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方總幽幽地盯著自己找來的監控視頻，那是林遠進出小區的時候。
站在身後的管家早就已經將殺手安排到另外的地方去了，要是他真被抓住，也不至於和他們扯上關係，暴露這個地址。
“少爺，白秋水來海市了，現在人在警局。”
“白秋水？十幾歲那個？”
“是的，據說是專門來找林遠，希望可以和他比比。”
方總知道那小子不會是林遠的對手，這樣的事情不用擔心，他現在需要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
思考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那邊的麵具男鏡頭裏出現一桶泡麵和幾個散落在地上的煙頭，唯一亮著的地方就是他盤坐著的那塊區域。
“方總。”
“怎麽，你比不上他？”
坐在地上的麵具男深深呼出一口氣，給他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我進不去警局了，以後關於警局內部的消息隻能交給你那邊的人。”
“什麽叫進不去了？”
他的神色一下子從剛才的還算放鬆變得淩厲起來，盯著那邊的麵具男，顯然對這個消息不是很滿意。
“昨天晚上本來一切順利，那些案件我也準備解決，可是警局那邊不知道讓誰出來了，防火牆被對方改了。”
也就是說，對方的實力比自己的還要厲害。
這樣的情況下，除了那個林遠之外，不會有其他人。
方總捏緊了手裏的酒杯。
“我現在有一個猜測。”
“什麽？”
麵具男知道他們之中有權勢也有頭腦的人就隻有方總，其他那幾個基本上也是聽他的。
很多時候他們行動都是依靠著他，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也想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三個是我分別在四個月後才發現的，對吧？”
“當時並不存在其他人，但是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有人比我們先一步來到那個地方，然後……比我們早學會那些東西？”
那個係統的存在絕對不是偶然。
他們被選中也不是，所以方總有理由相信，或許其中藏著的秘密隻有他們幾人中的一個才能知道。
“我一直以為最早達到的人是我，從來沒想過，也許被當成踏腳石的是我們。”
“踏腳石？可是星辰顯示出來的，目前為止確實是五個。”
“那麽就是另外一種可能，我們並不符合對方對我們的期待。”
“……”
這意思麵具男清楚。
也就是說這係統出現不是為了讓他們犯罪，從一開始自己等人就曲解了他的意思，那些技能是為了更好的對付罪犯。
對付他們自己。
選擇錯了的人等同於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而對了的，將會得到“獎勵”。
形勢很明朗了，他們站在林遠的對立麵，林遠進入的時間比他們晚可是卻能在這短時間內壓製他們。
係統給他的獎勵，和自己的不同。
“你有沒有發現，那裏的東西變少了？”
“那些案卷？”
方總單手揉著額頭，他上次進入的時候就知道了。
“關於這個我有一個猜測，那裏的東西暴露得越多，那麽它消失得就越快。”
“要麽就是，那個林遠得到的越多，消失得越快。”
這兩個都有可能。
方總看了眼麵具男，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的腦子確實還挺好用的。
“關於這一點我會來驗證的，他既然這麽喜歡和那群警察待在一起，那就再送他們一份禮物吧。”
他是做了相應的事情，得到的數值就越高，林遠肯定也是這樣。
如果說早點暴露能夠讓林遠實力削弱的話，他們這些已經得到係統一年的人，也足夠解決他了。
方總的目光中倒映著幾個鬼鬼祟祟出小區的人影，監控中某個人臉異常清晰。
…………
下午兩點。
一封郵件被發送到了林遠的郵箱裏，他的聯係方式對外還算是公開的。
林遠早就不用郵箱這種東西了，主要是平時也用不到，不過看著那郵件一直跳，他鬼使神差的就點開了。
裏麵播放的是一段視頻，幾個打了馬賽克的模糊人影出現。
即便是看不到臉，也能從裏麵看到這幾個人的做賊心虛。
最主要的是，他們不是從門衛室那邊出去的，而是從邊上的圍欄處翻出去的。
“在看什麽？”
張隊正好剛執行任務回來，看到這一幕就湊了過來。
依據多年刑偵的經驗，他很快看出了這幾個人行動的不對勁。
“張隊你覺不覺得這幾個人手裏提著的東西，有點奇怪？”
靠在椅子上反複播放這段視頻，視頻並不長，林遠能夠看到的細節也差不多看全了。
張隊難得的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這看起來有點像是碎屍之後將屍體打包丟出去，就是我之前接觸過的嫌疑人沒這麽心虛，多少都會鎮定點。”
“……”
他說完話之後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附和，而是看到了林遠若有所思的模樣。
“該不會真的是碎屍案吧？”
“……”
“這個小區我去過，是不是今天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遠起身。
“哎哎哎，鍾甜甜的案子你還沒解決，這又來一個，其中該不會有什麽針對你的吧？”
張隊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否則怎麽他沒看到這個視頻，視頻第一時間出現在林遠的電腦上？
隻是林遠半個人已經走出去了，他的聲音隱約傳來。
“針對我正常，那是他們有腦子。”
張隊一愣，覺得這話也沒錯。
這次林遠過去的時候帶上了自己的警官證，方便到時候直接調取監控。
那幾個人離開的畫麵沒拍全，但是進來的時候監控應該還是好的，當林遠到達的小區的時候，門衛室還是那個保安大哥。
保安大哥顯然對林遠也有印象，登時就拍了拍自己邊上，看林遠沒穿外賣服準備聊個天啥的。
“兄弟坐……”
話還沒完，一抬頭對上了個黑乎乎的證件。
他定睛一看。
警察？？！！
看了看林遠又看了看那證件，保安大哥立刻站起來。
“警察叔叔好，你這是微服私訪啊還是咋的？”
不是這也不打個招呼什麽的。
林遠也不在意稱呼問題，道：
“別緊張，我就是過來看個監控，昨天的監控還在吧？”
保安大哥猛點頭。
“在的在的，警察叔……啊不，同誌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