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英國佬!

又對我留了一手?

首相怎麽沒通報這個情況?不是說那裝飾鏈都和試驗室一起,已被炸得無影無蹤了嗎?

噢,我上當了!原來裝飾鏈還在,還在易容手中。

難怪。

英國佬那麽慌裏慌張。

不顧家醜不可外揚了,“交,還是不交?”,見易容久久沒回答,隻是冰冷冷的瞅著自己,肖恩上校沉不住氣了,嚴厲的喊道:“查理中尉,開槍!”

珍妮身邊的大漢。

敏捷地退後一步。

扣動了板機。呯!無聲手槍的咳嗽聲,在空****的古堡中聽起來,仍有一股恐怖的味道。子彈緊擦著珍妮頭皮飛過,擊在對麵牢房門楣,留下一個黑洞洞的槍眼。

“開槍!”

又是一聲厲喝。

呯呯!子彈緊貼著珍妮腳踝飛過,同樣在對麵的牆頭上,再留下一個黑洞洞的槍眼。“開槍!”這次,竟然是珍妮自己在喊,邊喊邊笑。

“開槍呀,對著我腦門打,笨家夥,如此糟糕的槍法,也配出來混?大約你在**也是如此吧?真是笨蛋!”

大漢氣壞了。

眼冒金星。

須知,軍情五處的查理中尉,槍法名聞天下。那次,跟隨肖恩上校緝捕布隆迪火苗走私集團時,曾創下一槍穿了五個毒販,一顆子彈要了五條人命的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珍妮中校。

你他媽的也太小看人了吧?

你以為老子真的不敢動你?槍斃你?這樣憤懣的想著,手略略一低,呯呯呯!三顆開花彈出了膛。肖恩上校大驚,接著,更是驚愕得目瞪口呆。

珍妮姑娘。

居然笑嗬嗬的站著。

子彈在她的腦門上反彈回來,鑽進了查理中尉自己的腦袋瓜子。現在,查理中尉大瞪著眼睛,腦漿迸濺地躺在地上。

珍妮輕輕一掙。

幾個捺著她的大漢。

摔了個四腳朝天,“姐姐。”“珍妮。”二女孩兒緊緊抱在了一起。易容這才想起,如今的梅花妹妹,有金黃色網膜護身,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不得了,不得了呢。

不禁欣喜若狂。

“讓我看看你的頭,還疼嗎?”

“哪兒喲?我故意逗他們開心的。”珍妮一晃滿頭金發,咯咯咯的笑道:“人家興師動眾的,總得有點收獲對不對?回去也好交差嘛。”

一幹人目瞪口呆。

不知所措的瞧著她倆。

簡直如墜雲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行啦,我們走了,讓路!”珍妮對麵前的大漢喝道:“還不知趣嗎?”肖恩上校身子一晃,攔在她前麵。

“走?這麽簡單?珍妮中校。你是英帝國的軍人,對著米字旗宣過誓的。你應當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已使自己蛻化成為了一個極端殘忍無情的恐怖份子。還想走?”

“吭、吭吭!”

托特博士。

使著勁兒咳嗽,打斷了上校的斥責。見多識廣的國際刑警組織首腦,老狐狸的托特秘書長心中雪亮。以易容和珍妮現在的法力和狀態,世界上已沒有任何力量能阻止她們。

義正詞嚴義憤填膺的肖

恩上校。

若硬要阻撓。

不過多增加一個犧牲品而已,“托特博士,難道死的人還不多嗎?”易容望著老頭兒一頭銀光閃閃的白發,淡淡的說:“為了所謂的國家利益和國家需要,為了這該死的政治和野心,多少鮮活的生命化成了白骨?憐憫蒼生吧,讓開路,我們不想再開殺戒。”

易容的警告。

托特豈能不明白?

但是,他覺得自己不能開口或下令。一來,自己雖然名為國刑首腦,卻也隻能借聯合國大旗,行協調援助之事,對各國具體的業務單位,沒有指揮權。

二來。

易容雖然言之有理。

但政治這玩意兒,實在高深莫測,無論國家利益國家需要也好,還是良心正直和平也好,個中的條條道道,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一時半會。

又豈是能。

給這二個黃毛丫頭講得清楚的?路不同,道亦不同;想法不同,做法亦不一樣。如果擺開架勢,硬要爭辨個你紅我白,恐怕這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什麽道理可講了。

可問題是。

現在如何收場?

事情是明擺著的,二女孩兒真要動起手來,不外乎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弄不好。還得搭上自己這條老命。“我看,讓路,怕是沒有這麽簡單。”

托特微笑著。

望著二女孩兒。

字斟句酌的慢慢說:“死了這麽多人,毀了這麽多戰機,造成這麽大的損失,你倆就一走了之,沒有這個理兒吧?再說了,”

他看看弓拔弩張。

憤怒滿腔的軍情五處特工。

“天羅地網,我就不相信你倆,今天還能出得去?”易容默默笑笑,不愧是老狐狸!老頭兒這是在暗示自己,希望不要再死人,自己闖出去得啦。

她一昂頭。

拉了梅花妹妹就要縱身。

可是,領隊的肖恩上校卻實在氣不過了。上校自然沒聽出托特博士話裏的警告和弦外之音,看看二女孩兒就要硬闖,覺得她們實在是太囂張猖獗。

就像世界上性。

其他國家的軍警安保單位一樣。

英帝國的軍情五處和蘇格蘭場,也為了各自的工作業績和生存空間,相互競爭,相互封鎖,互不往來。因此,在蘇格蘭場尚隻有一二個知曉。

在整個英帝國。

也隻有幾個人知曉的易容法力。

僅為上校的肖恩,自然根本就更不得知。當然,她已從剛才珍妮中校刀槍不入的戲侃和托特秘書長的對話裏,明白了這二女孩兒肯定不簡單。

不然。

何以殺出千軍萬馬?

於萬多架颶風式戰機的圍攻中,立不敗之地?不過,她認為,她倆不外乎是會一點妖術。往深處講若硬要阻擋,不外乎自己以身殉職罷了。

年輕的女上校。

深信自己的正義,死得其所。

再說了,妖術雖然厲害,畢竟邪不壓正啊!上校胸部一挺,虎地拔出手槍平端著,又一次擋在她們麵前;大漢們也迅速地拎槍在手,成扇型包圍著二女孩兒。

易容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唉!你們,不

奉陪了。再見!”

一縱身,二女孩兒躍向空中,越過高高的圍牆,順勢踩到一朵悠揚飄來的雲朵上,片刻間,就到了萬米高空。

肖恩上校大呼。

“開槍,射殺她們。”

呯呯呯!七八枝手槍衝著天空齊發。呼嘯的子彈,在空中劃出了條條閃閃發光的彈痕,倒像迎空開放的彩帶,在為二女孩兒送別。

幾個眼尖的孩子。

突然見二女孩兒。

踩著雲朵,從古堡中冉冉上升,緊接著爆燭聲聲炸響,便高興地大聲尖叫。結果,古堡外的民眾和遊客,都看見了這奇異的一幕。

大家都以為。

這是主辦方安排的精彩表演。

不由得為法國人的好客和熱情而掌聲雷動,歡蹦亂跳,興致勃勃。眼見得易容珍妮越飛越高,最後消失在二萬米高空,再也看不見了,肖恩上校一幹人隻得作罷,雙方就此話別。

可是。

陪同參戰的法國內政部維尼部長,不幹了。

他有失外交禮節地,一把拉住托特博士,索要那一億英鎊的合作費:“不是說好自簽定合同之日起,十五天內由瑞士銀行現金支票轉帳嗎?”

秘書長。

皺皺眉睫。

“親愛的維尼,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不相信我,還是擔心英國人欠賬?”維尼部長一下被堵了回去:“這個,嗯,這個,不是這個意思。”

“別擔心,老朋友,十五天內,我包你的合作費到帳。再見!我親愛的維尼!”

“好的,再見!托特博士。”

維尼隻好握住老朋友的手,相互佯裝真誠地使勁兒的握手告別。轉過身跨出古堡時,托特瞅瞅微笑著的維尼部長,不引人注意的癟癟嘴巴。

“包你到帳?作夢吧,自己找英國佬要去。”

白雲悠悠,載著二女孩兒飄著,不知不覺間,一大片一大片的沙漠,一大片翠綠欲滴的樹林,一大灣碧波**漾的水域,出現在二女孩兒腳下。

珍妮姑娘。

懊惱的說。

“姐姐,這下完了,我們不能下地啦,免得受到蘇格蘭場的追擊。我真是不想再殺人了,不要逼著我們出手的。”

易容捋捋她。

笑嗬嗬道。

“妹妹,多慮了,殺人不是我們的錯。如果這地球上真的不需要再死人,那是我們的福音。哎,你看下麵是什麽?”

隻見。

到處是。

螞蟥般的小黑點在逃散,煙柱升起,一大堆小黑點圍著一座城市,仿佛在攻打什麽的?次聲波傳來,易容分明聽見婦女和兒童的哭喊,接著是清晰刺耳的槍聲……

轟隆隆。

是坦克。

壓在路麵上的軋軋聲,噠噠噠!是坦克上的重機槍在瘋狂的射擊著……易容一拉妹妹:“走,看看去。”一轉身,恢複了自己的女兒身。

二女孩兒。

飄然而下。

原來,她們不經意間,隨雲朵飄到了非洲西部的哈裏共和國上空。哈裏共和國,位於非洲西部撒哈拉沙漠南緣,80%的居民信奉伊斯蘭教,是一個人口僅有800多萬的,以農牧業為主的貧困小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