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喜看到侯茜拉的表情十分精彩,赤橙黃綠青藍紫都在他的臉上過了一遍,最終隻剩鍋底色。

“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來這裏很意外是嗎?自從李大寶那個賤人死後,我可就再也沒見到過你了。我還以為你也死了呢,沒想到你還在這兒好好的做你的獸醫啊。”

侯茜拉看著他,笑得比哭還難看。

李大喜橫生怒意,“不準你這麽叫她!”

“你活生生的老婆孩子不要,非得去維護一個死人。馮喜,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侯茜拉歇斯底裏。

李大喜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憤恨回應,“我現在叫李大喜,我跟你侯家千金沒有關係。”

侯茜拉諷笑,她說:“我這輩子都沒有聽說過這麽諷刺的事情,你靠著我家發家,然後轉頭跟初戀在一起了。那人死了,你就消失,最後竟然跟那個賤人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我們的銳洋到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他還可以踢自己喜歡的足球。可現在,他就在輪椅上,什麽事情也做不了。”

說到後麵,侯茜拉可謂是痛心疾首。

李大喜卻淡定的一批,“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你爸爸給弄死了!”

“銳洋他姓馮!”侯茜拉怒吼。“我也沒有對那個賤人做什麽事情!”

“你這個人就沒有一點自尊的嗎?我從一開始就是拒絕你的,難道你都不好奇我為什麽突然就同意你了嗎?”

李大喜的眼裏,隻有滿滿當當的怨恨。

侯茜拉感覺自己的胸口如針刺的疼,她不明白也不理解,“這究竟是為什麽?”

“因為你的父親。”李大喜的神情已經變得麻木,他說:“當時,寶兒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們已經打算結婚了的。是你介入我的生活,你那個愛女如命的父親,把她的孩子給打掉了,又捏著我跟她全家的性命威脅我跟你結婚,你說,我怎麽敢不同意?”

侯茜拉不敢相信這一切,“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不重要了。”李大喜從兜裏拿起一把刀,猛地向侯茜拉刺過去。“我一直想著要不就放過你吧,但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要你給寶兒償命!”

侯茜拉當時人還是傻得,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幸好,卓也就在她的身後,眼疾手快的拉下她,不過他的胳膊也被劃了一刀。

鮮血刺痛了侯茜拉的眼,她的淚水簌簌滑落。

李大喜的眼睛也紅了,他舉起刀就要再刺下來。

伏城也沒閑著,伸手就將他給製服了。

李大喜死命掙紮,嘴裏還念著:“侯茜拉,你跟你父親都是該死的,你們這種人渣畜生,根本不配賴在這個世界上。”

“閉嘴吧你。”卓也不耐煩的說,“你別以為你們的事情隻有你自己知道。我可早就聽說侯家的贅婿過得比神仙都瀟灑。你嘴上說著不喜歡她,那為什麽又要讓她生孩子?這孩子難道是憑空出現的嗎?你那位初戀當時真的懷的是你的孩子嗎?她當時怎樣大肆宣揚你跟她的關係,你知道嗎?”

“什麽?”李大喜愣住了。

侯茜拉說:“你之前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但李大寶絕對是個賤人,她問我要的錢,可以買下你這個醫院。別說這件事情,你也不知道。”

“我沒有讓她問你要過錢。”李大喜茫然的樣子不像是假冒的。“這件事情,我要當著你爸的麵對峙。”

“我爸在哪裏?”

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江晚安感覺自己聽著故事就找到了目標人物。

目標人物就在上次聽到奇怪動靜的地方。

不得不說,李大喜這個人心地還是善良的,雖然對侯董事長帶著十足的恨意,但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的房間,窗明幾淨的。

侯董事長躺在**,整個人看起來不算清瘦,隱約感覺長了點膘。

聽到動靜後他眼皮子都沒抬,“這不是剛剛送過飯嗎?又有加餐?”

“爸?”侯茜拉有點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東西,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按李大喜剛剛的說法,他應該非常恨這個改變自己一生的男人,但怎麽看起來他還對人不錯?

侯董事長聽到聲音,騰地起身,他看向侯茜拉的眼神有些茫然又有些驚喜。

“你怎麽來了?”

“你還問我?”

說來奇怪,沒見到麵的時候,隻有想念,真見到麵了,反而劍拔弩張,要吵架。

侯董事長還點頭,“這不是好奇嘛,難道說,你跟我女婿和好了?”

說話間,他將目光放在李大喜的身上。

李大喜臉色還是那麽難看,他問:“當年的真相是什麽?”

“當年什麽真相?”侯董事長問。

“我結婚之前跟寶兒的孩子是你害死的嗎?”

“你跟我閨女結婚之前還有孩子了!”侯董事長瞪大了眼睛,“你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麽能做出這種X狗不如的事情呢?”

三個人聽到三個版本的東西,一時間,場麵十分混亂。

此時,卓也站了出來。

他先是看向李大喜,問:“你還記得你跟侯小姐是怎麽認識的嗎?”

“我……”李大喜陷入沉思,許久後道:“我之前一直在侯氏上班,後來總經理告訴我董事長千金看上我了,要我跟我女朋友分手。”

“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情!”侯茜拉下意識反駁,“明明是你喜歡我,又不好意思,然後托二叔來跟我說嗎?”

此話一出,現場陷入了沉寂。

“不出意外的話,這總經理跟二叔是同一個人吧。”卓也歎息,“明明好好說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扯出這麽多事情呢?”

侯董事長還是懵的,他問:“馮喜,你把我關在這裏是誰的指示?”

李大喜咬牙切齒,“總經理……他現在已經是代理總裁了。”

“原來是他利用你了啊。我就說你為什麽突然那麽好心說我在這裏養病心情好一點,合著就是軟禁我。”侯董事長活這麽大,什麽大場麵沒有見過。因此,他現在看起來十分的淡定。

“你來這裏養病不會是覺得這裏環境好吧。”侯茜拉眼尾垂下,表示無語。

侯董事長點頭,“那是當然,說真的公司的事情實在是太煩了,你跟女婿又不願意接我班,現在難得有人想上班,那就讓他去唄,還整這麽一出,他們真是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