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折回東榮駭人言
待王成等人退走幾分鍾後，衛六終於帶著大隊人馬趕到，然而這卻是隻留下了一地的痕跡證明這有過一場激鬥。雲夢飛翔與衛一兩人站在道路之上，望著李冰被“歹人”抓走的方向。
“衛一，上將軍他……”帶兵而來的是那潘江，才一翻身下馬，潘將便急不可耐的問向衛一。
“太守他被歹人劫走了！”衛一有些悔恨，作為皇帝派下來保護李冰的龍衛，如今卻是隻能夠眼睜睜望著自己需要保護的人被歹人所擒，但自己卻一點對策也沒有。這樣的失職，讓衛一心中無比愧疚。
“可知抓走上將軍的是些什麽人？那些歹人居然敢在我軍營之外如此放肆，就算是將東榮城擾個雞犬不寧也要將上將軍給救出來！”說這狠話的是潘江身側的另外一位將領，如果雲夢飛翔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名字應該是沈武。沈武此時顯得義憤填膺，說出口的話語也滿是偏激。
“沈武，冷靜一些！有人暗地裏巴不得你將東榮城鬧得雞犬不寧……”潘江微微皺眉，對沈武令道。潘江與沈武都官拜四方將，官職相同，然而那沈武卻是極吃潘江這一套，聞言之後，也顯得冷靜得多。短短一句話，雲夢飛翔心中便對二人下了定義，那沈武卻是一個勇將，上戰場衝鋒卻鐵定是笑容無比，然而那潘江卻是反之，應該是一個謀將，出事鎮定，時刻保持自己的理性，隻一句話，卻是點明了要害。
“抓走上將軍的是些什麽人？”潘江對衛一問道。
“唐明，聚義盟。”衛一並未說話，雲夢飛翔卻是開口道。聚義盟一事在後秦也算是路人皆知，每一次三國開戰聚義盟的人都會橫插一腳，雲夢飛翔不說，想必那潘江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剛才他那開口一問不過是隨意為之。
“聚義盟？”那沈武聞言輕輕一嘀咕，心中火氣卻也強行壓了下去。
“這位是李太守新增的護衛，莫言。剛才在營之中，想必兩位也見過。”衛一微笑著看了一眼雲夢飛翔而後對潘江說道。
雲夢飛翔與沈武相視微微點頭，此時卻是不容兩人多套近乎。
“那些人是從什麽方向走的。”潘江問道。
雲夢飛翔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側，心中卻是沒有過多擔心，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對於王成等人來說恐怕早已變為家常便飯，任由潘江等人去追，王成等人路上恐怕也不會留下什麽線索，就算潘江能力大一些，找到一些，恐怕也是王成故意留下誘敵的。潘江略微點頭，轉身後對著身後帶來的兵吩咐了兩句，大隊人馬在其一手下的帶來便順著王成等人退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麻煩衛一與莫言兄弟回上將軍府中護住他女李君儀，追蹤上將軍，找尋上將軍的事情便交由我們軍隊去處理。”潘江卻也是想得周到，李君儀如今還在太守府之中，不知王成等人是不是心夠狠，有沒有想那李君儀下手。想之，雲夢飛翔重重皺起了自己眉頭，秦可人現在還身在太守府中，如若聚義盟有所行動，秦可人卻是免不了要受到一些波及，何況她還不認識聚義盟中人。想到這，也不再停留，翻身上馬：“衛一，上將軍的事交給軍隊處理，我們快些回府中去。”
衛一聞言，點了點頭，翻身上馬的動作卻是比雲夢飛翔還要快上幾分。他心中想到：如今太守失蹤，卻是不能再讓那李君儀有事。兩人對著潘江等人微微點頭，而後便夾緊馬腹，快速向著東榮城中急奔，兩人走後，那衛六楞了片刻，也翻身上馬，追著衛一與雲夢飛翔的腳步漸漸消失。
“駕，駕！”三人的馬屁嗒嗒聲，響得急促，衛一跟在背後，見那前方雲夢飛翔緊張的模樣，心中不由一突，難怪太守與莫言稱兄道弟，原來太守不見莫言兄弟卻是如此著急，真情義……
快馬急行，不到二十分鍾，三人便奔回到了東榮城中，在城中坐下馬匹的速度卻也絲毫未減，奔馳在道路上，嚇得行人尖叫著往左右躲閃。待三人走後一切又自動恢複到了正常，如三人這般桀驁的富貴人家子女在城中快馬奔騰是常有的事情，街邊行人卻是也早已習慣，對於他們來說，那快馬之下不出人命卻也少了幾分茶餘飯後的閑聊樂趣。
“籲……”
待趕到太守府，見一切如常，熱鬧的門檻依舊熱鬧，冷清的府衙依舊冷清，雲夢飛翔這才放下心去，看來王成便未帶人來這太守府中滋事。見雲夢飛翔與衛一衛六回來，那守門的奴仆卻也機靈，已將大門打開。雲夢飛翔進入府內，直奔自己房間而去，秦可人與他自己是共用一房
“噗……”將門推開。
屋內正坐著閑聊的兩人聽見門響，話一停，卻是將自己的目光都投向門口，待見到是雲夢飛翔回來之後，秦可人臉卻是不由自主的帶上幾分笑容，那李君儀一見是莫言公子進門，卻也是微笑著向著他輕輕點點頭，她還不知自己父親被人擒去的事……
“兄弟，回來了。”秦可人開口笑道。
“嗯。”雲夢飛翔點點頭，見到房中的李君儀臉色不由一沉，帶上幾點哀傷，問道：“太守府中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當然哀傷卻是在他自己塗抹到臉上的，為那李冰，他雲夢飛翔又怎會哀傷？
秦可人聞言左右搖了搖頭，然而心思敏銳的她卻是捕捉到了雲夢飛翔的一絲不尋常，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太守被歹人擄走了！”雲夢飛翔這一句卻是對著那李君儀說道。李君儀原本輕鬆的嬌柔麵龐，在聽到雲夢飛翔說話，略微遲疑，而後卻是猛然間雨打琵琶嬌顏損，掩麵低聲哭泣起來。
“如今軍隊中上將軍手下那些將領正在尋找著他的蹤跡，你父親他被擄去時間不長，看那些人對你父親也沒有殺心，你父親應該不會有什麽事。而我們回來保護你，希望君儀你不要到處亂跑，如果你再被歹人給擄去，到時候就算是將他給找回來也會束手束腳，遭人要挾！”雲夢飛翔見那李君儀輕泣，心中不免有些動容，出聲安穩道。
“莫言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四下無人，李君儀見自己父親身危，想起早晨在那豐瑞莊中雲夢飛翔的身手不凡，哀求道。
“這，我莫言受抬手知遇之恩，事後卻還要仰仗太守重建七澗，莫言自然會盡心盡力，請君儀放心。”雲夢飛翔道，而後望向秦可人，說道：“兄弟，天色已經不早，你送君儀回房休息，衛一，衛六他們會保護她安全的。”
“嗯！”秦可人輕輕頷首，卻是出手半扶著李君儀便向外走去。李君儀羞怯的抬頭看了秦可人一眼，而後卻是又不顧其他，將自己的頭府到秦可人肩上，低聲嗚鳴起來。
兩人出們，雲夢飛翔獨自一人坐在桌旁，立起一盞茶杯，自顧往裏麵倒上茶水，輕吞兩口茶水，卻是兀自輕笑起來。在他腦海中回想著剛才與王成，銀劍相遇的場景，沒想到卻是這麽快又見到了王成叔。對於雲夢飛翔來說，那長福，王成，王健不僅對他有授藝之恩，更多的卻是情懷，三人更像公孫武一般，將雲夢飛翔當作了自己的徒弟，保護，照顧，關懷，無論是殤城王健冒風險的折返，還是如今王成的找尋等等都讓雲夢飛翔感到一種莫名，原來他卻也不是獨自一人，在他身後卻是還站立著一個個偉岸的身影，支撐著他，任他在這江湖之中搗浪翻騰，當然其中還有自己父親，母親，雲夢中以及姬天舞。
片刻後，秦可人回房，臉上卻沒有因為李冰的失蹤而帶上丁點焦急神色，好奇的望向雲夢飛翔，問道：“乘風，抓走李冰的是什麽人啊？”
雲夢飛翔眼睛一咪，卻也嘴角一歪輕笑起，卻是沒想到秦可人竟睿智的察覺了，也不再隱瞞，開口道：“聚義盟。”
“哦。”秦可人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卻是壞笑起來，雲夢飛翔是雲夢山莊的少二莊主，要抓要放那李冰還不是由他說了算的。三國交戰在際，秦可人充盈，她當然知道聚義盟在這時候抓走李冰是因為什麽，李冰的確是一個威脅到唐明聯軍的不定因素，一個好的將領，在兩軍交戰之中卻是可以抵十萬凶兵。秦可人也不看到自己後秦的人民流血犧牲，但是如今她已委身附於雲夢飛翔，當一個女人的眼中隻有一個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便是她的世界，其餘的一切，至此，其餘一切卻也不再在眼界之內。秦可人卻又如放下了什麽重物一般，笑了起來，複又打趣：“兄弟，這房中卻是隻有一張床，太守失蹤，過幾日恐怕你也有得忙了，要不，今晚上那床就讓給你休息了！”
雲夢飛翔有些愧疚，秦可人為了她放棄了她的國家，放棄了她的兄長，放棄了她的人民，甚至放棄了她自己，但是雲夢飛翔始終還是放不下那後山小村，放不下打小一起歡笑嬉戲的“已故”之人，他心中明白，他們的關係卻也隻能就此停步，一個曖昧，一個緘默。開口笑道：“不用，很久以前我便開始不再用床了！”說完這話，雲夢飛翔卻是將桌上的茶水放到一旁凳上，雙腳一盤便坐了上去，標準的練功之勢。
“嗬嗬。”秦可人甜甜一笑，她知道這是雲夢飛翔在關心她，不忍心讓她在地上休息。實則，卻是一半關心，一半事實，的確，從很久以前開始，雲夢飛翔已經不再用床，就算漆夜上床之後，雲夢飛翔也大多是在打坐練功。
秦可人微笑的走到一旁床沿，躊躇片刻，卻是嬌羞的輕解衣帶，那如火般燥熱的顏麵，讓她喘息也開始劇烈，將那醜陋的男士外衣除去，她內裏穿著的卻是粉紅霓棠，這一刻，當她抹去外在的塵埃，配合上這房間之中跳動的紅豔燈火，她便又一次恢複到了那絕顏的容貌。秦可人，果真人如其名，楚楚可人。這一舉動卻是苦了她自己，為了留住雲夢飛翔她卻是不已寬衣，她隻希望她現在正上演的這一出沒人去衣，能夠有所作用。
可惜，任由秦可人此時有多嬌羞，桌上的木頭卻是早已閉上了自己雙眼，將所有精神都沉溺到了丹田之中，催動體內內力的流動。他看到了，他的確有看到秦可人開始解衣的動作，他而後卻是過斷的選擇了閉眼，這一尤物，這一場景卻是能夠輕易讓人沉淪。他雲夢飛翔便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他是一個心懷無比恨意的仇恨子。那樣一副場景催得人嬌碎，他心中卻是知道：要想不讓自己迷失的最好辦法，便是不讓自己有任何迷失的機會，所以他選擇了閉眼。
秦可人上床後將被子輕輕拉起，蓋住她的身子，而後卻是在**輾轉幾分羞澀，終於還是抬頭望向雲夢飛翔。當她見到雲夢飛翔此時的動作時，心中卻是又氣又惱。如今雲夢飛翔麵色平靜，已如古井一般不帶半點波瀾，沉溺丹田已經不知多長時間。望著，羞著，喜著，哭著……勞累了一天，秦可人的雙眼漸漸閉合，不知此時她做夢，心中是喜是哀，但是，她的嘴角卻是掛起的彎月，她是笑著睡著的，至少她現在是快樂的。
雲夢飛翔緊閉的雙眼卻是兀然睜開，望著躺在**的秦可人，眼神中閃爍，歎氣一聲，而後便又繼續將精神沉靜到丹田內，觀著自己的丹田。
……
夜漫漫愁難入眠，景融融各懷不同。
第二日朝霞漫天灑落時，雲夢飛翔已身在東榮城街頭，再說服了秦可人留在太守府中保護李君儀後，他便開始踏上街頭，嘴角玩味，向著那熟知的客棧走去，沒想到王健走了，去了漣水，卻是又來了一個王成。
尚早，這街上卻是已開始一副熱鬧，雜亂之中，尋常百姓多，那當兵的卻是更多。對於李冰的失蹤，他的部下顯然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焦急，大戰在即，臨門不過六天時間，蛇無頭不行，而那軍無帥卻也不成軍，諾大的東榮城中此時不知融入了多少兵士，看他們那架勢，怕是要將這整個東榮城都給翻上一個底朝天。
久違的清晨，路旁，卻是已經開始有人在大聲的叫賣麵點，情趣不知打何處升起，雲夢飛翔居然停步走到一旁麵癱坐了下去，叫道：“大碗牛肉麵。”
“好嘞，客官，慢坐，馬上就好。”那麵店掌櫃笑笑，招呼說道。這麵癱雖小，卻也是熱鬧非凡，三、四張桌子，十餘條長凳之上，卻已經坐滿了人。隨意找了一個空地，坐了下去，閑來無事，卻是聆聽著周圍人的說辭。
快馬加鞭，卻是不如流言蜚（飛）語！秦可人隨乘風“私奔”的事情，卻是已然在大街小巷中開始流傳，莫說茶餘飯後，就是這青霞時，卻已經開始有人說到。
“你知不知道，就前幾日的事情，咱們後秦公主秦可人卻是隨著那乘風給私奔了。”有人冒頭開口對著身旁人說道，一時間卻是激起了周圍人的“熱心”。所有人不知不覺已經開始將他給圍在了中心位置，如聽書一般聆聽著。
“對的，對的！就這事，前幾日，我那個在國都（後秦人都稱殤城為國都）中做官的表兄，傳回來消息，說是乘風已經跑出了國都的範圍，卻是因為公主又再度冒險轉回國都，想必各位也是知道公主與那乘風之間卻也是早已瓜葛不清，礙於兩人的身份，於是便選擇了私奔，你們不知道，他們的私奔卻是那麽讓人，唉……”說到這裏那人卻是自顧搖頭歎息，當然，他卻不會真是為了雲夢飛翔與秦可人歎息，他這一聲歎息卻是那樣的做作。其他人本就被他剛才那幾句話給調動起來興趣，再聽到他的歎息後，心中更是一緊，舍棄了剛才起頭的那人，反而將他給圍在了中間。
那起頭人眼中氣憤，沒想到卻是被不知從什麽地方來的那小子給搶走了戲頭，卻是無可奈何，奈何人家的表兄弟是在國都之中做官的……
說道的那人見剛才的歎息，起了作用，抬起坐上的碗來喝了一口麵湯，歎息一聲：“怎麽就沒有麵了？”
“掌櫃的，再來一個大份的牛肉麵。”那些“聽書”的人卻也是舍得，在那人歎息之後，其中卻是對著掌櫃的一聲吆喝，對於他們來說，那一碗牛肉麵便買來眾人以後在其他人麵前吹噓的資本，恐怕是值了！
“謝謝各位，謝謝各位啊！”那人感激一聲，將手中的空碗放下，繼續講道：“那一天，公主與乘風私奔，沒想到在城外卻是被長生殿的張道長給攔了下來，你們想啊，那張道長可是當今皇上的師傅，那公主不就是他的半個女兒，見到私奔的乘風以及秦可人他當場就怒了，對著那乘風喝道：‘你給賊小子，你就這樣想將公主給騙走？不行，你連聘金都還沒下！’”
“啊……”雲夢飛翔此時坐在一旁卻是顯得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他所聽到這個版本卻有著這樣“曲折”的一個故事，他的出聲卻是被眾人喧鬧的熱情給掩蓋住了。
“…………張道長不讓公主跟乘風走，秦可人當然就不願意了，卻是悲切的跪了下去，對著張問道哀求道：‘道長，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乘風身上沒錢，我已經有了身孕！我不想讓孩子一生下來便沒有父親……’”
“等等，那乘風前些日子可是太子府的禁衛軍統領，指不定收割了多少民脂民膏，你知道個屁啊，他怎麽可能沒有錢？”被搶走風頭的那人終於是尋到了一個報複的機會，插了進去。
“這個……那乘風雖然是禁衛軍統領，但不是個唐狗嗎？對，他就是個唐狗，後唐那邊的錢在後秦不可以用！”那人設法辯解說道，待見到剛才插嘴那人又有說話時，卻是皺起了眉頭：“你們到底是想不想聽了，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禮貌嗎？”
“客官，你的麵好了！”那掌櫃的將一碗熱騰騰的麵端到雲夢飛翔桌前，雲夢飛翔對他負於一笑，張口吃著，繼續聆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閉嘴……”望著眾人憤怒的眼神，本想繼續調侃的那人卻是將嘴給閉了起來。
“張道士無奈，卻是隻能結果一番大戰，將那乘風給製服在手中，就在這時，當今皇上已經聞訊已經趕到，再見到乘風的時候，當今皇把持不住心中的怒火，搶過了一旁我表兄的刀，便向前要砍了那乘風。積怨行刺皇上，兩人積怨已久。皇上手中的刀揮舞一邊大聲叫囂著：‘讓你刺殺朕，讓你上了朕的妹妹！’一邊衝向那個乘風。那公主當然不能眼看著乘風死在自己麵前，挺著個大肚子，擋在了乘風以及當今皇上之間，哭泣道‘皇兄，他可是孩兒他爸，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皇上如此溺愛公主，當然下不了手，最後隻能悻悻的看著乘風將公主給帶走了……”
“這些都是真的？”人群中有人問道。
“當然囉，這可是我表兄親自告訴我的，這可是個秘密事，你們倒是不要去亂傳。”那人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自己胸脯，說道。
碗中麵未盡，雲夢飛翔留下一錠銀子在那碗旁，起身向著遠處走去，驚心，駭然，果然是人言可畏，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恢複更新，經過這幾天的猶豫，飛翔還是決定不輕言放棄，就算是一條沒有光的路，我也要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我一定要將自己心中早已算好的這第一部書寫好，寫全，否則，我一定會遺憾一輩子！謝謝大家一直的支持，飛翔險些對不起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