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氏每年在廣告上的投放上預算達百萬,這次宗少欽定了代言人,待遇自然不是以往的代言人能比的。

林秀雅臉色由白轉青,惱怒不已的看了江晚安一眼。

“無論是咖位還是表現力,她哪一點比得上我?宗少,你可不能偏心啊。”

這撒嬌的語氣惹到周圍不少人皆一陣頭皮發麻,宗晏澤狹長的桃花眼裏閃過一抹不悅。

江晚安不想就這樣被打上關係戶的標簽,開口道:“林小姐,你昨天應該喝了酒吧?”

林秀雅眉頭一皺。

“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喝不喝酒也要你管嗎?”

“我當然沒有資格管,但林小姐沒有提前做過功課嗎?這個品牌新出的護膚品是排濁係列,使用期第一條就是不能喝酒。”

江晚安向來要做的事情就會努力到極致,因為她的經紀人並不會幫她把控這些。

所以她早就已經提前了解了這個品牌的雷區,雖然之前沒想到真的能用上。

“可是現在還沒有……”

“你的意思是你還沒有成為這個品牌的代言人,所以不需要按照代言人的身份來約束自己?”

宗晏澤輕飄飄的開口,截了林秀雅後麵的話。

他冷笑了一聲,身上沒有往常那股風流邪氣,深邃眉眼眯起。

“既然你自己都不重視這次的試鏡,也不願意花時間了解這個品牌,那你告訴本少爺,憑什麽用你?”

林秀雅白了臉。

先前在一個酒局上她主動出擊,好不容易被宗少看上,即便對外他從未承認兩人是情侶,亦沒有親密關係發生,但她以為自己在宗少眼裏是特別的。

現在看來……

嫉恨的目光落在江晚安的身上,林秀雅紅著眼離開了。

“你不去看看她?”

江晚安提醒了一句宗晏澤。

宗晏澤露出迷茫神色:“我為什麽要去看她?”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上次在X大,你的身邊也是她。”

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江晚安也時常見到宗晏澤身邊有不同的女伴,在她眼裏宗晏澤雖然風流,但對待感情應當是很認真的。

畢竟就算是自己這個普通朋友,他平常都很是照顧。

“小女生心性罷了,況且我們並不算是男女朋友。”

抓了一把頭發,宗晏澤聽到江晚安的話,心底有煩躁不安的情緒升騰而出。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那麽頻繁的更換身邊女伴,那日聽了伏城的話後,宗晏澤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想法發生了變化。

“不說這個了,試鏡已經結束,以後你就是我們品牌的代言人了,我送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宗少爺要親自送人回去,其他人自然不敢說什麽。

但江晚安擺手拒絕了。

“不用了,我可以打車回去,而且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江晚安禮數周到的和其他人告別,離開了麵試間。

“江晚安,你傻啊,就應該讓外麵那些人看到宗少親自送你回去,到時候你成為元沁護膚品代言人的消息再一放出,絕對能帶動不少人氣,也叫其他人看看,宗少待你是不一樣的。”

李哲思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江晚安麵無表情,她很清楚李哲思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怎麽拿她換更多的利益上,恨不得她和宗晏澤的緋聞滿天飛一炮而紅。

一聲不吭的朝外走,江晚安直接打了個車自己回了小區。

上樓,剛要打開房門,她不由自主的朝走廊對麵緊閉的公寓大門看了一眼。

猶豫了一下,江晚安走過去,抬手按了兩下門鈴。

等了片刻,伏城的房門沒有打開,裏麵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傳來。

江晚安垂下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伏城說會等她回來之後跟她解釋,原來隻有自己一個人信了,還真是可笑。

看來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能分出來的時間十分有限。

轉身,江晚安回到了公寓中。

而此時,醫院內,路北冥看著躺在病**的伏城,嘲笑道:“你真是出息啊,短短幾天,為了一個女人看看你自己成了什麽樣子。”

說著,他翻出一張新聞截圖,聲音有些冷,“如果不是我正好去找你,還不知道你竟然幾天不眠不休,昏倒在公寓裏無人問津,這個時候你娶的那個老婆呢?她在和別的男人傳緋聞。”

伏城剛剛醒來,看到新聞裏宗晏澤陪伴江晚安一同麵試,還有被挖出來的兩人先前有過多種交集的圖片和消息,眉宇間冷色彌漫。

他薄唇緊抿坐起身,就要伸手拔下手背上的針頭。

“你幹什麽?不要命了?”

路北冥還是第一次看到伏城有這樣失控的一麵。

他的性格向來沉穩溫潤,做事條理分明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中,突然栽到一個女人身上,打破自己往常的習慣,就連路北冥都感到不可思議。

伏城啞著聲音開口:“新聞是捕風捉影,但宗晏澤的確對她和我是一樣的心思,我答應了要等她工作結束後跟她解釋,我要回去。”

“什麽時候不能解釋?偏偏要現在,你都已經病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回去是想找死嗎?”

路北冥不能理解伏城對江晚安的感情,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讓他離開醫院。

“你聽我的,如果你解釋了一半再次昏倒過去,你想嚇到她嗎?隻是晚一兩個小時而已,如果江晚安不願意相信你,我可以為你作證。”

聽到這話,伏城才慢慢的躺回了病**。

他一向是理性的,也知道路北冥說的沒錯,如果嚇到江晚安就不好了。

一個半小時之後,伏城自己拔了針,沒等路北冥忙完其他的病人,一個人離開了醫院。

上樓,站定在江晚安門外,他抬了抬手,想要敲門卻又垂下。

她忙完工作已經累了,說不定在休息,等到晚飯時間,他再過來好了。

這樣想著,伏城按了下手背上沁出血絲的針孔,轉身回去。

電話鈴聲響起,伏城啞著聲音接了起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