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網膜似有似無。
竟像嵌入了珍妮的身體。
易容喜極,道:“哎,梅花妹妹,你現在可是刀槍不入了,不需要姐姐的保護了,你可以自已闖天下啦。”一語未了,梅花妹妹暗然傷神。
淚花盈出。
“姐姐。
你嫌棄我了?嫌我累贅了?”
慌得易容一迭聲道:“哎,哪裏話呢?我說說玩兒唄,你就當真啦?真是的。”珍妮欣慰的笑了,二女孩兒手挽手的踏著雲朵,向天邊走去。
地麵上。
無數雷達。
朝向天空嗡嗡嗡的轉動、搜尋……法國邊境城市科凱勒,市政廳市長辦公室。德納吉市長緊張的拎起了猛烈響起的電話筒:“我是德納吉市長。”
“報告,邊防雷達已發現一男一女二個青年嫌犯,正在進入法國境內。”
“是不是英國人所說的那二個嫌疑人?”
“絕對是。”“絕對是?憑什麽是絕對是?”“我能榮幸的知道,和我通話的是哪一位麽?”“哦,我是法國邊防隊第三隊隊長法勒爾中尉。”
“中尉,請回答我,你為什麽絕對而不估計呢?”
“因為,他們在雲中漫步。”
不錯!
易容和珍妮,正在雲中漫步。
無限風光,歎為觀止。二女孩兒指指點點,笑笑談談,一路遊弋,閑庭信步,不覺已過了英國上空,下麵是一條蜿蜒流落的河水。
易容瞧瞧。
藍天白雲。
倒映在河水中,異常清晰。風一吹,河水輕輕蠕動,帶著那藍天白雲,也隨之輕輕蠕動,真是美極了。“真美,這是什麽地方?什麽河流呀?”
易容忍不住讚賞。
“像夢中一樣。”
“哎呀,我們到了法國啦。”珍妮低頭瞅瞅,愉快的笑起來:“姐姐,這就是法國的塞納河呀。塞納河是法國北部河流,源自東部朗格勒高原,流經巴黎,在勒阿弗爾附近注入英吉利海峽,全長776公裏,通航河段564公裏,輪船可直達魯昂。沿岸地區為經濟中樞。同索姆河、萊茵河、索恩河與盧瓦爾河等皆有運河相通”
“哦,是這樣。”
易容說。
“妹妹,你懂得真多,我真不如你。”
“英法就一海相隔,近呀,所以我常到法國玩兒的。”“法國的巴黎不是稱為‘世界服裝香水之都’嗎?”易容笑笑:“我就知道這點。”
“豈止這一點,多著啦,巴黎凱旋門、埃菲爾鐵塔、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巴士底獄遺址和香榭麗舍大街,多著哩,世界聞名。”
珍妮一口氣如數家珍。
說得易容笑彎了腰。
“你呀,梅花妹妹,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的了,我們下去玩玩吧。反正,現在我們雲遊四海,再沒有什麽任務指示,有的是時間,走吧!”
珍妮喜出望外。
抱著姐姐啵的就是一口。
“你真是我的好姐姐,這麽理解我。沒準,那英國說不定正全國動員,昏天黑地的追捕著我們哩。姐姐,你怕不怕?”易容搖搖頭。
“是他們無理在先,我們正義在後。怕?笑話,我們走吧。”
忽然。
易容感到自己腦電波速度加快,她知道,是國內公安部首腦在呼叫自己了。便對梅花妹妹點點頭,示意她先不忙,等等再說。
“零號特工,零號特工,一號呼叫,一號呼叫!”
“我是零號,請指示!”
“任務完成了嗎?現在你的位置?”“任務沒有完成,裝飾鏈已被蘇格蘭場緊急轉移,正在搜尋中,重複一遍,正在搜尋中。”
“哦,是這樣。務必找到裝飾鏈,動用一切手段,在所不惜。”
“是,執行命令。”
“你的位置?”“蘇格蘭場本部地下室。”“好!你要注意保重。近來天氣巨變,昨日我們的衛星,探測到在英國上空,發生了不可思議的Y氫爆炸,望能查明此事。”
“零號明白。”
“再見!”“再見!”
“我們走吧。”易容眼圈有些泛紅,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對首腦說謊,首腦曾經那麽信任自己。可是,易容明白。
如果按照首腦的指示做(她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
就隻不過。
是把裝飾鏈從甲地移到乙地,一樣會給世界和平,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她覺得,自己無條件為首腦做得夠多,現在,該是按照自己的思維做事的時候了。
想畢。
她帶著梅花妹妹飄然而下。
片刻間,就踏上了法蘭西的國土,看見自己熟悉的街景和心儀的名勝古跡,珍妮叫聲:“姐姐,快走哇!”便歡呼雀躍,連蹦帶跳的跑上前。
“Bonjour(你好!)”
她向每一個碰到的法國人。
打著招呼,快樂如孩。“Bonjour(你好!)”法國人也彬彬有禮的回答,都微笑地瞧著這個可愛的女孩兒。易容,可沒有這麽輕鬆,而是心驚膽戰的跟在後麵。
因為。
在她眼中。
人人都是赤身祼體,十分尷尬可笑。瞧!一個紳士迎麵走來,左兜裏揣著錢袋。錢袋裏大約有二張麵額為100和500法郎的紙幣。
麵額為5或10的十七個銀幣。
右邊兜放著一小瓶男用古龍香水。
幾個背著鼓鼓背包的女中學生走過,背包中的書呀糖呀手機呀,還有避孕藥什麽的,易容瞅得一清二楚。一個銀發飄飄的傳教士,莊嚴地目不斜視的走來。
易容一瞧。
樂得連忙。
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傳教士的手上,捧著一冊精裝大開本的《聖經》,內衣口袋裏,卻斜揣著一本才出版的《花花公子》。二個年輕美麗的祼體女郎,正在封麵上搔頭弄笑……
幾個顯然是。
阿拉伯人的年青人。
神情坦然的迎麵走來,人人的腰間上卡著手槍,有一個還別著一把大嘴鉗,沉重的大嘴鉗,壓得他走路一跛一跛,十分吃力和滑稽。
看樣子。
十有八九。
是盜賊或搶劫犯呢。他們匆忙掠過珍妮和易容,向身後的銀行走去。正巧,來了一隊巡邏的警察。就在警察快要經過阿拉伯人身邊時,易容暗暗用小手指頭輕輕一撣。
嗵!
那大嘴
鉗。
從青年人的腰間落了下來,很響的砸在堅硬的地麵上。青天白日,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衣服下麵帶著把大嘴鉗作什麽?
領隊的警察。
一揮手。
幾支槍口對準了阿拉伯人,幾個倒黴的家夥麵麵相覷,無奈隻得束手就擒。“Enchanté.(很高興認識你!)”前麵的珍妮,調皮地衝著一對,手挽手散步的法國夫婦點點頭。
自顧自的。
向前蹦跳著走去。
漂亮可愛的珍妮,這一聲沒頭沒腦的熱情招呼,惹得那位中年男士受寵若驚,頻頻回頭。旁邊的夫人不高興了,狠狠地揪他一把,疼得這廝咬牙咋舌。
呀!
易容幾乎叫出聲。
二個神情自若的中年人悠閑的走著,可在他們兜中,都揣著自己和梅花妹妹的相片。一張是自己衝出英國國家試驗室時的正麵照。
一張是梅花妹妹。
揪著博爾先生氣勢洶洶的側麵照。
再瞧。哦咿哦,二位還帶著手槍鋼銬步話機哩。易容冷笑笑,輕輕一撣指頭。嘩啦啦、呯呯!二人卡在腰間的家私,突然全掉到了地上。
其中一枝槍。
大約是上了膛。
被堅硬的地麵一撞,就砰的開了一槍。子彈恰好擊在,那隊巡邏警察領頭人的屁股上,
“有恐怖份子。”他捂著屁股,一頭跌坐在地上。
拚命嚷嚷著。
“抓,快抓。”
二名暗探,自然沒逃出警察的包圍。在警察們訓練有素的捆綁中,拚命地掙紮著大叫:“自己人,自己人,我們是英國蘇格蘭場的。”
一名膀大腰圓。
年青警察聞言。
揮起大拳頭,就劈頭蓋臉的狠狠砸去:“媽的,恐怖份子,還敢冒充自己人?老子打的就是自己人。”“哎喲,我們真的是呀。”
走在前麵的梅花妹妹。
忽然高興的歡呼起來。
“巴士底獄!走,姐姐,我們進去看看。”她跑過來拉住易容:“法國的名勝古跡,我幾乎都遊過了,就剩下這兒沒有看,我們進去吧。”
易容閃眼細瞧去。
隻見眼前聳立著。
一座陰森森的古城堡,古城堡擁有8座巍峨堅固的炮台,整座城堡占地2670平方米,四周建有一堵又高又厚的石牆和8座高30多米的塔樓,四周掘有寬24米的深溝,設吊橋進出。
珍妮向進口的票箱。
嘩啦啦投進二個50法郎的銀幣。
吱溜!吊橋便慢慢倒下向深溝這邊伸來。珍妮一拉易容姐姐,蹦上了吊橋,搖搖晃晃的朝古城堡跨去。途中,易容瞅瞅這吊橋,幾十塊堅韌的山楂木,早已黑得發亮。
有些腐爛變質的邊緣。
被現代的鋼板牢固地包裹著。
過了深溝,二人一跳,踏上了古城堡內地。粗鵝卵石鋪就的地麵,被曆史擦拭得光滑平坦。零零散散的參觀者,在各個黑洞洞的原牢房中,進進出出,臉上滿是恐怖和好奇。
珍妮帶頭。
順著左側。
一溜幽黑的石階向下跑去,易容皺皺眉,跟在後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