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再接再厲。”
侯總將一張支票放在桌上,他的對麵,一個瘦高的女孩毫不客氣的收下了支票。簡單的留下了一句謝謝後,就離開了這裏。
侯總還瀏覽著網上的那些消息,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幫了白家那麽多,總得拿點好處。既然他們現在已經不好翻身,那就讓他來榨幹他們剩餘的價值。
“侯總,這麽相信那個女人真的好嗎?”
侯華走進辦公室,他眉頭緊鎖,肉眼可見的擔心。
“不信她,你們倒也給我想出個辦法來!”侯總的臉瞬間耷拉下來。
侯華頓時無話可說,他現在在侯氏也幾乎沒有什麽地位,能留下也隻是因為暫時沒有人比他更優秀。一旦有人才冒出來,他將會直接卷鋪蓋走人。
“侯總,不好了!”
侯總還沒得意多久,就聽外麵噪雜的聲音傳來。
他啐了一口唾沫,“叫什麽呢?什麽東西不好了?”
來者是他的秘書,見他暴跳如雷,吞吞吐吐地說:“公司的防火牆被攻擊了。”
“什麽!”
作為地頭大企業,他每年在安保係統投資幾個億,現在跟他說,被攻擊了,這不是笑話嗎?
秘書說:“現在安保部門還在排查原因,他們都說這個路數的黑客還沒有遇見過。”
“沒遇見過就想辦法怎麽把他趕走啊!我花這麽多錢是讓他們來這裏養老的嗎!”
侯總拍案起身,他好像終於知道了前段時間安城科技為什麽要這麽大動作了。等等……這不會是安城科技搞得鬼吧……
想到這裏,他的聲音小了一些。
“你現在開始,就給我盯著安城科技,看他們那裏有什麽動靜。”
“是。”
此時的安城科技,隻有忙碌的安靜。
江晚安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思索著白千帆求婚時所要用的裙子珠寶。
“大嫂有提過要在哪裏團建嗎?”江晚安問。
正在堆得半人高的文件後的伏城抬起頭來,“這個問題,倒是沒有提過。”
“要不,直接來個整版的策劃吧。”
重要時刻的衣服,自然是要跟背景搭一點才行。
“不行,還得先看看她自己喜歡什麽樣的。”
江晚安左思右想,決定這就去找白千帆問個明白。
可能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她正想著,白千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晚安,有空嗎?我們一起去逛街吧。”
“快來帝國大廈。”
白千帆的邊上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是顧妃兒。
江晚安正詫異,顧妃兒就十分貼心的解釋了一句,“我也是好奇白姐想要怎麽樣的求婚場合,討論一下我們會更有主意一些。”
這個理由,屬實說服江晚安了。
一個小時後,她站在了帝國大廈的門口。為何站在這裏,大約是要問問那兩個約她出來的人,明明人是她們約的,但是她們愣是沒來。
顧妃兒是這麽說的,“對不起啊,晚安,我們的車被追尾了,暫且過不去了。你要不隨便找個咖啡廳坐會兒吧。”
“你們人沒事吧。”江晚安擔憂的問。
“人還好,就是這個肇事司機真的很煩。”顧妃兒的語氣裏隱約有要爆發的怒意。“我之後再跟你說啊。”
江晚安還沒有回應,就聽那邊傳來怒吼。
“給你錢你不要,讓你報警你不報,現在警察都要來了,你倒是站起來啊!”
江晚安被這暴怒的聲音震了耳朵,默默將手機移開了一點。
那頭的聲音沒有小,反而更大了。
是個老婦人的聲音。
“你這個沒良心的,連我你都不認識了嗎?”
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顧妃兒與白千帆一同愣住。
老婦人緩緩抬起頭,一張沾了泥的臉暴露在她們眼前。
顧妃兒或許對眼前的人感到陌生,甚至嫌棄。
但白千帆卻怎麽也忘不掉這張臉。
她是王蓮!
由於她們擋在了路口,後麵的車子被迫停了下來,車主一個一個走到他們身邊。
“喂,你們既然人沒事,就別擋道啊。”
“車停著就算了,你們人怎麽還擋在中間呢?”
眼看著周圍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白千帆意識到這多半是個圈套。
“我們離開這裏。”
白千帆拉起顧妃兒的手,準備先離開,卻被王蓮抱住了大腿。
“我怎麽說也是你的親媽,你就準備見死不救嗎?”
現場直播的八點檔狗血劇,現場的人的急躁逐漸變成了吃瓜。
有人甚至認出了王蓮。
“她好像就是熱搜上那個老公入獄一把年紀還包小白臉的那個!當時網上就說她的女兒過得不錯,現在一看,真的過得人模狗樣的,身上穿的還都是名牌。”
“雖然說她確實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怎麽說也是親身母親啊,怎麽可以就當做沒看見呢?”
“千帆,你一去國外就是十多年。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你怎麽回來不告訴我一聲呢?”
人多了之後,王蓮跟之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她聲淚俱下,“在你爸爸進去的時候,我就在擔心你之後要怎樣生活。我跟那個男人待在一起,去賭,也是因為我們家根本沒有什麽家產了,我又沒有一技之長,隻能找些旁門左道。我知道我錯了……”
話沒說兩句,眼淚倒是流了不少。
也許是因為這個,邊上不少人相信了她的說辭,並表示:“確實有很多人是被騙著去賭的。到底是親生母親,她犯了錯作為兒女的也不能不管她啊。”
“你這麽善良,你去管她好了。”
白千帆冷這張臉,要不是邊上顧妃兒攔著,她估計早就上手了。
“她又不是我的母親,我怎麽管啊?反正我不會讓我母親變得這樣狼狽的。”
周圍的人大多都這樣的說辭。
白千帆聞聲冷笑,“你們都知道些什麽?不明真相就不要多嘴好嗎?”
“那你倒是說出真相來,咱們給你評評理。”
這確實是個方法,可過去那些經曆實在是過於陰暗,她並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自揭傷疤。
“你們不配知道。”
說著,她拽著顧妃兒想突出重圍。
她們低估了這些吃瓜群眾多管閑事的能力。沒走兩步,就有一個漢子攔在了她們麵前。
“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不孝順的人了,穿的光鮮亮麗人模人樣的,實際上卻不幹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