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將前後串聯起來,冷靜的跟伏城分析。
“他們是看硬來不行,就想用阿柔拿捏make,讓make偷技術?”
“對。”
伏城讚許的看了眼她,輕笑道:“安安變聰明了。”
江晚安:……
“明明是你跟我說清楚,我才知道的。”
她輕咳一聲,托著下巴繼續分析。
“可阿柔現在看不清,跟白母還在糾纏,這麽下去早晚吃大虧。”
“那就讓她吃。”
伏城溫聲道:“親情是筆爛賬,沒人能跟她說的清楚,除非她自己知道疼。”
不疼,就不會放手。
就連當初的他,不也是看不清麽?
如果他能早點將付明霞送走,不讓她留在國內,也不會讓江晚安出事。
是他沒保護好江晚安,沒處理好婆媳關係。
見伏城的眼神黯淡下去,江晚安猜到他心中所想,輕柔的拉住他的手。
“阿城,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要向前看。”
“嗯,聽你的。”
伏城回過神來,捏捏她的爪爪,心情好了很多。
“我們靜觀其變就好,不要插手。”
“那公司呢?”
江晚安擔心道:“電光針是核心技術,他們拿不到,恐怕會從別的地方下手。”
“別擔心,他們要拿,給他們就是。”
伏城意味深長的一笑。
“就怕他們不敢拿。”
他說的深邃,江晚安越發搞不懂,但看著他蠻有把握的模樣,也稍稍放了心。
既然他有成算,就不會被白父和白母坑了去。
也是,能坑他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呢。
江晚安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對著設計圖紙出神。
金百合半決賽馬上臨近,她真的能脫穎而出嗎?
見江晚安沉心做設計,伏城站起身走到辦公室外間,撥通了伏景默的電話。
“大哥,老鼠們恐怕要行動了,倉庫那裏準備的怎麽樣?”
“一切順利。”
伏景默低沉聲音傳來:“阿城,真的要這樣做嗎。”
“當然。”
伏城的聲音變冷。
“敢伸手動我的東西,就得做好將爪子砍掉的準備。”
伏景默倒吸了口冷氣,久久沒有說話。
這就是伏城。
在和江晚安在一起後,他開始露出真正的霸道。
“阿城,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伏景默低聲道:“如果讓你帶領伏家,伏氏和你,都不會止步於此。”
“不,大哥,是你護著我,我才能有現在的高度。”
伏城鄭重道:“伏氏永遠是伏氏,我們的眼光應該放的長遠點。”
不要拘泥在X市,而是該往海外看。
X市市場就這麽大,蛋糕就這麽多,再發展又能怎樣。
海外,才是他們兄弟該聯手去闖**的地方。
被伏城的情緒感染到,伏景默哈哈大笑。
“對,阿城,是大哥頹喪了,放心去拚吧,伏家是咱們哥倆的。”
“大哥放心,我肯定拚,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件更重要的事。”
伏城故意拉長了音調。
“大哥,你什麽時候給我找個大嫂?我記得阿柔的姐姐一直惦記著你呢。”
“別提她,她現在讀博呢。”
伏景默嗔怪說完,掛斷了電話。
看著那逐漸黑下去的手機屏幕,伏城垂下眼睛。
大哥,你到底是被當年傷到不想再找,還是你的身體,不能再找?
你對白千帆還有心,可就是不肯見她,躲著她。
到底有什麽難言之隱?
片刻後,伏城重重的吐了口氣,看向鍾山。
“告訴阿冥,讓他再聯係醫生,等大哥去做體檢的時候,攔下他。”
“是。”
鍾山答應下來。
“還有,將科研部和人事部的門禁放開。”
伏城淡笑了聲。
不放開門禁,怎麽放老鼠進來?
白千柔和make那裏失利,白父和白母肯定不會甘心的。
同一時刻,科研部。
Make在照顧白千柔,同事們也不好讓他工作,特意將他轟到了餐廳。
“老婆來了還不趕緊好好兒照顧,多給人家吃點好東西。”
“就是就是,跟我們窩在一起幹什麽。”
大家嘻嘻哈哈的起哄,白千柔的臉上攀上了一抹紅暈。
她本就是個美女,治好病後眼神靈動透徹,像是不染塵埃的仙女。
科研部眾人看的有些發呆,回過神來,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make,你別在這裏饞我們了,趕緊走。”
他們可都是單身狗啊!
身為工科男,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不好追求女生。
這是他們心底永遠的痛。
Make哈哈一笑,帶著白千柔進了小餐廳,讓員工給她上了一份西餐。
“這裏做中餐需要點時間,你先吃著,不夠再說。”
“好。”
白千柔也確實餓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等她吃飽後,make又給她叫了杯熱牛奶,讓她慢慢喝著。
“阿柔,現在可以說了吧。”
“什麽?”
“說你跟你母親的事。”
提到白母,白千柔的手一頓,低下了頭。
“她借了錢,讓我跟你要公司的核心機密。”
白千柔簡單說了幾句,make氣的胡子都在顫抖。
聽到最後,他忍無可忍,將手一下子拍在桌子上。
“太過分了!”
他冷眼看向白千柔,嘶聲道:“阿柔,你要是支持她,我就跟你分手。”
“我沒有!”
白千柔搖搖頭,認真道:“我拒絕了她。”
見她說的是真話,make才歎了口氣,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
她有些吃不下去了,哽咽看向他。
“make,我在你這裏住兩天吧,等她走了,我再回去。”
“行。”
Make答應下來,“那房子就給她,反正不值當什麽,才幾十萬。”
白千柔有些心疼的答應了。
那,是她和他的第一個家。
接下來的兩天,白千柔就跟著make住在安城科技,留白母自己在藍天小區。
眼看到了規定的還款日期,白母著急的給白千柔打電話。
關機!
“嘿,這小蹄子是翻天了啊。”
白母再撥打make的電話,更是打不通,她心一橫,撥通了白父的電話。
聽筒裏傳來白父懶洋洋的聲音。
“不是讓你別聯係我麽,怎麽,她將核心機密搞到手了?”
“沒有,那小蹄子跟著make住到了公司,不聯係我。”
白母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早說過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