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神經分裂的護衛「二合一」
雲夢飛翔與這李冰帳下的潘將軍也曾有過一麵之緣，今早李冰遇刺，帶兵趕往救援的也就是這潘將。今早雲夢飛翔便未對這潘劍多加注意，如今細細一看，這潘將卻是也有幾分虎將之色！人高馬大且不用多說，那臉上的神情，不怒卻是憑空讓人多了幾分畏懼，加上他多年征戰沙場所積累的肅殺之氣，瞠目一視，膽小的人恐怕得被他給嚇病。
那潘將感受到雲夢飛翔注視的目光，轉首對雲夢飛翔實誠一笑，算是見禮。看他眼中神色，怕也認出雲夢飛翔便是今在豐瑞莊中那一俠客……
這軍營中的將領等級也很好分別，上將軍，一軍之統帥，而後便是前，後，左，右四方將。
“沈將軍，元將軍他們可在營中？”李冰問道。
“回上將軍，沈將軍正統領東營人馬在東邊操練，元將軍在西，今早接到上將軍軍令，無人敢有任何怠慢。”潘將回道。
“去將他們都給招來，我在將營中等候，有軍情相商。”李冰吩咐道。
“是，上將軍！”潘將允諾，而後起身便快速跑了開去。
“嘿嘿，莫言兄弟，那潘將軍原名潘江，以及沈武，元昊等都是以前我手下的兄弟，沒想到十年之後他們卻是複又歸於我的帳下，聽我調遣，嗬嗬，真是人生如戲，戲演人生。”李冰帶領雲夢飛翔向前走著，最終卻是開口笑道。
“上將軍，你這軍營中可真是紀嚴如山啊！”雲夢飛翔笑笑。
“嗬嗬，莫言兄弟有所不知，軍者國之大事，一軍之中總有些禁忌，如果紀律鬆散，陽奉陰違，裏挑外撅，這樣的軍隊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不但不能衛國，還會禍國殃民！”李冰一臉的嚴肅，在他心中軍中紀律是絕不能馬虎的一事，而後卻是又笑了起來，對跟在他身後的雲夢飛翔說道：“其實我也是不知懲戒了多少手下，斬了多少人，換來眼下這樣一軍。”
“嗬嗬，慈不掌兵，一個群體之中總有一些害群之馬得剔除！”雲夢飛翔點頭，道。
“對，就是慈不掌兵！”李冰如遇知己一般，叫好一聲。
將營，一般便安置在營地正中位置，李冰與雲夢飛翔邊聊著天，邊走著路，沒過兩分鍾便到了一將營，這將營外表看去卻是與那些個一般營地驚人的相似，除了那營頂上的帥旗外，恐怕能夠一眼認出這就是將營的人，便沒幾個。
李冰見到雲夢飛翔不斷大量這將營的目光，不由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這將營與那些普通營房比較起來，不同之處也隻是因為將領在其中發布軍令而已，換句話說將領呆在哪一座營房之中發布軍令，拿一座便是將營，要是將這將營改得太過與眾不同，那就好像是在告訴自己的敵人，像我開炮，來襲擊我！”
雲夢飛翔笑笑，李冰說的話雖然直白，但是的確沒錯。
兩人步入將營才沒多久，門外卻是急急衝進來了一人，稟道：“將軍。”居然一女聲。
“嗯。”正低頭看著桌上圖紙的李冰一抬頭，臉上帶上了些許笑容，問道：“你身子怎麽樣了？”
“回稟將軍，衛六的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上午時，倒是幾個哥哥拚命相互，所以衛六的內力才沒有消耗過多！”衛六直起身來，回道。雲夢飛翔細細一看，進門的這一女人不就正是今天上午仇視他的那個護衛！那衛六回稟完後，看了一眼站在李冰身旁的雲夢飛翔，認出了他，眼神中又是一道仇恨一閃而過。
那衛六眼中閃過的那一道仇恨，雲夢飛翔眼中卻是捕捉了一個清清楚楚。他心中就納悶了，他以前的確是沒有見過這個衛六，他又為什麽好像很狠自己一般。
“衛一他們怎麽樣了？”李冰追問道。
“稟將軍，幾位哥哥還好，吃藥調息及時，功力應該能夠恢複到原來的八九成，隻是……”那衛六說到這，話卻是欲言卻是又止。
“今天犧牲的衛三他們的確也是冤枉，沒想到那些刺客這一次居然敢大張旗鼓的派出那麽多人來行刺！”李冰的臉上布上了悔恨，悲痛欲絕，今早那一役，卻是損失了兩名武力高超的貼身護衛。
“為了保護將軍，幾位哥哥便沒有枉死！將軍隻要不出事，全軍上了戰場定然能夠多殺些唐明狗，為自己幾個哥哥報仇！”衛六臉上憤恨，但是卻沒有仇恨。衛六幾人是秦宮派下來負責保護各級將領的衛士！他們這些人確切來說，應該用死士這個詞去形容才更加合適，他們是完美的死屍，雖然身體的痛覺依舊沒有消失，但他們卻是一批不畏懼死亡的護衛，從他們一出生被灌輸的思想便是效忠後秦帝！跟隨先帝時他們的名字是叫做龍衛，她的名字也不叫衛六，而是龍六！先帝駕崩之後，他們的主人便又換為新帝秦宮，秦宮除了留下幾個身手最厲害的人外，其餘人都被劃入了君機處！這群人也許也能夠算作是一群可憐人……而這衛六似乎進化還沒有完全，她是那一批人中的一個異數，她到現在還擁有著生死的觀念，她到現在也還沒有學會去忘記傷悲！
雲夢飛翔聽到衛六罵後唐人，不悅的微微將眉微微一皺。
“嗯。”李冰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恢複到了凝重，緊緊盯著桌上的地圖。他心中剛才的感概不過隻是因為見到兩條命在自己麵前消失，微微皺眉而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既然你選擇在這條路上走，那麽，不管這條路的盡頭是什麽，你都得自己去承受！就好比衛六現在在走的這一條路，他們盡頭便隻有死亡！
衛六李冰看著地圖開始想冥想，傷感之後便平靜的站起身來，站到雲夢飛翔身側，又再仇視的看了雲夢飛翔一眼，才直直轉過身去。
對於這種冷眼，雲夢飛翔實際上卻也是早就習慣。當初化名乘風，蟄伏在秦宮身側時，上一趟街周圍的路人也都是鄙夷的眼神看著他，衛六那輕輕一個仇視，比起那千千萬萬人的鄙夷根本就不算什麽，連牽動一下雲夢飛翔的麵容都不可能。
十分鍾後，將營外嘈雜的腳步聲傳入，來了五人，應該便是那潘江五將趕到，果然不多時，將營的篷布便被人給來開，走進五個身穿甲胄的將領，剛才那赤膊的潘江也去穿戴整齊，才入帳。
“末將潘江，沈武，元昊，孟若，江寒，拜見將軍！”
“嗯，幾位過來，瀝水城中傳回了唐明軍最新的情況。”李冰頭也未抬起，向著五人招了招手。
“是，將軍！”五人領命，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衛六以及雲夢飛翔，全數圍到了那桌子旁。
衛六聽到李冰要說軍情，便起步往屋外走，出營一看卻是發現李冰先收的那一個護衛居然還在營中，連忙又從營外折回，拉著雲夢飛翔便往營外走去。出了將營腳步還是未停，直直往前走出近十丈距離才停下了腳步，積怨已久，轉身便對雲夢飛翔罵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識趣！”
“我們以前認識？”雲夢飛翔卻是疑惑的口吻問道。原本隻要李冰未開口說話，要求雲夢飛翔出營，他便打算就這站在將營之中，聽完李冰的計劃，沒想到卻是被這多事的衛六給拉了出來。
“今天之前互無交際！”衛六非常幹脆的說道。
“既然互無交際，怎麽見你非常痛恨我一般？”
“你這人生得本來就可狠！”衛六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雲夢飛翔，雲夢飛翔顏色也沒有任何閃躲，回瞪著，在衛六的眼神之中，他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厭惡和自己。
“我得罪過你？”雲夢飛翔問道。
“沒有，要是以前我遇到你這樣的人早就動手殺了！”衛六說道。
“哦！”雲夢飛翔點點頭後，便閉上眼睛，懶得再去理那衛六，他知道就算是他繼續問了也問不出什麽結果，還不如比上眼好好享受一下這漆黑的夜。被這衛六給拉得太遠，雲夢飛翔閉上眼睛本想借故偷聽一下將營中的談話內容，哪知卻是終究離得太遠，進入耳中的隻有一些這處營地中的廝殺聲以及“忽忽”的輕微風聲。
雲夢飛翔緊緊閉著自己眼睛，衛六時不時左顧右盼，兩人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呆了十餘分鍾，在雲夢飛翔敏銳的靈覺感知中那衛六在這期間卻數不清仇視的看了雲夢飛翔多少眼，十餘分鍾後，終於衛六沉不住了，借故找了一個話題，問向雲夢飛翔：“你冷嗎？”
雲夢飛翔睜開眼盯著衛六說道：“不熱！”
“你……”衛六結舌，說不出話來，張口叫道：“你要去哪？”在回答完衛六剛才的那一個問題後，雲夢飛翔卻是突然之間，起步向著遠處走去。衛六問出的話卻是沒有收到任何回音。不知李冰與那五將在將營中還要商議多長時間，雲夢飛翔卻是等不得，還不如在這營地中隨意轉轉，也能夠多了解後秦幾分，對自己國家也多幾分利。
“等等我！”沒想到才行不久，那多嘴的衛六卻是從後麵追上了自己的腳步。雲夢飛翔卻是同樣一個厭惡的眼神回敬給了衛六。
“看什麽看，我得看著你，誰知道你在這軍營中亂闖，會不會早有什麽預謀！”衛六被雲夢飛翔一蹬卻也是沒有任何不滿，笑吟吟說道。
“隨你。”回了一聲，雲夢飛翔向著離這最近的中央校場走去，剛剛行過，他還能記得路。走到一旁找到一顆柱子，背半依這著立在那裏，七分沉靜到丹田之中，練著武，留出三分意識在外盯著校場上的後秦隊伍。
剛才還在訓練的兩千五百人此時已經全數分開，圍在校場中央演武台周圍，那校場中央的演武台足有二十餘米的直徑，在那演武台上是燈火燈明，數個人影正在演武台上來回的過著招。
“好”
“打，打Tmd！”
後秦的士兵圍在下方瘋狂的叫囂著，那衛六火熱的表情盯著演武台上，被火光映得霞紅的麵龐透漏出殺人者不該有的喬紅神采。
在這軍營外，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王護法，探子回報，傍晚時李冰與今天早上那人便是進了這營地內，今早後，李冰那十餘個貼身護衛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上了傷，應該沒那麽快好。”那刺客頭子帶著早上的兩人來到了這軍營之外。東榮城四門之外都各設置一營，每營又分前後左右中五部。要想知道李冰是到哪一個營地，隻需要留意所出的城門便行。
“嗯，回去，到大道上做好準備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王護法笑笑，帶著兩人便往回走，去那必經之路上做準備。
“他們是在做什麽？”
“嗯？”衛六剛才好像聽見旁邊有人說話，不由輕咦一聲，轉頭望向雲夢飛翔，見他此刻卻是仍然閉著自己的眼睛！左右一望卻是發現在他們兩人周圍便再也沒有了其他人，不由搖了搖頭，心道：難道是剛才那是幻聽？
“他們是在做什麽？”衛六左顧右盼尋找人影之際，雲夢飛翔的聲音又再一次傳道。
“他們在摔跤啊。”衛六微微皺眉，不過卻仍舊回答了雲夢飛翔的問題。
“摔跤？”雲夢飛翔緊閉的眼睛兀的睜開，他以前從未聽過摔跤這個詞，這不經引起他的一點興趣。
“嗯，就是不準用內力，僅憑肉體的力量以及身體技巧進行對抗的武鬥方式！”衛六說道。
“哦。”雲夢飛翔點了點頭。
衛六眼珠子靈活一轉，心中卻是想到了一個主意，惡狠狠的盯著雲夢飛翔開口道：“我要和向你挑戰，就用摔跤那種方式！”
“向我挑戰？為什麽？”
“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啊，有人向你挑戰你都不敢接！”衛六聽到雲夢飛翔的問話卻是罵了兩聲。
“我認識你嗎？”雲夢飛翔卻是極其平淡的說了一句。
“今天早上我兩個哥哥被你給害死了，所以我向你挑戰！你得接受。”衛六不分青紅皂白的胡攪道。
“我害死了你的哥哥？”雲夢飛翔緊緊皺著眉頭，今天早上在那豐瑞莊中是死了兩個護衛，但是那與自己有什麽關係？他們是因為自己不敵才被殺的，自己懦弱與自己何幹？
“就是你，你空有一副好身手，但是卻不及時出手，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兩個哥哥被那些賊人給殺害，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兩個哥哥！”
雲夢飛翔靜靜聽著，他忽然覺得這衛六不僅僅是胡攪蠻纏，她更像是一個瘋子，按說這衛六看上去也有三十餘歲了，怎麽卻像是一個十歲孩童般的見識？一時間，雲夢飛翔也番然醒悟，掛不得這衛六三番五次仇視我，原來其中是因為這樣一茬誤會。不悅的冷峻問道：“我與你哥哥很熟嗎？”
雖然雲夢飛翔此時已經褪去了仇恨的枷鎖，但是，如今他已變為了一個極冷之人，除了與他相熟的人外，他便極少搭理旁人，身旁這衛六卻是處處蠻不講理，雲夢飛翔又怎會給他好臉色看？
“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打敗你，為我的兩個哥哥報仇！”那衛六聞言卻是突然心情大作，如發瘋一般跑了過去拉扯著雲夢飛翔的衣角，那眼角之上卻是帶上了淚水。雲夢飛翔一時間卻是變傻了，不知所措，衛六的精神反差太過巨大，他現在完全不知該如何示好，隻能愣在那裏。牽他衣角的這個不是小孩，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你這個壞人！”這一次衛六再也忍不住眼眶中夾帶著的淚珠，傷心隨著滾落。
雲夢飛翔抬手接觸到那衛六的頭頂，一小股內力悄悄鑽進她的腦中，他驚奇的發現，這衛六的腦部神經動作異常的活躍，波動大大超出了正常範圍，雲夢飛翔不由低頭柔聲問道“衛六，你幾歲了？”
“十二歲啊，人家還沒成年呢！”衛六抬起頭來裂開自己的嘴吧，天真的甜甜一笑，可惜，配合上她那已經三十餘歲的成熟麵容這樣的笑卻是讓人感覺不出任何的天真魅力，隻讓人覺得那樣的不舒適。淡淡中，卻是讓人感覺到一絲心酸。
“你真的那麽想幫你哥哥報仇嗎？”雲夢飛翔心中不忍的開口柔聲問道。
“你這個逆賊，把你的髒手從我頭上移開，我知道按平時我一定打不過你！所以我才選擇摔跤這種比試方法，你到底敢不敢比？”那衛六張口喝道，手往上一揚，重重將將雲夢飛翔放在她頭上的右手給打飛，她的聲音也變得不再柔弱，又回到了成熟。
“你……”雲夢飛翔知道衛六的精神又恢複到了正常！
這種疾病，雲夢飛翔曾經在醫術上見到過，一人體內有兩種不同精神！因為有巨大的壓力讓人無法承受，所以神經開始病變，這樣的例子在過去也有，然而，這衛六卻是雲夢飛翔見到的第一個得這種疾病的病人！心中不免有些噓唏……
“你到底比不比嗎？”衛六又變了，居然又變回了十二歲！
雲夢飛翔低頭，臉上微微笑，剛要說話，身後卻是有人快步向著這邊接近，輕聲喝道：“衛六，別胡鬧了！”
雲夢飛翔回頭，卻是見到來人是今天上午豐瑞莊中活下來的三個護衛之一！
“哥哥，今天早上就是這個害死兩位哥哥的，我正要和他比武，為兩位哥哥報仇呢！”衛六如孩童般覺著自己的嘴，銀鼻微皺。
“就是他！”那護衛抬頭望了一眼雲夢飛翔，而後低聲對衛六說道：“他由哥哥來對付，你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兒！”那護衛說完話，便走到雲夢飛翔麵前，對他喝道：“就是你害死了我兩個弟弟？你和我走，我來和你比武！”說完這句話，那護衛聲音壓低，對著雲夢飛翔說道：“兄弟，麻煩你和我去那邊一趟！”
“好吧！”雲夢飛翔回的聲音很大，讓衛六聽見自己答應，而那衛六也為自己哥哥自信的笑起來，她相信雲夢飛翔鐵定打不過她的哥哥，她還沒變回原樣……
那突來的護衛帶著雲夢飛翔在這軍營中走出老遠，待確保衛六沒有在後麵跟著，才轉身帶著歉意對雲夢飛翔說道：“對不起，這位兄弟，衛六她曾經受過一些刺激，所以……”
雲夢飛翔聞言左右搖了搖頭，並沒有將衛六的貿然舉動放在心上，不過他對衛六的病症卻是有著極大的興趣，所以出聲套起近乎，說道：“今早上我們曾見過，當時因為身不由己所以不能貿然出手，請見諒！”
那護衛卻是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這樣好說話，今早時，他還認為這人是生性高傲，不喜與人溝通，沒想到卻是相反，不由招呼道：“我是衛一，早上的事怨不得別人，隻能怪我們自己的本事沒有學好！”
雲夢飛翔輕輕頷首，複又問道：“不知道，見幾位今早上護太守時居然如此拚命，應該不會是江湖人士，不知各位是……”江湖人士哪裏會舍得自己一身的功力，貿然衝脈，還是四位一起？
“龍衛！”衛一明白雲夢飛翔的意思，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各位居然是龍衛，怪不得有這樣的好身手！”雲夢飛翔驚道，這一驚他卻是沒有任何假裝，完全出於內心！沒想到這一次為了這一場大戰秦宮居然舍得將自己的護衛下派，保護各階將領！曆來龍衛隻負責保護後秦帝的安全，相傳龍衛的數量是絕對不超過一百人！
如此看來，這一仗的確是要難打了，襲營的招數無用，行刺後秦將領的招數依然沒用，難道真要與後秦硬碰硬？戰爭的號角臨近，卻是已然隻有六天時間，六天後這江湖，這九州會是什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