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非神,又非鬼,

聞聲,陸儀堂的臉‘色’即暗,其他男學員一個個都‘露’出了驚恐之‘色’,唯獨孫百淩和韓雪煙的臉紅了。她們知道異‘性’相吸的道理,最後陸儀堂選擇親的對象,肯定是他們當中的一個。

大部分學員這時都把目光瞄向了韓雪煙,因為他們不知道孫百淩是個‘女’的,紛紛想,他們所有學員當中,就隻有韓雪煙一個是‘女’的,那陸儀堂……

這時,有人舉手,唐琳望過去,見這人是韓雪煙,她怔了怔,“韓雪煙,你想吃魚了?”

“不是的小唐姐,不,是長官,”韓雪煙偷偷望了陸儀堂一眼,然後對唐琳弱弱地說,“長官,就不要如此為難輔導官了,他……”

唐琳鄙視道:“他還沒有選擇要親誰,你著急個什麽?怕親到你呀?”

曹旦沒好氣地嘀咕一句,“就她一個‘女’的,不親她,難道輔導官會親我們這些男學員?不用動腦子就知道輔導官會選誰了。”氣如此不順,確實是在替韓雪煙抱不平。

“你也可以替韓雪煙犧牲一下的,”唐琳殲笑道,“如果不希望你們當中唯一的‘女’同胞有事,那你們誰犧牲一下讓輔導官親一個,反正又死不了!”

因為一個個都沒有斷袖之癖,所以,沒有一個敢自願“獻身”的,一個個都在這時垂下了頭。

陸儀堂偷偷注視了孫百淩一眼,見她一直低著頭表情冷淡地盯著地麵,他心裏原本滋生的某種衝動,慢慢消失。他回過頭,淡淡的語氣對唐琳說:“那……魚我就不吃了吧。”

唐琳知道他是不想為難孫百淩,“這麽好吃的烤魚你不吃?這可是長官親手烤的,隻此一頓,錯過了你會後悔的哦。”

陸儀堂溫然一笑,背後卻有著那麽點苦澀,“真的不用了長官,你們用吧。”

唐琳淡下臉‘色’,抱怨道:“真不識趣,不過是一個小遊戲而已,又不會死人。既然都玩不起,那我也不玩你們了。”回頭,對一峰他們說:“把魚分給大家,要吃多少就多少。今晚都給我吃完了,如果讓我看到有剩下,休怪我讓大家連魚刺也給吞了。在我的麵前,我可不希望看到有糧食‘浪’費的場麵。”

接下來,大家爭先恐後去搶魚吃了。

唐琳拿了兩份,走到江邊,把其中一份替給坐在江邊吹風的禦聖君,“君君,給。”禦聖君接過後,她坐到他身邊來,“其他人都去吃魚,唯獨你一個人默默的走到這裏了,心情不好?”

“也不是,”禦聖君如實道,“在靜思一下以後的事情。”

唐琳嗬嗬一笑,“可是有解不開的難題?”

禦聖君柔柔笑道,“朕會有解不開的難題?”

而他,在言語方麵,總能讓唐琳看到自信。不是他自負,也不是他在自詡,他是真的有本事麵對各個難題。“嗯,解得開就行,解不開就找我唐琳,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反而很樂意幫你呢。”

禦聖君鄙夷她一眼,“你即非神,又非鬼,不是所有事情都解決得了的,小心吹牛吹大了,朕不知道怎麽幫你收拾殘局。”

唐琳笑,“你不給我難題,我又怎麽解決給你看看呢?你呀,又小瞧我了,我不就是武功沒你高嘛,但我其他方麵……估計不比你差。”

禦聖君搖頭失笑,“也是。”看看手中這份用荷葉抱著的烤魚,雖然和烤‘雞’沒什麽兩樣,但這魚烤出來,不僅香,而且看著讓人有食‘欲’,“你哪來這手藝?”

唐琳已經開始吃自己的烤魚了,邊吃邊咬字不清,“以前野外拉練時,我們部隊經常‘弄’燒烤吃,我看著看著就會了。再有,在我們那裏調料多,隻要有調料,臭魚也能吃出香味來。”

“你呀,”禦聖君不知說什麽好了,又是搖頭失笑。他扯了酥酥的魚尾吃,嚼了嚼,頓時眉頭挑高,“嗯……果真是好吃,琳琳,朕太想到你們那個部隊看看了,真想見識一下!”

這句話,讓唐琳的臉‘色’黯然了些許,“有機會吧。”他如果去了,那還得了,估計一到現代,馬上就被送到醫院了,不出一天就成白發蒼蒼的老頭。

有些機會,有些機緣,有些巧合,還是不要發生在他身上為好。

禦聖君顧著吃,並沒有察覺到唐琳的神‘色’。而唐琳,也沒有發覺他剛剛的那句話,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吃過烤魚後,唐琳才吩咐下去,可以回宮了。

——

走在回宮的路上,所有人的腳步都很慢,因為外頭的夜景很美,氛圍也很安靜,讓這些累了一天的學員們,此刻都不想那麽快步入上林苑的大‘門’了。

作為‘侍’衛,一堂他們有管製學員們去向的責任,所以,一峰在前頭帶路,而他和一霜,則在最後麵防守學員們偷偷往回溜走。。

月光柔和,小道兩旁的景‘色’幽靜美麗。

一堂看看前麵,唐琳等人距離他,已經有十多米的距離了。

由於他走得有點慢,似乎心事重重,於是,一霜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跟在了他的身後。對於這位男搭檔,他一直給她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他雖沒有暗冷那樣令人覺得冷淡異常,但他就像‘露’珠,低調地凝聚,高調地樹葉上展示自己晶瑩剔透的一麵,而別人就是太陽,太陽一出,他就自動隱退了自己。

她總是‘摸’不透他在想什麽,似乎除了履行主子的吩咐,他還有一件事令他憂心忡忡的事。他不說,她也不囉嗦去問,久而久之,就形成今日這樣的局麵。他默默地在前麵走著,她默默地在後頭跟著。嚴防他在出神的時候遭殺手暗算,她隻能尾隨他,就怕他一個不小心,死於非命。

一路走著,一堂怎麽也忘不了唐琳對一霜說過的那番話,“一霜,你家主子他偷偷喜歡你很久了,他‘私’底下跟我說,將來封我為後,封你為皇貴妃。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我同意他的決定。”

每次想到這,他的心就會痛……如果當初有勇氣表明心意,即使遭到了拒絕,也不會像今夜這般痛了。

痛,使他彎下了腰,蹲在地上,手按緊‘胸’口。希望這樣能緩解疼痛。

一霜見狀,馬上跑過來蹲在他麵前,擔心地問:“怎麽了?”

“你,”一路失神,一堂壓根就不知道一霜一直尾隨著自己,他以為她一直走在最前麵的,而他自己斷後。可此刻,他很意外她的突然出現。

一霜又問,“到底怎麽了?一路見你心事重重的,身體可是有了什麽‘毛’病?”

“沒事,隻是點小‘毛’病而已,”說罷,一堂站起來,雖然還痛著,但他已經很努力地減輕臉上的痛‘色’,沒讓一霜看到什麽。“咱們回去吧,看,都斷後了。”

“你真的沒事?”一霜似乎不相信他,一直望著他的眼睛。肯‘色’學即。

而他,隻能躲躲閃閃,“真的沒事。”

他執意這樣,一霜也不好再過問,“沒事就行,那我們趕緊跟上唐姑娘他們。”說完,轉身走了。

一堂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突然悶咳了一下,他馬上用手捂住口。待他放開手掌時,手掌上明顯有一抹血跡。他這是壓抑自己內心的情緒壓到內出血了。長此下去,遲早有一天身心不堪重負而垮掉。

——

回到上林苑的房間,唐琳第一時間就是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她拿過衣服,一轉身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所有人紛紛倒‘床’就睡。

立即,她眉眼燃起火焰,“都給我起來,打掃的打掃,洗澡的洗澡!”

馬上,大夥兒即使再累,都乖乖地拖著身軀起來了。

唐琳瞪了他們一眼,然後拿著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屋內空的牆壁上,掛著一麵勞動紅旗,以及一張表單,這是值日輪流表,而首當其衝的人,就是——韓雪煙。

韓雪煙疲累地呼了口氣,然後拖起身軀走出了房間,去拿掃把準備打掃。

五分鍾後,唐琳身穿幹淨的衣服出現在了房間,看到大夥兒還在準備衣服,她的臉‘色’暗了下來,然後厲聲說道:“從今日起,每晚洗澡,包括洗衣晾衣在內,我就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完成,如果五分鍾之內沒有完成,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這五分鍾,就相當於你們在心裏默數一百八十下,懂不懂?”

大夥兒都搖搖頭,表示不懂。

唐琳也不給他們多解釋,看手表一眼,馬上一喝:“所有人,立刻給我去洗澡,我數到一百八十下就出現在你們的澡堂外,如果發現你們沒有從裏麵出來,今晚全部罰站。”

馬上,也不管懂不懂,所有人立即抄過衣服往外跑。

與此同時,一峰也已經命令其他兩個房間的學員去澡堂了,也是給五分鍾的時間。

五分鍾,很快就到了。

唐琳走到男澡堂外,一個學員也沒看到,頓時火冒三丈,什麽也不管了,直接走入了澡堂裏,頓時,那一抹抹古銅‘色’……亮瞎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