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號不見了,又掉入沼澤地!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蕭雄停下腳步,他一停下腳步,後麵的人也跟著停下腳步。

此時周圍的山林,濃密得不見天日,給人的氣氛,更是陰沉沉的,仿佛這裏是人間煉獄一樣。隻待一聲大喊,滿林子的鳥兒都會被驚走。

蕭雄回頭看了看,來時的道,他已經分不清楚了。古藤老樹,鴉聲偶爾傳來。

“你們可還看得出我們來時的路?”蕭雄問大家。

這時,一個個回身看看,才發現他們後麵的景色,和他們前麵的景色沒什麽兩樣,頓時,雲雷感覺一絲涼颼颼的風傳過後背,眼珠子四處轉了轉,“邪門的事又發生了!”

曹旦抱怨,“排長,不進山還好,這下越往裏,越像迷宮一樣,等下我們怎麽出去啊?”

“而且,這附近,也沒有看到一棵野果樹,”韓雪煙弱弱的附和了一句,她很害怕周圍的這種陰森森的氣氛,仿佛隨時都會有鬼出現一樣,於是,一路上,緊緊拽著姐夫的手,沒有鬆開過。

一個學員捂著腹部蹲了下來,“好餓!”

蕭雄不想看到學員們麵黃肌瘦的摸樣兒,於是提提神,“再進去看看!”轉身,接著往裏走。

禦聖君慢慢走在所有人後麵,他回頭看了一眼,的確來時的路看不出在哪。他無聲的歎了口氣,然後跟上眾人的腳步。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個學員突然中暑而倒下。

兩名學員趕緊把昏倒的學員給扶起來,一個學員急忙喚住蕭雄,“排長!”

蕭雄聞聲回頭,看到中暑的學員,緊了緊神色,馬上走過來,“他怎麽了?”

孫百淩仔細查看了一下中暑學員的臉色,“應該是中暑了。天氣如此炎熱,而且已有段時間沒有進食了,加上上午的忙碌,他會中暑是難免的事。”

蕭雄吩咐道:“先把他扶到一邊休息!”

那兩名學員把中暑學員給扶到一棵樹木邊給放下來。

禦聖君從身上扯下來一個酒壇,隔著兩米的距離給蕭雄扔過去,“讓他喝點水緩解!”

給中暑學員喂了些水後,蕭雄才吩咐大家原地休息一會。

不少人趁休息時打盹,或者捏腿捶背放鬆自己,誰也沒有防備。

就在這時,一股濃煙從附近某一個角落冒起,很快,那些濃煙往蕭雄他們這邊飄過來了。不少學員看到了,紛紛都在疑惑這些煙從哪裏來的。

聞到煙味兒的時候,禦聖君猛然醒神,馬上捂住了口,並勒令眾人,“快,捂住口鼻,不要呼吸!”

畢竟是一群高手,不少人在第一時間內聽從了禦聖君的話,趕緊捂住口鼻,但反應遲鈍的,就沒那麽幸運了,他們吸入那些濃煙後,不出一會,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等濃煙從眼前散開後,禦聖君顧不上其他人了,立馬往濃煙飄來的地方飛奔過去。隻是,等他趕到濃煙冒起的地方時,什麽都沒有,更別說是用柴火點燃才冒出的濃煙。

他敢肯定,方才的濃煙,似乎不是燃草時冒出的,因為這地麵上,根本就沒有篝火的痕跡。

回到眾人身邊的時候,禦聖君重重的怔了怔,他方才一離開回來,居然發現有十個人躺在了地上,一個個都是半昏半醒的樣子,一看就是吸入了剛才的濃煙。

孫百淩因吸入濃煙而昏倒了,所以這會沒有懂醫術的人,沒人知道怎麽救醒大家。

見到禦聖君回來,一臉憂色的傅玉書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麽?”

禦聖君搖搖頭,“什麽也沒有發現。”

禦子塵掃了眾人一眼,不由得歎了一聲,“他們剛剛吸入了濃煙後,不出一會就昏倒了過去。孫大人也昏過去了,我們當中又沒有人能探出他們是否中了毒。”

“他們沒中毒,”禦聖君說。

邵麒正在喚昏過去的韓雪煙,他很怕她有事。聽到禦聖君說大夥兒沒中毒,他皺了皺眉,“沒中毒?那他們怎麽……”

禦聖君看了地上躺著的這十人一眼,說:“有一種含有軟骨功效的奇草,也如同咬到排長的那種毒蛇一樣,極為的罕見。這種奇草,生長於潮-濕炎熱的森林中,”說到這,他看看周圍,“像我們如今置身的這種環境,應該就是這種奇草的繁衍地。一旦食用了這種奇草,或者聞到那味兒,全身發軟,力氣全無,頭昏腦漲,形同廢人。方才在進山的途中,我就發現了這種奇草,於是就留意了起來,沒想到,他們會……”W7J6。

雲雷突然打斷他,驚恐道:“我們所有的人都在這裏了,如果島上沒有人,那誰把奇草給燒起來的?濃煙是怎麽弄出來的?邪門!”

“是啊,”曹旦搓了搓發冷的手臂,一雙眼睛害怕的盯著四周,“太邪門了!”

禦聖君沒有大家那麽惶恐,反而笑了笑,“估計,有野人在這島上也說不定呢!”

“野人?”一個個都驚奇不已。

禦聖君說:“如果不是野人作祟,誰跟我們過不去?”

蕭雄神色凝重的對大家說:“野人性情無常,我們少惹為妙,還是離開這山間吧。在海邊,我們還可以抓老鼠吃,但為了野味而得罪了野人,恐怕我們這次出海……有去無回!”

曹旦想走立即離開的,但轉身一看,周圍一片陰森,他茫然了,“我們是打哪來的?”

傅玉書說:“來時,我在樹上刻下了記號,分別都刻了唐教官教我們的那個“X”。我想,這種標記容易發現,我們能找到出去的路的!”

馬上,其他沒有昏倒的人都掃了掃周圍的樹木。

傅玉書往身後走了五米遠,他記得他剛才路過的時候,是在樹上刻下了一個“X”。可是,為何等他到樹邊一看,卻什麽也沒有?於是,他又去其他的地方找了找,還是沒有。他不死心,往更遠的地方找。

禦聖君這時感覺到了什麽,神色一凜。隨即,飛影一閃而過間,他已站在了傅玉書麵前,一手拎過傅玉書,然後又閃身的功夫,回到了眾人身邊。

蕭雄他們還來不及歎禦聖君的輕功如此出神入化,禦聖君馬上對傅玉書說:“你別掉隊了。”

傅玉書急道:“可是記號……”

禦聖君說,“如果能找到,我們幾個會發現不了?一轉身記號就不見了,這個森林,不是一般的邪門。但我們不想一轉身就不見了你。記號沒了,我們再想辦法離開。”

“嗚嗚。”曹旦沮喪道,“記號沒了,回去的路成枉然,難道,我們就這樣困死在島上?”

蕭雄說:“先別說泄氣的話,我們找找看,一定能出去的!大家去把昏過去的學員給扶著,跟在我身後,我就不信了,走不出這個荒島。”

邵麒把韓雪煙扶起來時,想到了什麽,問禦聖君:“他們吸入的濃煙不會要他們的命吧?”

禦聖君說:“不會要他們的命,但如果不把他們全身放在水裏泡著,他們就不會醒過來。這附近別說是湖了,連個水渦都沒有,暫時救不了他們。要盡快找到出去的路才行,否則我們這樣拖著他們走,會把我們累垮,到時,誰也出不去了。”

“別說了,出去要緊。”邵麒幹脆把韓雪煙背起來,然後跟在蕭雄身後。

陸儀堂和曹旦攙扶著孫百淩,傅玉書和其他學員則攙扶其他昏倒的學員。

禦聖君包後,其他人都跟在蕭雄身後走在中間。

太陽,漸漸西下。

接下來,禦聖君一行人,為了尋找出路,他們一直往林子裏草叢不是很荒蕪的角落走,結果,越走越偏,到最後,竟然遇到一片大沼澤。

此時,在樹梢上,已經看不到落日了。天色,有些昏黃。

禦聖君透過天色得出了此時已是黃昏時分。

蕭雄一直往前走,難得看到前麵有一片麵積較大的草地,開滿了牽牛花,甚是好看。他正抱著今晚在此過一夜的念頭要踩過去時,身子竟然咕咚一下,往地下沉。也就在這瞬間,他清楚了,他掉入了沼澤地。

有兩個學員一個不注意,也跟著掉了下去,馬上喊救命。都辰裏時。

邵麒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馬上後退幾步,把昏倒的學員放到安全區後,才跑過來抓住蕭雄和兩個學員的手。

這時,蕭雄的身子大半部分已經陷入了沼澤地下麵了,很快就沒過肩膀。傅玉書和禦子塵以及陸儀堂和曹旦,緊抓著另外兩個學員的手。邵麒和其他的學員,則緊抓著蕭雄。

可是,他們再如何努力,也沒辦法把掉入沼澤的這三人拉出來,反而他們都不甚掉進沼澤裏。

尾隨隊伍很遠的禦聖君趕到時,眼睛都瞪大了。此時,除了一兩個學員是半隻腳進了沼澤,其他的人,都掉入沼澤裏了,很快全身淹沒到沼澤裏。

除了他一個人完好無事,其他人不是昏迷就是掉入沼澤。

禦子塵這會喝到了沼澤的水了,眼睛直直看著禦聖君,眼神充滿告別之意,“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