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差點讓這位校領導跪下了,他忙問:“婉小姐有沒有透露她不開心的原因。”

“不用太緊張。”江晚安說:“我就是想問問,誰在我女兒麵前說傍大款。”

自始自終,江晚安的聲音都沒有很重,就是自帶一種威嚴。

校領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又差點跪下,他瞪大眼睛,也是不敢置信。

“是誰竟然能說出這種話!真是太不像話了!您放心,我們一定徹查此事。”校領導保證。

江晚安看著他,“我什麽時候能知道結果?”

“三天……”校領導弱弱的說出一個時間,但看江晚安臉色不對,又改了,“三天太久了,您今天下午來接孩子,我就能調查出來了。”

江晚安沒有說話。

校領導賠笑,“實在是因為現在孩子們都在上課,萬一盤問起來,讓孩子們疑惑就不好了。”

他這麽說倒是沒有什麽錯。

江晚安說:“那我下午的時候,就要知道結果。”

校領導瘋狂點頭。

江晚安回到車裏,朝朝正翻閱著書本。那本書是《動物醫學》。

說來奇怪,他有好一陣子沒有碰電腦了。

“對電腦沒有興趣了?”江晚安問。

“有興趣。”朝朝回應,“隻是我現在又找到別的興趣了。”

“動物醫學?”

江晚安猛地想起來朝朝在醫院的時候,難道說是因為果汁想要轉業了?

事實還真是被她給猜對了。

朝朝說:“我感覺電腦這東西太簡單了,我一下子學習兩門東西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對你來說,應該都不難。”

江晚安也想知道,朝朝是不是基因變異了,一個幾歲的小孩能學得進去這麽多東西嗎?

正這麽想著,她便感知到朝朝那個哀怨的目光。

“媽咪,你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認為我也做不到哦。”

看,他還在善意提醒。

江晚安點頭,“好的,我全力支持你。”

“媽咪,我還要提醒您一下,我快要遲到了。”

江晚安即刻發動車子,看著導航的地址,問:“你報了什麽班?”

“媽咪,你對我不夠了解。”朝朝衝著江晚安搖頭。

“了解這件事情,也不是一會兒就能全部知道的吧。”江晚安為自己辯解,這不,她今天都沒叫司機。

“行吧,其實我也知道這不怪你,畢竟我們的變化也是很大的。我給自己報的這個班,爸爸也肯定不知道,所以如果隻說你一個人的話,那對你太不公平了。”

朝朝的語氣意外的成熟。

江晚安聽著,竟然隻想笑。

朝朝撇嘴,“你笑什麽?”

“我笑我竟然生出一個天才來。”

“切。”

朝朝嘴上不屑一顧,但實際上還是樂開花來。

“江晚安,你最近在忙什麽呀?好久不見了。”

送完倆孩子,江晚安正想回家趕稿子呢,就接到了來自白千帆的問候。

“我們前不久剛剛見過。”江晚安拒絕她這虛偽的寒暄。

“我就說咱們晚安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電話那頭出現第二個聲音,是顧妃兒。

江晚安莫名感覺這個場景有些熟悉,還有些不吉利,當時白千帆不就是這個之後就在網上鬧開了嗎?

江晚安試探性的問:“你們不會是想約我去逛街吧。”

“對呀對呀,我們晚安好聰明呀。”顧妃兒的語氣跟哄小孩似的。

“咱們要不去吃飯吧。”江晚安刻意想避開。

“我們去商場不就可以吃飯了?”白千帆反問。

合著她們倆今天非得逛這個街不可。

“實際上,我們是遇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你要是再不過來,他們倆就要走了。”

“誰?”

“你過來就知道了。”

好友與好奇心,buff疊加,江晚安還是驅車去了商場。

由於要盯人,隻有顧妃兒一個人出來接她。

“到底是誰啊?”江晚安看他們火急火燎那樣,就知道應該是個大八卦。

“跟我走就知道了。”顧妃兒拽著江晚安的胳膊,走得飛快。

其實她不用走得這麽快的,因為伏景默的輪椅速度就是很慢。

沒錯,那兩個意想不到的人是伏景默跟舒合。舒合推著輪椅,時不時的跟伏景默說說話,又時不時的買點小玩意讓伏景默拿著。

江晚安腦海中瞬間冒出暮暮說的“傍大款”。

“哎喲,總算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白千帆看著兩人,突然有種沉冤昭雪的快樂。

江晚安跟顧妃兒看她的笑容多少有些滲人。

顧妃兒微微皺眉,“白姐,可否請您不吝賜教?”

“我應該有說過吧,在伏景默中藥不小心跟那個女人睡了的那天晚上,他們倆還趁著月光聊天來著。要不是我走進,他們估計都抱在一起,親在一起了。”

這些話,她們好像聽說過來著,就是多了一些細節。

白千帆說:“我知道,語言的東西都是蒼白的,今天你們看到了,總該相信我了吧。”

“其實我們本來也沒懷疑你。”顧妃兒說,“我也看那個女生不舒服。”

白千帆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拿起手機默默錄像,純當留個證據了。

顧妃兒也掏出了手機,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她看不真切,隻能拿著手機放大看。

“你說他們在說什麽呢?”顧妃兒發出靈魂一問。

白千帆冷哼,“熱戀中的男女還能說些什麽呢?”

“我看那個女的唇形,好像再說,其實——我喜歡你。啥?”

顧妃兒試著讀舒合的唇語,純純把自己給嚇到了。

什麽鬼!她怕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哪裏會有人會喜歡上差點侵犯自己的人呢?雖然說是被下藥的情況下吧……等等,怎麽越說感覺這個事情越可能發生?

事實上,舒合確實這麽說了。

她突然停下腳步,說了這樣一句話。

伏景默傻了,他跟顧妃兒的想法一樣,她怎麽會喜歡上自己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舒合卻說:“我現在很清醒,沒有喝酒也沒有吃藥,這是我這段時間跟你相處下來,唯一的感覺。”

“你從什麽時候時候開始這樣覺得的?”

“從你把我的那個嬸嬸介紹到你家裏工作開始。”舒合說。

對的,那個在伏家養狗的其實是舒合的一個親戚來著。

伏景默看著她,目無表情的說:“可是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