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不準備放過她

離別會終於要散場了。

以研衝薇薇他們苦笑了下,轉身背對他們揮了揮手,就一臉從容地朝外麵等著接她的一長排豪華又氣派的車隊走去。

看著以研離開的背影,周薇薇眼裏還包著淚,鼻子酸酸的,小聲罵道:“以研她就是一個隻會微笑著忍受痛苦的大傻瓜!”

“師妹,以研小妹兒她已經走了呀,要不我們也回去道館跟師傅說一聲、讓他老人家放心道館不會被拆掉?”師兄呐呐地勸慰道。

正當他們一行人慢悠悠地準備掉頭離開醫院的時候,一個護士小姐突然從住院部那邊飛跑了過來。

“以研小姐她走了嗎?怎麽辦?她還有些常用藥落下了,這些藥每天都要按時服用的,你們是她的朋友,看能不能幫忙把這些藥捎帶給她?”

周薇薇一臉不解地從護士小姐手裏拿過藥袋子,“以研她有什麽病啊?怎麽還需要每天吃藥呢?”

護士小姐說:“你們不知道嗎?以研小姐自從出了車禍之後,不僅是選擇性失憶了,而且平日裏還伴隨著有輕微的頭痛症,所以需要每日服用一定的藥物以此來恢複健康!”

忽然有陰風吹過……

這位護士小姐好像不是故意來跟他們開玩笑的,那麽,以研那丫頭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晴天那個霹靂啊!

周薇薇登時愣在原地,嘴角抽著說:“我現在才知道她有病!”

一旁的大師兄也跟著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說……越少原本就是以研小妹兒的男朋友,隻是呢,恰巧被有病的以研小妹兒給忘記了?然後我們又不曉得情況,所以就跟著瞎著急、亂攪和?”

“嗯!極有可能啊!”

“怪不得越少氣得要拆我們的道館哦,原來是我們差點就棒打鴛鴦、害他抱不到美人歸咯!”

“嗯!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周薇薇點點頭,如果以研和越少他們之前沒有很深厚的JQ,就無法解釋——那麽強大、又那麽妖孽的男人怎會為了以研這麽個毛丫頭屈尊!

……

加長版勞斯萊斯車裏,秦越心情頗好地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麵、正在擺弄手機的以研,她好像是在打遊戲,勝利後的笑得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

他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地掃了眼以研身旁的拎包,“怎麽就隻有這點行李?”他問。

“我離家出走時走得太急,就拿了這個包。”以研頭也不抬地回,嘴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完全沒有敵對或是對抗的跡象。

隨身物品這麽少,性子又隨遇而安,即便她是不情不願跟他走的,也不吵不鬧,現在的她,記憶到底遺忘了多少?還是說,從始至終,她都在他麵前裝失憶?畢竟,她作為世界頂級黑客特攻娘子,和他認識也有五六年了……

秦越眯了眯眼,他覺得這丫頭有些不大對勁,還有,東方說她成長的環境很不好,他突然很好奇這丫頭成長的環境究竟是怎樣的?從小到大,她又經曆過什麽?如果說,她隻是在家裏被姊妹欺負,柔柔弱弱的不懂還擊,又怎麽能小小年紀就成了世界頂級的黑客?

回想著當初她幹掉山龍總部後那般意氣風發,在危險時刻還同他斤斤計較地討論欠他的高利貸不用還了一事,她好像真的很愛財,可是,轉眼當她被人暗襲後即將失去意識時,卻表現得極其鎮靜,竟然連求救的意願也無,這樣的她,即便麵對死亡,都能淡然得沒有一絲留戀,好像早有準備,平靜得就像生命於她,根本就不重要。

如果不是寂寞、壓抑到了極致,又怎會將性情發展成這個樣子?

好可惜,她的家庭把有關她的一切信息都保護得太好了,連他都無法查出真相。

他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在網絡上接觸到特攻娘子,是在她先行攻破了LJ向來引以為傲的防火牆,以及還強行破譯了LJ的登錄密碼之後,通過LJ專屬的即時聊天軟件將關於他的全部資料發給了他,資料很詳細、幾乎麵麵俱到,一時間令他頗為震驚!

末了,她還俏皮地發了好多可愛賣萌的手繪圖片,她說——帥哥,我好喜歡你啊,從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我就陷入了癡迷耶,現在的我可是吃不下、睡不著,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想我就玩完兒了,所以,拜托你就跟我交往吧^-^。。。

他當然知道她這是說著玩的,不然她也不會一直躲在網絡背後不願意和他見麵,但不管她找上自己的目的為何,能打敗頂級黑客LJ的人才,他是需要的,而且這麽幾年,她的確很出色,也幫他做了很多事……

記憶戛然而止,以研突然接了個電話。

“薇薇?啊?我沒有跟你說過嗎?”她抱歉地吐了吐舌頭,就像憤怒的周薇薇童鞋就站在她麵前一樣,她縮著脖子抱歉地咧嘴陪笑道,“哎喲,你也知道我腦子出了點問題啊……藥?哦,讓我想想,要不你先幫我收著吧,改天我來找你拿……”

她和朋友講電話時的模樣看著好可愛,這個樣子才像她這個年紀應有的純粹的天真和沒心沒肺的頑皮,就像……她和那個叫顧明城的小子在一起時拍的合照,笑容絢爛。

不知怎的,他心裏突然有些不爽,在她掛了電話之後,就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摟著她,薄唇吻上了她的耳珠,急躁得想要在此刻感受她的存在。

以研渾身僵了一僵,隨即炸毛地伸手去推開他,“你幹什麽?說好的我去你家隻是煮飯啊!你別以為我現在落單了就很好欺負!”

秦越凝視著她,深邃悠遠的眸中帶著淡淡的憂傷,“真的完全不記得我了嗎?”

竟然還跟她玩憂傷了,這男人到底想要怎樣?

以研摸著自己毫無愧疚的良心,甜甜地對他笑著說:“越少,我看你應該不是那種玩不起的人吧?既然我什麽都忘記了,而且現在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你現在是不是也該去找別的女人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