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後,駕到!琴閣,棋室,書廊,畫軒。

邵麒歉意道:“很抱歉,在下也不知這位淩小姐到底何方人士,但她確實是北臨皇上安-插在禦鑫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密探,她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

傅玉書思索半會,為邵麒也不知淩小姐的身份而感到鬱悶,“淩小姐,到底什麽來頭?她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邵麒說:“北臨皇上說了,淩小姐能以一己之力不費一場戰役就能奪得禦鑫皇朝。如果不是有她的存在,估計我早已擁兵直上帝-都了。”

“能避免戰役就能推翻禦聖君,這是步難以登天的棋,但如果能成功了,就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損失。”傅玉書這樣以為。“邵麒兄,禦聖君就沒有想過要收回你的兵權?”

對於這點,邵麒時常也感到不解,但想想禦聖君可能太看重自己了,才沒有收回兵權,或許,別有目的。“我想,應該是禦聖君對我太過信任了吧。這五年來,他不但沒有收繳我手上的兵權,還屢屢給我更大的權力,以至於我現在已是禦鑫皇朝的兵馬大元帥了。不過他這樣對待我,我不領這份情。”

傅玉書想到了什麽,“是因為他搶了你的未婚妻?禦聖君他知不知道那是你的妻子?”ZgR6。

邵麒冷道:“難道我未婚妻不會告訴他嗎?我當了五年禦聖君的臣子,我未婚妻不可能不知道我如今的情況。我以前一直在想,會不會是禦聖君看上我未婚妻了,打算用兵權敷衍我,讓我別再追究那件事。可後來我不這麽認為。”

傅玉書怔怔,“怎麽說?難道禦聖君不是看上了你未婚妻?”

“應該不是。”邵麒搖搖頭說,“我覺得,禦聖君他不近女色的傳聞是真的。”

“……”傅玉書怔住。

邵麒繼續道:“如果我沒有料錯,這個禦鑫皇朝的皇帝想必喜歡的不是女人,而是……”

“男人?。”傅玉書替他說出了後麵那兩個字,“這,可能嗎?不過有時候我仔細想想,總覺得這個皇帝怪怪的,他招收侍衛的標準,非常奇特。”

“哼,”邵麒冷笑,並帶著滿滿的嘲諷。“對我邵麒來說,隻要是有用的人才,管他美與醜老與少,一律通用。但人家禦聖君,凡是醜與老,一律不要。還有,常年伴隨他身邊的,都是他的那些侍衛。通過這種種,你覺得禦聖君不近女色的傳聞是假的麽?我看他盯上我未婚妻是做給我看的,就怕我有朝一日會擁兵自重。”過你地禦。

傅玉書說:“我們且不管禦聖君的傳聞是否是真的,如今,我們該是要團結一心的時候。你放心,有我們反禦會在,遲早能救出你的未婚妻。”

邵麒感激道:“那,我未婚妻的事情就有勞你們了。也請你們放心,有我邵麒在,隻要禦鑫皇朝一旦成為北臨國的土地,那我定當奏請北臨皇上歸還你楚國的土地。咱們永結同盟。”

——

唐琳回到蘭苑,雲姍和董陳陳都不管腳傷,紛紛在院子裏對練。她沒有去打擾那二人,進了房間,杜元元還在睡覺,她走到床邊,扯了扯唇角,“平時可不見你有賴床的習慣。”

杜元元並沒有睡著,她閉著眼睛,平靜地回唐琳的話,“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參加第七輪比賽了,我想養足了精神上場。”

唐琳拉了拉木桌前的凳子,隨即坐下,一邊照著鏡子,一邊說:“隻剩兩個小時了,這早上過得還蠻快。元元,你怕輸嗎?若輸了怎麽辦?”

杜元元翻了個身,睜開眼卻是滿眼的惆悵之色,她輕輕歎了聲,茫然道:“若輸了,我就的離開皇宮。留玉書一個人在宮裏,我不放心。若他有個三長兩短,反禦會就沒了。我安-插-進來的殺手,均已經被淘汰掉,就剩我們兩個了。如果我輸了,他也輸了,那我們這幾天的苦就白受了。”

唐琳說:“不是還有一個機會嗎?隻要你們熬過了第八關,第九關就算你們輸了,你們都可以繼續留在宮中,參加訓練營的培訓。宮中要招三名侍衛,在通過第八關之後的選手中招收,當初那狗皇帝說了,能堅持完成十五關的人,就會被封為第一侍衛,然後這個第一侍衛則去培訓新建的訓練營的選手。如果沒有人完全通關成為第一侍衛,那訓練營最後招收的,就是三名侍衛了,而不是兩名。元元,你們夫妻倆要努力點,奪個第一侍衛出來,到時候你們誰成為訓練營的教官了,還能背著狗皇帝封我們的人成為內廷侍衛。”

杜元元有氣無力道:“我是會努力的,但就怕以後的關卡我應付不了。”

唐琳笑了笑,“努力了就行。如果真淘汰了,沒關係,我們還有更多的招數對付狗皇帝,直到把他的項上人頭摘下來為止,就不信這天底下沒人殺得了他。”

杜元元苦笑,“如果能殺得了他,那這幾年我們反禦會的殺手早就得手了。目前呢,我們反禦會隻有兩個目的:一,殺了禦聖君,替我們楚國的人報仇;二,等禦聖君一死,我們再與北臨國合作,利用禦子塵把這個朝廷的堅固結構給拆了,隻要官員不團結,遲早發生內戰,到時候我們反禦會與北臨國趁虛而入……”

唐琳嘴角抽筋,“嗬,計劃得還真周到。不過別太大意了,一不小心,哪天我們被禦聖君當食物吞了都不知道。”

“他已經沒有那個本事了。”杜元元自信滿滿道,“如今,他的兵馬,都被邵麒掌控著,而邵麒是幫北臨國辦事的,就相當於禦鑫的所有兵馬,如今都是北臨國的。還有,如今禦子塵正在私底下謀反,禦聖君根本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估計為時已晚。再有就是,他身邊的那些侍衛不是每時每刻都能保護得了他,隻要我們成功把他的侍衛都引開了,那他……”嘴角揚起陰險的弧線,“禦聖君啊禦聖君,就不信解決不了你這個神話。”

唐琳輕描淡寫道:“既是神話,那肯定是覆滅不了的。人家六歲登基,以一己之力使得當年將要在中原大陸上消失的國家演變到今日的繁華昌盛,他的確是個神話。”

杜元元仍不想肯定禦聖君的這一麵能力,憤然道:“那是因為當年他走運了而已。”

唐琳苦笑,很想再繼續反駁的,但見杜元元這麽用詞凜然,她還是閉嘴吧。反正不管杜元元他們再怎麽算計,他們估計到真相揭曉的那天,才知道他們曾經多麽的愚蠢,一直被禦聖君操控著。

——

轉眼,中午到了。

禦林軍到宮苑,把所有參賽選手帶上,往比賽地點去。

一路上,董陳陳很緊張,她挽著唐琳的手臂很緊,唐琳感受到她的緊張,關心問:“陳陳,怎麽了?”

董陳陳的臉色很差,“老大,不知道為何,我的心跳得好厲害,我預感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以前,一旦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我都會提前緊張,不安,那這次……”

唐琳說:“陳陳,你可千萬不能緊張,更不能那樣想,不然等下就沒辦法集中精神比賽了。你呢,想象下一輪比賽是美好的,自己一定會贏的,那你就一定會贏。”

董陳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卻越加不安,“不行啊老大,我辦不到。”

相對於雲姍來說,他比董陳陳輕鬆,“陳陳,別緊張了,這還沒有上場比賽呢。”

“我……”董陳陳不知說什麽,她們都這麽說了,她隻好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隻是,她的不好預感卻更加強烈,她感覺到今天自己會淘汰……

所有選手,跟著一群禦林軍兜兜轉轉南宮不少地方,最後,來到了一個環境相當幽靜,氣氛相當宜人的四合院內。

這裏是南宮裏的唯一一座書院,平時是提供培訓大內侍衛文科方麵的地方。書院四周,芳草繁盛,到處飄香四溢,非常幽雅寧靜,是個習文的好地方。

書院的構造是四合院的方式,由四座小宮殿組成,入口在東,每座小宮的門都敞開著,裏麵陳設著的東西都不一樣,但每座小宮殿的門上,都鑲著一塊匾。

唐琳環掃了書院一眼,最後默念了那些匾上的字,“琴閣,棋室,書廊,畫軒。”

禦林軍把選手們帶到院子裏,然後就離開了書院,在書院外頭站著,一是防止參賽選手出來,二是防止其他人進來,三是隨時待命。

此刻,陸儀堂和孫百淩正站在琴閣的門口,二人的目光掃了所有選手一眼,三十名選手,都參與了,沒有人缺席。

可是,董陳陳卻分外緊張,她似乎對這種幽雅的地方很不適應,她搖搖唐琳的手,緊張地問:“老大,為什麽我們要到這種地方來?我怕。”

唐琳想了想,神色凝重道:“估計,這第七輪的比賽內容,應該就是要考考我們的琴棋書畫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