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蓮神情恍惚的走出監獄,耳邊回**著白明剛剛說過的話。
“她早就在國內了,你要找她,直接上伏家就是,找伏景默要人。”
“我會判刑就是伏家搞的鬼,要是他們出手,我還能出獄!”
“滴——”
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響起,王蓮驟然回過神來,心底一驚。
剛剛再走兩步,就被車撞了!
汽車司機氣的搖下車窗,伸手對她破口大罵。
“哪兒來的豬頭三,自己不想活了,別牽扯到我,找死換個車撞啊!”
司機罵完了,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發動車子。
王蓮這才反應過來,氣的抓起地上的塵土就朝著車尾砸過去。
“你才是豬頭三,罵我?死了活該!”
她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心底打定主意,還是去伏家的好。
不將白明撈出來,她的後半輩子連固定的生活費都沒有。
至於管理偌大的白家公司,她連想都沒想。
想管理公司,得先拿出來一大筆錢,給公司員工發工資,維持公司運轉。
她根本沒有存款,怎麽可能做得到?
櫻花小區。
公寓中,伏景默和朝朝對坐下棋,棋盤上一陣廝殺。
“吃。”
伏景默用車打掉了朝朝的馬,淡笑著看了眼麵前的小家夥。
“你還是多學習幾招,再來跟我過招吧,我馬上就要將軍了。”
將軍?
朝朝輕蔑一笑,將手中的棋子拋動了下,拿起放在旁邊的炮。
“將軍。”
伏景默一愣,看著麵前的連環炮,想要將車回防,卻發現根本動不了棋子。
如果用車回防,他的車被打掉,還是會被將軍!
至於把將給挪走,朝朝恐怕能立刻將另外一個馬拿過來,別馬腿。
到時候他還是要丟車,被將軍。
“連環炮,馬後炮,朝朝,你這小家夥還真是厲害。”
伏景默說完,將手邊的一個盒子遞給他,對他一笑。
“我們說好的,這個就是你的了,你得好好兒對待它。”
朝朝接過盒子,臉上終於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這裏麵,是他早就想要的米國隊長的等身手辦兌換券!
那巨大型的手辦,比他還高,還讓演員親自簽名,是全球的限量款。
他隻差一個,知道伏景默有這個兌換券,就打賭要下棋。
江晚安端著一盒糕點出來,對眾人笑了笑。
“好啦,來將棋盤收拾下,吃糕點了,是我和嫂子親手做的哦。”
聽到這話,朝朝和一邊的暮暮都眼睛一亮,趕緊過來。
“吃媽咪做的糕點!”
“這是我的,這是大伯的,這是爹地和媽咪的……”
兩小隻在分糕點,江晚安轉頭看向一邊的白千帆。
“嫂子,覺得兩小隻怎麽樣?”
“喲,想套我話是吧,哼,是兩個好孩子。”
白千帆皺皺鼻子,嗔怪的看了眼她。
“要是我和阿默早點在一起,現在就是你們羨慕我了。”
伏景默無奈的將她的手拉下來,嗔怪的看了眼她。
“別胡說八道。”
“沒有啊。”
白千帆笑著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難道你不想和我早點在一起?”
當著眾人的麵兒,伏景默扶額,說不出一個字。
這女人啊。
大家笑著鬧了會兒,朝朝默默地看向一邊的伏城,滿臉期待。
“爹地,要不要跟我下一盤,當初的約定有效,今天我可以挑戰你了。”
這話出口,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
伏景默好奇的挑挑眉頭,轉眼看向伏城。
“你們父子倆有什麽約定?”
“挑戰啊。”
伏城推了推金絲眼鏡,淡笑道:“如果他贏了,就能跟安安一起睡。”
“不過我附加了一點,輸了,就得扣除一周中兩天的一起睡時間。”
聽到這話,白千帆轉頭看向朝朝。
“你贏過沒有?”
朝朝:……
他將棋盤擺好,麵色沉重的看著白千帆,動作緩慢的搖了搖頭。
“我已經足足大半年沒和媽咪一起睡覺了。”
一邊的暮暮也適時地跟著補刀。
“哥哥是個大騙子,總是說這次肯定能贏爹地,然後輸掉。”
“我和哥哥的獎勵懲罰是共享的,我也足足有大半年沒跟著媽咪了。”
兩小隻怨氣十足,那怨氣幾乎能衝破天邊。
眾人輕咳一聲,伏景默意味深長的看著伏城,聲音低沉。
“當初坑哥哥,現在坑兩小隻,阿城,你過分了啊。”
江晚安和白千帆一聽,眼睛同時發亮。
這是有故事啊!
她們兩個緊緊地抓住伏景默的胳膊,滿臉期待的看著他。
“他當初怎麽坑人了?”
“哦,坑我。”
伏景默不動聲色的將兩人的手推開,指了指伏城。
“我們兩個都不想接手家裏的公司,所以就抓鬮決定,我是大哥,就讓他先抓。”
“兩個鬮,一個是接,一個是不接,他抓的是不接,就我接了。”
說到這裏,伏景默滿臉悲憫的抬頭看天。
“後來我才知道,他那兩個都是不接,抓哪個都一樣。”
眾人徹底無語了。
好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伏城!
被眾人視線聲討,伏城淡笑著,再次推了推金絲眼鏡。
“大哥,我那是給你曆練的機會,你該感謝我,你可不是做研究的料。”
伏景默汗顏。
他確實沒有科研方麵的天賦,當時拿到接手公司的指令,還是輕鬆的。
白千帆笑著攬住江晚安的肩膀。
“以後有我,你就別想再坑我家阿默,小心我把你媳婦兒拐跑。”
“別!”
伏城雙手投降,無奈搖頭。
“我就知道,江晚安是你的軟肋,哼哼,看你以後怎麽坑人!”
大廳裏笑鬧一團,果汁也搖著尾巴過來,狗眼亮晶晶的。
就在這時,大門外的門衛來稟報了聲。
“先生,夫人,外麵來了個女人,說是要見白小姐。”
“見我?”
白千帆挑挑眉,問道:“她是誰?”
門衛小心的看了眼伏城和江晚安,見他們不介意,才低聲解釋。
“她說,她叫王蓮,是白夫人。”
“啊,對了,她還說,讓白小姐出去和她見麵,否則就是不管母親的死活。”
聽到最後這句話,白千帆冷笑了聲,麵容冰冷。
母親?
當年將她丟在米國不問生死的時候,可記得是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