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鷹有名字嗎?既然你的黑鷹能根據氣味追蹤行跡,這樣的話,你為什麽不讓你的鷹找一找畫像上的這個人呢?”孟銀珠懷著深深的疑問詢問混血突厥人可木。

可木滿眼柔和的輕輕的撫摸著黑鷹發亮的毛羽,笑著說:“範圍有限。名字,不能說。”

切,一隻鷹的名字還保密。

“行了,行了,就這黑鷹,你還保密名字呢。你的事我知道了,現在我困了,要睡覺了,你可以走了嗎,有事聯係你。”孟銀珠一個哈欠打來,她困頓得要死,立刻揮手趕了趕客人。

站在可木手臂上的黑鷹對著孟銀珠發出了冷冷的銳利目光。

孟銀珠被黑鷹的鷹眼看得是一陣心寒。

一隻好像人的黑鷹。

但是可木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種嚴寒的氣氛,開口對孟銀珠道:“知道,客棧,南鬥院。”說完,手臂一揚,黑鷹立刻展開雙翅飛了出去,緊接著,可木也立刻從窗戶中離開了。

房內終於清靜,能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月明星稀,一輪明月高掛在懸空中。

白蓮夫人自從出了顧成王爺的書房後,就一直春風滿麵的坐在梳妝鏡前照個不停,梳頭,描眉,塗唇等等,在一旁伺候的沙雨精神是恍恍惚惚的。

白蓮夫人扭頭看了看沙雨,“沙雨,累了的話,你就下去歇息吧,這裏不用你伺候。”白蓮夫人的好心情被沙雨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給破壞掉了,但是由於是唯一的一個貼身丫環,也不忍多說,於是就讓她下去歇息。

沙雨忽然恍過神來,驚慌的說:“不,不,夫人,奴婢伺候您。”於是,手忙腳亂的拿起梳妝台上的梳子欲幫白蓮夫人梳頭。

“行了,行了,我自個來就好。”白蓮夫人推開了沙雨的手說道,然後皺著眉頭說:“沙雨,你是怎麽了,有什麽事就跟我說吧。我能為你做主的,一定幫你做主。是不是院子裏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讓王爺打發他走。”

沙雨看著春風得意的白蓮夫人,自從夫人伺寢回來,一直是這樣一副眉眼含笑的樣子,她欲言又止,幾番想說話,但話到嘴邊又落了下去。

“沒有誰欺負奴婢,奴婢先下去歇息了。”已經很晚了,平常這個時候,她是早就已經回了屋子歇息。今天晚上這麽晚了還不休息,白蓮夫人恐怕是要懷疑的。

沙雨膽顫心驚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凳子上發呆。

她在想那個小廝說的話,自己的夫人真是用了藥迷了顧成王爺的嗎。連她這個奴婢也是知道的,顧成王爺雖然喜歡美人,但是顧成王爺有一點是忌諱的,就是不允許別人欺騙他。

夫人這樣做,也算是欺騙了顧成王爺了。可是那個小廝說是夫人用了藥,既然他都能知道,顧成王爺怎麽會不知道呢。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膽戰心驚中,生怕哪一刻,顧成王爺就遣了人過來收拾他們主仆倆。雖然白夫人一整天都是喜笑顏開的,可是她還是擔心。

隻是,顧成王爺怎麽到現在還沒有派人來呢,難道是那個小廝騙了她。她一想到那個小廝,渾身燒了起來,不由自主的爬到了**寬衣解帶。

沙雨閉上眼,想象著回味著那種讓人上癮般的感覺。

忽然,不知道她是錯覺還是怎麽的,她覺得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一雙手在遊走,定睛一看,是他。

“你怎麽進來的。”沙雨的聲音有著以後,還有著為不察覺的興奮。

“早來了,你每天都是伺候夫人這麽晚嗎?”黑暗中,一個男聲響起。沙雨在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點燃蠟燭,所以屋內一直是漆黑一片的,也難怪她看不到自己的屋內還有其他人。

“沒有,夫人待我很好,今天比較特殊。”沙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燒得越來越熱,聲音間有著不可抑製的興奮。

黑暗中的那個男人看到沙雨如此模樣,叫罵了聲賤人,然後欺身而下。

久旱逢甘雨,漆黑的屋裏,床板一直在砰砰乓乓的搖響著,過了一會兒,床板停止了叫聲。

“你就要回去了嗎?下次什麽時候來?”沙雨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正在抽離她的身體,頓時覺得身上哪裏缺失了一塊。她著急的問,她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真是奇妙,難怪王府裏那些奴婢們,總是在私下在討論著這些曾經讓她覺得麵紅耳赤的話題。以前她每看到其他奴婢說這話題,總是繞道而行。

現在,她體會到了,她們口中的美妙的感覺。是啊,真是美妙,可是真要說哪裏美妙,就讓她說不出來。

“還真是賤人。”黑暗中的男人嘲笑:“放心,等王爺心情好起來了,我一定天天日日夜夜滿足你這個賤人。”

沙雨聽到這人提起顧成王爺,頓時緊張的問:“王爺心情不好嗎?是不是因為白夫人用了藥的原因?你說王爺最恨別人下藥的,可是王爺今天怎麽沒收拾白夫人。我今天一天都在心驚膽戰。”

黑暗中那個男人的聲音有點遲疑:“王爺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今天都有好幾個人被杖責了,幸好今天沒排到我的班,不然我恐怕也是逃不過。明天我去問問其他人,看看白夫人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你先好生伺候著白夫人,要是白夫人出了事,我提前告訴你,你好做準備。”

“你說我會不會也被牽連啊。”沙雨緊張的說。

黑暗中的那人安撫:“不會,你放心好了。王爺處罰很是公正,主子做的事,隻要下人沒參與也不知情,就一定不會有事。就算有事,還有我。到時候我會幫你打點打點”

沙雨總算是安了心下來,男人說完之後就穿上褲子摸黑離開了。

這邊的白蓮夫人在沙雨走後,仍然開心得不能自已,她興奮得睡不著覺。

顧成王爺也是睡不著覺,在孟銀珠走了之後,整個人就覺得頹廢起來,就連李將軍遣了人商量要事,也被他給拒絕了。

他一整天都呆在自己的廂房裏,什麽也不做,就這麽癡癡呆呆的本能的彈著琴,然後又在屋內彷徨的走來走去。

他覺得心裏很急躁,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很煩躁的出去逛了一圈,出去的時候,身邊又有很多侍衛守護著,根本一點都不自由,所以很快的又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看到誰都覺得誰不順眼,最後都把身邊的人遣走了,隻留下他一個人在書房裏。

他很煩躁。

“啟稟王爺,江哲大人請見。”書房門外響起了小廝小心翼翼的聲音,也不能怪他們小心翼翼,今天王爺的心情誰都看得出來特別煩躁,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拉下去打板子。

今天就已經有四五個人被打了二十大板了,門外的小廝可不想被打板子,如果能被王爺忽視自己就好了,可惜偏偏這個時候,江哲大人造訪。

顧成王爺聽到小廝的聲音,本來想說不見,可是轉眼一想,也許江哲大人能為他解憂,於是連忙說道:“快請江哲大人進來。”

門外的小廝笑著忙去請了江哲大人進來。

江哲大人一進了書房,未等顧成王爺開口說話,就連忙高聲說:“王爺,今天是怎麽了,聽說王爺的心情不好,能跟在下說一說遇到了什麽為難之事嗎?微臣也好為王爺排憂解難。”

顧成王爺看到江哲進來,連忙讓江哲大人坐下:“軍師來了,本王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總是靜不下心來。”

江哲大人很是熟悉王爺書房的布局,這些書架擺放位置,還是江浙一手安排的,所以江哲很快從書櫃裏拿出了圍棋。

然後對顧成王爺說道:“王爺,要想靜心,有一個辦法,今天微臣舍命陪君子,下一盤棋吧。”

顧成王爺微微的點了點頭,待到江哲大人擺放好棋盤之後,顧成王爺和江哲大人各抓了一把棋放到棋盤上,猜棋。

一盤棋下完畢,天也已蒙蒙亮了。

“微臣輸了。”江哲大人看自己的棋子已無活路,當下認輸。

顧成王爺精神奕奕:“是軍師承讓了。”

一個通宵,顧成王爺非但沒有困頓,反而更加精神奕奕了,所幸,顧成王爺的焦躁似乎已經沒有了,江哲在心裏思忖著。

“微臣倦了,王爺要是沒什麽事吩咐的話,微臣告退了。”江哲大人起身辭行。

顧成王爺揮了揮手讓江哲大人退下。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告。”江哲大人走後,隨後星辰就來稟告顧成王爺了。

“說。”顧成王爺回到書桌前,坐在椅子上,對下手的星辰說道。

“是孟姑娘來了密信,請王爺過目。”說著,星辰立即送上了一封迷信給顧成王爺。

顧成王爺並沒有立即接過密信,反而是狐疑的問星辰:“她人呢?”

星辰低頭道:“孟姑娘人並沒有過來,是孟姑娘托在西幹監視百花樓的暗衛送過來的。”

顧成王爺怔了下,才緩緩的接過星辰手中的密信,隨即打開瀏覽。

果然是正事,真是盡心。

“這件事你著手去辦。”顧成王爺在過目完畢之後,把密信給了星辰,並讓星辰根據密信上的信息去找人。

“是”星辰接過密信,應聲退下。

江哲大人走了,星辰也走了,書房內空無一人,顧成王爺覺得自己孤身一人,有點空虛。

想了想,還是拿起書桌上的折子批閱瀏覽,基本沒有什麽重大事件,都是些芝麻小事,不過也就是這些芝麻小事,使得顧成王爺的注意力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