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給本王穿衣服。”顧成王爺站在床邊對還睡在**的小女人說道,孟銀珠此時一臉疲倦,隻想昏昏入睡。

“你自己穿。”孟銀珠眼也不開的說道,她實在是累極了,尤其是身體酸軟得厲害,體力已消失殆盡。她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每次都完事之後還精神奕奕,而她卻是疲倦至極。

“起來。”顧成王爺又一次命令道。

“我再睡一會會好不好。”孟銀珠本想來直接回個“不”字的,可是一想到顧成的翻臉無情,馬上又換成了撒嬌的商量的語氣,以求顧成的好商量。

“再不起來,本王可就要上床了。”顧成王爺眼裏閃過一絲狹促的捉弄精光。

什麽,還要再來?!孟銀珠頓時驚醒了,頭腦一片空白。不是吧,他還要再來,孟銀珠一想到還要再來一次,冷汗直冒。不行,要是再來一次,她一定要死了,說什麽也不能再來一次了。

孟銀珠馬上掀開被子下了床,睡眼朦朧迷迷糊糊的走向了顧成王爺,準備要跟他穿衣服。隻是孟銀覺得走到顧成王爺跟前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定睛一看,好你個顧成王爺,明明已經穿好了衣服還非要我來跟你穿!你是閑得無聊還是拿我尋開心有意思啊你。

孟銀珠一邊憤憤不平的想一邊又轉身回**去,“你都已經穿好了,還要叫我起床。”剛一轉身,突然被攔腰抱起,孟銀珠被嚇了一跳然後雙手磕向身後,迅速的扭轉過身,攥起拳頭攻向顧成王爺。

顧成王爺根本就不知道孟銀珠會武。他壓根一點都沒防備孟銀珠,他試探過她,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內力,所以他從來就沒防備過孟銀珠。

盡管是這樣,孟銀珠毫無預料的攻擊還是讓顧成王爺給接住了。

隻見顧成王爺握住孟銀珠的手,看著孟銀珠的眼神是冷冰冰的,“你會武?”

孟銀珠頓時不知道怎麽說了,想了想,才回,“會一點防身之術。”

剛才還冷眼的顧成轉眼又春風和睦,顧成微微笑著說,“嗯,女孩子家還是要會點防身之術才好,以後才不吃虧,不過本王也不會讓你吃虧的。本王到是忘了,你既然是在響馬裏長大的,想來應該會一點拳腳也不例外。”

趁顧成王爺心情好,孟銀珠連忙解釋道,“王爺,剛才我也不是有意要攻擊你的,隻是王爺你突然從後麵把我抱起來,我還以為是哪個歹徒要劫色,所以我……”說到最後,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顧成王爺聽了哈哈大笑,“你說的也不錯,本王就是歹徒,專門就劫你的色。醒瞌睡了吧,快穿衣服,本王要跟你交代正事。”

孟銀珠一聽到顧成王爺說“正事”,瞌睡頓時醒了,渾身打了個激靈。她就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帶自己出來遊玩的,她又差點被他的寵溺態度給騙過去了。

等到孟銀珠穿好衣服之後,顧成王爺也已經把膳食從食盒裏拿出來擺放在了桌上,他招呼著她,“餓了吧,過來吃飯。”

孟銀珠一邊看著像個居家男人的顧成王爺一邊慢慢的走過去,不是說有正事嗎,怎麽吃飯比正事還大。她想歸想,可是卻不敢再大刺刺的說話了,生怕又說錯了哪一句話惹他生怒。

都說皇帝的心思難猜,在她看來,顧成王爺的心思也同樣難猜。往往上一秒還對你溫情脈脈,下一秒就能置你於死地。既然心思難測,那她就不如不測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孟銀珠坐到桌上,見到顧成王爺食動了,自己也才拿起碗挖了飯默默的吃。

食畢之後,顧成王爺讓星辰收拾碗筷之後,才正色對孟銀珠說道,“今天晚上這個鎮子有個篝火晚會,據說響馬的人也會來這個篝火晚會,本王要你跟響馬的人悄悄聯係上做你的線人。以後響馬有什麽一舉一動,都要提前告訴通知。”

孟銀珠麵露難色,對顧成王爺說道,“王爺,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任何事瞞你。”

顧成王爺聽了孟銀珠的話有些不解,但他不動聲色,隻是慢慢的把玩著折扇,把扇子打開,又把扇子合攏,如此往複來回。

孟銀珠隻覺得氣氛凝重,內心煎熬,“王爺,我之前說過我失憶的事是真的,除了隻記得名字以外,什麽都不記得了。甚至還有一度擔心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記錯了,幸好王爺讓人查了我的身世,這才明確了我自己沒有記錯自己的名字。”

她繼續說道,“我現在不認識響馬的人,我怕就算是響馬的人站在我麵前,我也不知道是他。王爺,我應該要怎麽做?”

原來是這樣,顧成王爺恍然大悟,這才想起,孟銀珠曾經說過她失憶的事。他並沒有當真,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一個女人嘛,想寵就寵不寵就打發走,身世來曆是真是假他並不關心。

當下,顧成王爺就說到,“既然如此,你就看著辦。本王也不一定非要今天晚上讓你去聯係響馬內部的人做線人,本王隻是給你一個機會罷了,成與不成全在於你自己。”

顧成王爺這麽一說,到讓孟銀珠騎虎難下,“我盡力。”孟銀珠說道。

顧成王爺點了點頭,喚了星辰進來,“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回主子的話,剛過戌時。”星辰恭敬回道。

孟銀珠抬頭看了窗戶外麵,天將黑而未黑。轉過頭來,她問顧成王爺,“王爺,篝火晚會離這遠不遠,現在天還未黑,我想走著去。”

自由而奔放的心,在出了珠簾院外瘋狂的猛長。說起來,她離開王府之後,沒有一天不是在外麵的,可是總覺得不夠自由,不夠放心。

這次顧成王爺帶了她出來,雖然隻是因為任務,好吧,可是她得承認她真的感覺到自由的快樂了。

這才是她期盼已久的那種感覺的自由啊。

當下她笑了起來。

顧成王爺看著孟銀珠笑,心下也覺得開心起來,“星辰,她不是外人,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說。”

星辰詫異的望了一眼孟銀珠,又迅速的低下頭道,“篝火晚會離這裏並不遠,騎馬來回大約一炷香。”

一炷香?一炷香是多少?孟銀珠並不明白,脫口就問,“一炷香到底是多長時間?”

星辰看了看顧成王爺,顧成王爺微微的點了個頭之後,星辰才回,“回姑娘的話,一炷香是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起碼來回要一個小時,也就是說騎馬過去就要半個小時了,孟銀珠在心裏飛快的換算著。

當下,孟銀珠看著顧成王爺說道,“王爺,這也太遠了吧。這個篝火晚會怎麽會那麽遠啊,這裏的人難道都是走著去的嗎?”

顧成王爺聽到孟銀珠這麽問,頓時尷尬的咳了一下,連忙又拿起絹子擦著嘴角,望著孟銀珠似笑非笑,“你真想知道?”

孟銀珠又看到顧成王爺那壞壞的笑臉,頓時心覺不好,難道這個篝火晚會還別有目的不成?疑惑的望著顧成王爺。

顧成王爺避開了孟銀珠的目光,轉過頭對星辰說,“星辰,你來說。”

星辰開口,“回姑娘的話,這個篝火晚會,附近鎮子的人都會來,所以選的地方一般都是偏僻少人的綠洲。”

“為什麽要選這麽一個偏僻少人的地方?鎮子裏附近不行嗎?”孟銀珠問道。

“篝火晚會是邊關一邊一度特有的風俗,主要是未婚男女相看的地方,姑娘您去了也就知道了。”當下星辰不肯再多說一句了。

孟銀珠還是很不明白,聽星辰這樣說,這個篝火晚會很像是相親會,但是相親為什麽要選在偏僻少人的地方?

沒等孟銀珠想得太多,旁邊的顧成王爺說話了,“星辰,去換身衣服,在門外等本王。另外,把馬匹準備好,本王騎馬去。”

星辰欲言又止,頓了頓,還是應了,“是,主子。”

星辰走後,孟銀珠無聊的問一問顧成,“王爺,好像出來後,星辰老是叫你主子,怎麽不像在府裏叫你王爺了?”

顧成笑了笑,“以往本王和星辰出來時都是微服私訪,既然是微服嘛,自然是能隱瞞身份就更好。”

“可是你還自稱‘本王’。”孟銀珠毫不客氣的指出顧成王爺的漏洞。

顧成王爺到是楞了一下,想了想,才道,“本王一般在外人麵前不說話,隻有和星辰私下時才稱本王。這點到是本王疏忽了。”

“你還自稱‘本王’?”孟銀珠又說。

顧成王爺挑了挑眉,好笑的問孟銀珠,“請問,本王要如何自稱?”

孟銀珠好心的耐心的說道,“既然是微服私訪了,做戲就要做全套,不能隻讓星辰喚你主子,而你卻不改自稱吧。實在不行,你就和我一樣,自稱‘我’好了。”孟銀珠覺得顧成王爺怎麽會那麽笨,居然都不知道改自稱。

顧成王爺並沒有向孟銀珠具體的解釋,隻是覺得這個小女人這麽關心他,讓他很少受用。本王,本王,微服能讓外人聽到他自稱本王的人是少之又少,既然是認識他的且又聽到他自稱本王的,怎麽會是外人呢。既然不是外人,他微服隱藏身份又有什麽用呢。

顧成微笑站起,拉著孟銀珠的手走出門外,隻見星辰已經牽了一匹高大的白色駿馬在院中央等候著。

“主子,姑娘,馬匹已備好,隨時可以出發。”星辰牽著馬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