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的笑容收斂,她說:“因為正巧您也住院了。少爺小姐就自己把果汁送去醫院了,但又因為沒有去看你,所以一直在自責。”
難怪兩人剛才的表現怪怪的。
“夫人,別怪我多嘴,少爺小姐是早慧的人,但說到底也就是孩子,智商高,不代表閱曆也高。”這句話,已經在張媽的心裏憋了很久了。
江晚安現在才反應過來,是啊,他們還太小了。
“我知道了,謝謝張媽。”
“您跟我說什麽謝謝?您吃了嗎?我去給您做一點。”
“有我在,怎麽可能讓她餓著呢?”顧妃兒笑說:“好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好好工作呢。”
“工作?”
“工作?”
江晚安跟張媽異口同聲,這件事情並沒有通知她吧。
顧妃兒揚了揚手裏的手機,上麵有白千帆的來電顯示。
“你不會是忘了白千帆明天補拍攝吧?”
不要說,還真的是忘了……
“不過我要是還暈著怎麽辦?”江晚安問,其實這種事情不應該輪到她管,應該讓經紀人帶著才對。
“沒有這種可能性的。”顧妃兒歎息,“我倒是想問問,那個高美蘭你是在哪裏找的?這麽不靠譜的人,你還對她這麽信任,給她這麽多權限。”
“她不像是不靠譜的人。”江晚安說。
顧妃兒頗為無語,“你這就叫識人不清。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後悔不?”
“有什麽可以後悔的?”
是直覺也是經驗,江晚安始終認為高美蘭是有什麽別的事情要忙。
顧妃兒不願意再去拆江晚安的台,就隨她去了。
隔天,兩人到了拍攝現場,發現白千帆已經拍上了,隻是,她並不是一個人。
她身邊那個,也是熟人,嚴秋。
兩人在幕布前,擺著各種姿勢,從肢體到眼神,皆是不像話的勾人。就是白千帆看起來過於稚嫩,要說她單人的時尚表現力還可以,但在嚴秋身邊,還是被壓下去了。
不得不說,高美蘭的眼光真是一絕。
“晚安!”
白千帆飛奔到江晚安的麵前,熱情的抱住她,但很快又鬆開,好像江晚安是什麽易碎的瓷娃娃似的。
“對不起啊,沒去看你,你身體好點了沒?”
說起來,江晚安也是有些埋怨的,她這怎麽說也是昏迷住院好嗎?相當嚴重的。她親近的朋友以及那個親弟弟,都沒來,這太不像話了。
但嘴上還是說著:“沒事,你這不也是為我賺錢嗎?”
白千帆這個人精,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但她還是選擇笑笑。
她說:“我昨天有工作就沒有去,但嚴秋已經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了。”
這是在解釋,事到如今,江晚安也就隻能相信她的解釋了。
嚴秋也附和:“我可以作證,白姐是很在乎你的。”
“你們應該還沒有拍完吧。”江晚安現在並不怎麽想跟嚴秋說話,及時的轉移了話題。
嚴秋一愣,白千帆馬上接過話茬,“對啊對啊,還沒拍完呢,嚴秋,走。”
這次拍攝的主題是曖昧期的男女,白千帆摟住了嚴秋的脖頸,嚴秋身子一顫。
“白姐,簡單的拍攝不需要這麽大尺度吧。”他麵露微笑,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來。
白千帆趴在他的肩頭,湊近他的耳朵,“這算什麽尺度?你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這樣方便跟你說話,我現在就問你,你喜不喜歡江晚安。”
他瞳孔緊縮,其裏倒映著江晚安的麵孔。
白千帆見之,輕笑,“看來是喜歡了,那麽你想得到她嗎?”
“她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也可以離婚。”白千帆說:“作為她的朋友,我隻希望她得到幸福。你看,她這次住院,她丈夫全程都沒來,連他朋友去請都請不動。你覺得,這樣的人配得上江晚安嗎?”
說話間,白千帆已經抬起頭,看著嚴秋的雙眸猶如魔鏡,輕而易舉的窺探出他內心深處的陰暗麵。
嚴秋默默咽了一口口水,答案不用說,伏城他配不上。
“你如果想取而代之,我可以幫助你。”
白千帆這一句話,成為壓垮他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兩人簡單的眼神交際,就簽訂了協議。
不遠處的顧妃兒看著兩人的表現,已經嗑起了瓜子,“你看看白姐那樣子,像不像是被刺激之後瘋了?”
她看著她勾人的樣子,跟以前的白千帆幾乎是兩個人。
“為什麽是瘋了?”江晚安說,“我也覺得她是受了刺激,但沒準是想報複。”
“等這個雜誌出了,我一定讓他們給伏家寄一份,記得讓他好好看看。”
這個決定真的很顧妃兒。
江晚安表示讚同,但同時,她又開始在意舒合。
看樣子,她腳踏兩條船的事情,江亓是知道的。
江晚安遊神之際,白千帆與嚴秋已經準備收工了。顧妃兒當場給他們舉起大拇指,“你們厲害了。”
“厲害什麽?”白千帆這還謙虛上了,她笑說:“還不是因為有個好搭檔。”
顧妃兒挑眉,以為自己是看透了什麽。
白千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說:“時間好像不早了,我帶你們去吃飯吧。”
“你請客?”顧妃兒起哄。
“請客就請客,當做預先慶祝我走紅了。”
白千帆難得的大氣,江晚安跟顧妃兒也就不客氣了。就是考慮到白千帆的錢包,隻是選擇了附近一家普通的飯店。
她們在一個相對清幽的包廂內,顧妃兒本想坐在江晚安的身邊,卻被白千帆拉到了自己的邊上。
“妃兒啊,我感覺你身上香香的,用的什麽香水?”
“你怎麽也覺得我香?”顧妃兒詫異。
“還有人覺得?”白千帆更驚訝。
顧妃兒蹙眉,她這是什麽意思?
白千帆訕訕笑之,“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味道挺淡的,還有人跟我的鼻子那麽靈?”
“是啊,暮暮的鼻子就特別靈。但我身上明明也沒噴什麽,哪裏來的味道呢?”
顧妃兒陷入了沉思。
一共四個位置,嚴秋也就隻能坐在江晚安的身邊了。
他緊張的正襟危坐。
江晚安也覺得有些尷尬,但又不能明說,直接把菜單甩給眾人,讓她們點菜。
白千帆率先點了起來,同時,她還舉起水杯。就是這水半口沒喝到嘴裏,喂了她的衣服。
“哎呀!”她幾乎是彈跳起來的。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顧妃兒抽出抽紙幫忙擦拭。
“妃兒,你跟我去一下洗手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