喘不過氣,無力的將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直到江晚安幾乎要缺氧,伏城才鬆開她,手指點著她的紅唇。
“再胡說八道,我就還這樣罰你。”
“怕你呀。”
江晚安丟了個嫵媚的眼神。
就在這時,窗外響起一陣陣沉悶的雷聲。
“呀,要下雨了。”
江晚安興奮的走到窗邊,透過窗子往外看。
“這幾天一直悶的厲害,老天爺總算是舍得給我們下場雨了。”
伏城走到她身邊,眸光深邃。
“可能老天爺也想借著下雨,洗涮幹淨天地吧。”
是嗎?
江晚安詫異的看了眼他,沒有接話。
同一時刻,安城科技的科研部。
Make剛剛結束一個階段的圖紙研究,將二代核心數據計算完畢。
他將資料整理好,隨手遞給助理:“把這些送給伏總,我們也算是提交了滿意的答卷。”
“是,我這就去。”
助理將資料收好,小跑著離開。
Make伸了伸懶腰,愜意的看向窗外。
下雨了。
風和著清涼的水汽從窗戶溜進來,拍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精神一震。
不知道阿柔在家裏和白母相處的怎麽樣?
他留下的有錢和食物,她們應該生活的不錯。
正在沉思著,就聽打飯回來的辦公室同事們在議論著什麽。
“這麽大雨,那女的就站在外麵,得淋慘了。”
“可不是嗎,我聽門衛說,她還是總裁的救命恩人呢。”
“嘿,你們消息太落後了,她可是白家的千金,之前給咱們電光針一代做過試驗品。”
Make的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一代的試驗品,白家千金,總裁的救命恩人……
這一係列名詞串聯起來,都指向了一個人。
白千柔!
這是他離開家後,足足兩個星期,白千柔第一次來公司找他。
是撐不住了嗎?
還是太過想他,所以站在雨裏,想要求他回去?
“這麻煩的小女人。”
Make低低的說了句,拿起外套就衝了出去。
同事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離開,麵麵相覷。
副部長咽了咽口水,不敢肯定的看向身邊的同事們。
“聽說make和白二小姐在談戀愛,我還當是空穴來風,沒想到是真的啊。”
其他幾人也點點頭,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