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曉要是想有足夠的時間逃跑,現在這個時間就最好。
昏暗的房間內,兩個人的身影不斷地糾纏。
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四起,袁曉平時雖然看著不怎麽起眼,但是她為了讓自己有足夠的力量,每天都會去健身房。
水果刀紮在**,剛好擦過男人的耳朵。
“你到底是誰?”
林總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常年的煙酒下來,他的身體已經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壯。
黑暗中他的瞳孔死死盯著麵前的女人,想要從自己的腦海中分辨出來到底從哪裏見過。
“仇人!”
短短地吐出兩個字,袁曉瞅準時機,直接把刀插進準備伸手去拿手機的那隻手上。
“啊!”
淒厲無比的一聲慘叫,響徹在走廊上。
但是由於舉辦宴會的酒店隔音措施很好,他的這道聲音也隻能在走廊的後半段傳播。
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幾乎沒人上來。
是他自己吩咐的。
林遠從消防通道上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這一聲慘叫,他迅速地往上跑,來到房門前開始敲門。
“咚咚咚!”
沉重卻又足夠引起人注意的敲門聲讓袁曉動作稍微有些停滯,捂著手的男人眼神驚恐地從他的身邊跑過去。
來人了!
能夠從這個女人的手裏得救了!
“快開門救我!”
這個門雖然是從屋內反鎖的,但是由於服務的特殊性,除非是服務員從外麵開門要不然這門不是那麽好打開的。
林總也沒有想到這個關鍵時刻居然會砸了自己的腳。
用力地拍打著門,他時不時地往後看去。
此刻的袁曉正麵無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後,哪怕是門外站著人,她也不打算就此收手。
這群人就該死!
“你是廢物嗎?還不趕緊把門給我打開?!”
極大的恐慌感充斥了他的大腦。
前段時間,公司接連有人出事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隻是沒想到這麽快事情就落到自己身上了。
門口的林遠見從裏麵打不開門,緩緩往後退了幾步。
“躲開。”
可惜他這個音量裏麵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還趴在門上的男人隻感覺到門外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根本就不像是奔著破門來的,那是奔著自己的命來的。
砰!!!
厚度有十厘米的門就這麽重重的倒下了,這下子就連裏麵準備動手的袁曉也大吃一驚。
她之前就知道這邊的措施很好,隻要對方進來了就跑不掉。
這門居然被踹開了??
就在袁曉中帶著震驚的時候,林遠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居然是你?”
她以為外麵現在應該有幾個人才對。
握緊了手裏的水果刀,袁曉清楚自己這個時候是跑不掉的。
樓層太高了,跳下去也隻會被摔死。
站在門口的林遠環視了一圈,一下子竟然沒有發現有個人還在門底下躺著,隻看到了袁曉。
從兜裏掏出自己的證件,林遠開口:
“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被人親眼抓住,袁曉苦笑的同時臉上露出一抹悲哀之色。
水果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格外刺耳,這讓趴在地上的男人眼中閃過欣喜之色。
這個瘋女人居然敢對自己出手!
他伸手就要把那水果刀抓在手裏,警局的人又怎麽樣?反正到最後他也能出來。
但是他的手剛伸出去,林遠一腳踩在了門框上。
“啊啊!”
本來就已經被插了一刀的手,這下子又被壓住,痛得他直叫。
這時林遠注意到原來人在自己腳下,還以為在浴室呢。
“那什麽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這還有個人呢。”
嘴上說著抱歉的話,林遠將把水果刀踢遠了一點,然後才用手銬把人給銬住。
破門的聲音已經吸引了下麵服務員的注意,他們在短暫的請示過經理之後,還是上來了。
看到眼前一片混亂的場景時,酒店經理都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遠把自己的證件給他看,嚇得對方出了一臉冷汗。
“原來是警察同誌來這裏辦案,是我們的疏忽沒有注意到陌生人的闖入,酒店這邊派人送您到警局怎麽樣?”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剛才在門外看過,根本就沒有警車。
這位應該是便衣警察。
“那就麻煩你了。”
有人將自己送回去,那當然是求之不得。
被手銬銬住的袁曉臉上是一臉的冷漠,對於現在發生的事情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簡單包紮好傷口的男人則是惡狠狠的盯著她。
若不是林遠還在這裏,估計生吞活剝少不了。
把兩個人都帶回警局的時候那位林總還想回去換個衣服,不過被林遠給拒絕了。
還在加班的鄭雲因看到兩個人被送過來,還是林遠帶著過來的,先讓其他警員把人給帶走,才問林遠怎麽回事。
“你是說之前動手的人是袁曉?”
鄭雲因有些不理解。
就這麽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將兩個男人殺害,而且不是說她在老師的眼中都是成績的代表嗎?
“越是這種人心裏麵放下的東西就越少,同樣被記住的也越珍貴。”
說實話,在看到袁曉手裏麵拿著刀的時候林遠心裏也有點摸不準。
要是這傻姑娘一個不留神對自己動手的話,林遠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斷他一隻手斷他一隻腳的。
“袁曉很可能在王誌岩被殺害的當晚就接受了他的表白,第二天收到人被殺的消息可能沒什麽情緒起伏,不過隨著時間的積累,就在她心裏麵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至於殺人的手法,你應該也看過我對那邊公司郵箱的截圖。”
“袁曉有機會可以進入那邊公司的,隻不過是以實習生的身份。”
但是有一點讓林遠覺得有些奇怪。
就算是能夠隨便找一個借口進入這個聚會,可這次的聚會其實算是有私人性質的,袁曉從哪裏拿到的邀請函?
是的,酒店經理對袁曉身份上並沒有任何懷疑。
這邀請函是誰給的?真還不知道。
此時手雖然已經被包紮好了,但是脾氣暴躁的那位林總在不停地垂著桌麵,表達著自己的抗議。
但那一口唾沫星子幾乎都快要飛到審問人員的臉上去了。
“現在是我差點被人殺了,你們有這狗屁功夫來問我,還不如去問那個瘋女人!看看她是從哪一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