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對不起,手滑了
何靈兒覺得羅家鬧鬼,恐怕鬧得是人鬼!
“管家,我們出去吧,或許羅天真的隻是出去兜兜風,是我多心了。對不起啊。”
忽然冷靜下來的何靈兒反而讓管家覺得很有壓迫感,他連忙點頭。
何靈兒警告他今晚上的事情不許說出去之後,和他一起退了出來,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房間,何靈兒一聲不響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臥室。
忽然覺得胸口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堵得慌。
羅天那麽大的一個人,在自己家的房間裏,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時候,如果再說羅家沒什麽,何靈兒覺得那就該去笑了。
怎麽都覺得心裏不舒服,仿佛自己赤、裸裸的躺在這裏,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何靈兒忽然很想給龍彬打個電話,也不管適不適合,羅惜會怎麽想,她噌的一下起來,用羅家的電話撥了龍彬的手機。
手機一直響著,卻沒有人接聽,何靈兒心裏很著急,一遍遍的播著,一遍遍的沒人聽。
她甚至懷疑,羅家的電話是不是打不出去?這一切,她前所未有的恐懼的害怕。
抱著試一試的心裏,何靈兒撥通了高陽的電話。
好在,高陽的電話有人接了,否則何靈兒覺得自己真的會崩潰。
“誰?”
高陽那邊好像很吵,吵得何靈兒隔著電話都覺得耳朵有些疼。
“高陽,你在哪?我有事找你,你來羅家接我好不好?”
何靈兒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何靈兒?”
高陽好像有些喝大了,他可能是自己處的地方太吵,怕何靈兒聽不見,扯著嗓子喊得,何靈兒覺得耳膜有些疼。
“是,高陽,你快來接我,我有急事找龍彬!”
“他妹的,我上輩子欠你們的啊!”
高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何靈兒拿著電話發愣,這貨什麽意思?來時不來?
她總覺得自己呆在這裏不是個事,她必須要出去。
何靈兒套上自己的外套就下樓了。
沒有車鑰匙,她步行往大門走。路過假山的時候,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發現沒有什麽異常才再次離開。
風有些大,將她的頭發吹亂。
雪花飄在身上,不冷,卻讓她覺得心很涼。
現在除了龍彬,她不知道還能找誰去商量這件事。
出了羅家大宅,好像外麵的空氣都是清新的。
何靈兒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卻被風給嗆著了,咳咳的咳嗽個不停,直咳得臉紅撲撲的。
她不斷地往前走,她不知道龍彬和羅惜在哪,也不知道宋秘書在哪裏慶生,但是她就是不想留在羅家大宅裏,她怕!從心底生出來的恐懼!
這麽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雖然驚險,可是沒有這麽陰。通常都是拿了錢,創造一個機會將任務做了就完事了。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
高陽遠遠地就看到了何靈兒穿著大紅的羽絨服在雪地裏走,眉頭微微皺起。
這貨走哪都那麽高調,絲毫不在意晚上人家是否睡覺,為了引起何靈兒的注意,他一個勁地拿著喇叭,那聲音一陣陣的回**著。
何靈兒抬起頭,從來沒有一次覺得高陽是如此的親切。
她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甚至眼眸中還有些淚水在打轉。
“怎麽了?想起我老大的好來了?決定蹬了羅天那孫子,投靠我老大了?”
高陽顯然喝了很多酒,一張嘴,滿身的酒味。
“我找龍彬和羅惜,你能帶我去的是不是?高陽,你告訴我地方,我來開車,你喝多了。”
“滾犢子!你來開車?我的車從來不讓女人開。做好了,係好安全帶,出了事可別找我。”
高陽打了一個酒嗝,叮囑著何靈兒。
還沒等她係完,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何靈兒忽然覺得讓高陽來接自己,簡直就是找虐。
車子從何靈兒坐上的那一刻起,就沒按照直線的路線前進,左一點右一點的狂奔著,嚇得何靈兒的臉都白了。
可是高陽卻好像很刺激一樣,吹著口哨,絲毫不在意何靈兒快要吐了的表情。
車子終於七拐八拐的來到了“天堂”娛樂會所。
這地方,何靈兒來過一次。
上次就是在這裏,她知道雨晴這個女人,而後才產生了以後的一係列的事。
如今,沒想到,宋朝還是在這裏慶生。
推開門進去,一樓的賭場依然震耳欲聾。
何靈兒跟著高陽走到拐角的電梯上,直接上了四樓。
四樓上次何靈兒沒有來過,一進去,就顯得特別糜爛。到處都貼著女人的那種照片。
高陽早就見怪不怪了,可何靈兒卻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視覺衝擊。
想想羅惜那麽嬌弱的姑娘,怎麽會容忍龍田和宋朝來這種地方慶生?
“怎麽了?沒見過啊?”
高陽走路歪歪斜斜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走,哥帶你進去見識見識。”
高陽把手搭在何靈兒的肩膀上,拉著她進了302包廂。
包廂裏本來很熱鬧,卻在高陽帶著何靈兒進來的那一瞬間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倆。
“看什麽看?沒看見過美女啊?”
高陽扯著嗓子喊開了,好像誰的麵子都不給。
何靈兒借機掃視了一下包廂裏的情況。
包廂裏有四個男的,分別是龍彬,宋朝還有兩個大約三十左右的男子,長得還都不錯。看穿戴和神色,估計不是富二代也是紅三代。
女的有羅惜,正一副小媳婦樣的坐在龍彬的身邊,被龍彬摟著肩膀。宋朝身邊做了兩個小姐,其他兩個人身邊也有小姐。
羅惜有些意外的看著何靈兒的高陽的到來,但是還沒說話,宋朝就先打破了寂靜。
“高少,你來我歡迎。怎麽?這是你的馬子?”
“宋秘書,生日快樂!我就是帶著我們家靈兒過來給你敬個酒而已。”
高陽拽著何靈兒走了進來,隨意的踹了一個男的一腳,冷冷的說:“滾開點,沒個眼力勁呢。給我們家靈兒讓個座。”
高陽這話回的很有技巧,既不說是女朋友,也不說不是,就那麽一句我們家靈兒,任由你們猜去吧。
宋朝微微一笑,可惜笑意並不達眼底。
“高少能來還真是給我宋朝麵子。既然何小姐是來給我慶生的,那麽照規矩,感情好,一口悶。喝了這杯酒,就是我宋朝的朋友。”
宋朝這孫子也黑,直接給何靈兒倒了滿滿的一杯子威士忌。
何靈兒現在是騎虎難下,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宋秘書,靈兒不會喝酒,你別難為他了。”
羅惜還是開了口,一臉擔心的看著何靈兒。
何靈兒心裏微微有些感動,羅惜還是羅惜不是麽?
“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麽嘴?”
冷冷的,龍彬的一句話讓場麵再次冷場。
宋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羅惜看了一眼何靈兒,有些抱歉的點了點頭,終究沒再說話。
何靈兒卻覺得龍彬是故意的,至於麽?
在這麽多人麵前,也太不給羅惜麵子了。
“何小姐,你這意思是不給我這麵子了?”
宋朝的話有些尖銳。能這麽不給高陽麵子的,宋朝也算是頭一個了。
“我替她喝!”
高陽一把接過杯子,還沒等宋朝說什麽,直接一口幹了杯子裏的酒。
何靈兒看的是觸目驚心啊。這高陽本來就喝多了,再喝這麽一杯,能行麽?
宋朝的臉色直接綠了,說話也就不好聽了。
“高少,你是你,她是她!你替她喝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高少不想我交何小姐這個朋友?”
高陽是誰?走哪不是眾人捧著奉承著,可偏偏今天宋朝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愣是不給高陽麵子。
“我們家的靈兒是你想交就交得起的?她今天能來就是給你麵子了,怎麽個意思?宋秘書,你還想咋的?”
高陽的臉也沉了下來。
宋朝也知道得罪了高陽誰也不好過,他是政客,政客最講究的就是表麵和氣。
宋朝倒了一杯酒,對著高陽和何靈兒一口氣幹了,然後拿起杯子往地上一摔。
“砰”的一聲,杯子碎了。玻璃碎片好巧不巧的劃過何靈兒的臉頰,留下一趟血痕。
“不好意思,手滑!”
宋朝微微一笑,好像真的是因為手滑而摔碎了杯子一樣。
高陽氣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而宋朝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高陽,兩個人一時間有點一點就著的跡象。
就在這時,羅惜驚呼一聲,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去。
隻見龍彬捏碎了手裏的玻璃杯,酒混合著血順著手往下滴。
他貌似隨意的甩了甩手,杯子的玻璃碎片依然好巧不巧的劃過羅惜的臉龐,留下一絲清晰的血痕。
“抱歉,手滑了。”
龍彬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宋朝的臉仿佛被人揍了兩拳一樣,難看的讓人害怕。
完了,在羅家待了一晚上,自己也變態了。
羅惜淡淡的扯了一張麵巾紙,無所謂的擦了擦臉上的血,一言不發的給龍彬換上新的酒杯,並且倒滿了酒。
何靈兒覺得龍彬有些過分了。
可是她心裏竟然覺得很爽!
高陽的嘴角微微揚起,老大就是老大,反擊都做得這麽滴水不漏。如今看著宋朝痛不欲生的樣子,他就覺得心裏特別舒服。
“不好意思,天有點晚了,我們先回去了。宋朝,再次和你說聲生日快樂!”
龍彬優雅的起身,羅惜看了宋朝一眼,也跟著起身。
“再坐會唄,這才幾點呀?一會我還安排了別的節目了呢。”
宋朝顯然的是不想讓他們那麽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