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小曹言,吃虧在眼前!

韓雪煙直接“噗”了聲,並以粉拳打了禦聖君的左胸膛一下,“別鬧了鬱大哥,這一點都不好笑,什麽人不扮,偏偏扮皇帝,你可真逗!”

“你不信?”禦聖君仍舊一臉認真看著她,她的不信,讓他有著些許的小傷感。

“當然不信啦!”韓雪煙說,“鬱大哥是個好人,怎麽可能是那個那麽壞的皇帝呢。”

禦聖君認真地問:“如果我是呢?”

韓雪煙又“噗”了聲,隨即大話不慚地說:“鬱大哥要是當今皇帝,那我韓雪煙就是當今的公主了。”又愁眉苦臉歎了歎,“唉,連公主都沒見過一個,就不知道她們長什麽樣的。”

禦聖君嗬嗬一笑,他想說,其實你當初還偷過公主的錢包呢。但這些事,如今不值得一提,既然她這麽恨皇帝,他也沒必要跟她一個小丫頭澄清點什麽。

禦聖君吩咐道:“你在這呆著,哪也別去。”

韓雪煙的心慌了慌,馬上拽住了他的手,可憐兮兮道:“鬱大哥,你要拋下煙兒不管了嗎?”

“不是,我這是要去收拾幾隻貓,你跟著不方便,不一會我就回來找你了。好好在這裏呆著,哪也別去。”說完,禦聖君推脫掉韓雪煙的手,脫掉木板鞋,穿上自己的鞋後,轉身往回走。

——

一路憑借著一大一小的兩雙腳印,四人一組的學員,找到了果樹邊。腳印,最後在果樹邊消失了,這讓他們感到很奇怪。

其中一個人瀏覽了一下周圍的地麵,沒有看到腳印,他的神色有些抓狂,“這兩個人的腳印很明顯是鬱皇軒和韓雪煙留下的,怎麽腳印到這裏沒了?”

另一名學員檢查了一下地麵,地上有很多果核,果核上殘留有果肉,這些果肉還沒有被風化,顯然是被人剛吃過不久,他判斷:“他們應該還沒走遠!”傷聲仍了。

又一人說:“這四麵八方都有小出口,又沒有他們的腳印,誰知道他們會走哪條道。”

這時,有一名學員摘了容易夠到手的一隻果子,並沒顧忌什麽,隨口就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環視周圍的環境,“腳步在這裏沒有了,那隻有一個可能,他們往回走了。”

“可我們就在他們身後,來時,不可能撞不上他們!”原先觀察腳印的學員煩躁道,看到同伴啃果子啃得那麽起勁,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了,咂了咂嘴,隨即也摘了容易夠到手的果子,一口就咬下去。嚼了嚼,挺甜的,他吆喝其他兩名學員,“挺甜的,不吃白不吃,吃完了往回走看看,估計他們是看到我們來了躲在了路邊了!”

一時閑著沒事做,剩下兩名學員也紛紛摘果子吃。

由於一天一夜未進食了,四名學員一時間吃了不少果子他們都不知道。

轉眼間,地麵上果核成堆。

一個學員說:“已經是中午了,我們隻剩下一天半時間,走,找老鼠去!”

隻是,四人才走開沒幾步,一個個暈眩來襲,緊接著,陸續地倒在了地上。

這時,禦聖君從某一處走了過來,迅速把四名學員身上的信號彈取下來。全部拿走後,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羈的弧度。隨後,他把信號彈一一都向天空發了出去——

轟隆四個聲響,在山穀上的天空炸響!那四道紅色的煙霧,尤為的妖豔絢麗。

此時,傅玉書等幾組人馬,正在山穀外麵的道上,隻要他們進入了山穀,就能看到禦聖君了。

當聽到聲響的時候,邵麒的心髒狠狠地收縮了一下,緊接著,他望向了天空,居然是四道紅色煙霧,這下,他的心收縮得更厲害。他有種強烈的直覺,如果日後再有這樣的訓練,估計會得心髒病而死的。

雲雷道:“主公,鬱皇軒離我們很近,我們加快腳步一定能趕上他們!”

與此同時,傅玉書和禦子塵,以及曹旦他們,都迅速的通過山腳的道,往山穀裏麵趕。

而禦聖君把信號彈都發出去後,摘來了一張非常大的葉子,他把瓶子裏麵的蒙-汗藥粉末全部倒到了葉子上,並包好放在了懷中,然後,他把空瓶子仍在了地上,以最快的輕功往韓雪煙那邊趕去。俄頃功夫,他便快速地把草叢裏的韓雪煙拎出去,並急急地喝了一聲:“快走!”

韓雪煙幾乎被拖著走。

山穀間,留下了禦聖君他們的腳印。

隻是,等禦聖君帶著韓雪煙離開了山穀,穿過了另一座山後,他們的腳印就消失了。

禦聖君抓著韓雪煙的手,跑過了兩座山,最後,在兩條岔道路口停下了腳步。W7J6。

韓雪煙一邊喘息,一邊問:“怎了?”

禦聖君看著兩條岔道,呼吸漸漸的均勻下來……

——

曹旦他們先行趕到了山穀的果樹邊,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四名學員。

孫百淩探了探其中一名學員的手腕,起身後,她說:“進宮給大內的蒙-汗藥是最好的,他們又是被鬱皇軒給弄昏的!”瞄到地麵上的空瓶子,她拾了起來,放到鼻前聞了聞,“果然是蒙-汗藥!”

陸儀堂拿過空瓶子把瓶口向下抖了抖,“沒了!那他接下來沒辦法再用蒙-汗藥給我們下套了!”

曹旦查看了一下地麵的腳印,隻見果樹的前麵,有一個人的腳印,“如果我猜得沒錯,老鼠隊應該就是從這個方向離開的,但沒有雪煙的腳印!”

陸儀堂說:“不管有沒有,先追上再說,不能讓他走遠。”先行順著腳印走去。

曹旦和孫百淩尾隨。

不出多久,三人在一個進山穀的路口停下腳步。

陸儀堂看看前麵的地麵,擰起了眉:“原本還看到兩個腳印,怎麽就沒了?”

“原來陸大人也有笨的一時,”曹旦不客氣地損了陸儀堂一句,然後幾步跑過去,狠狠地跳了幾下地麵,別說腳印了,連泥土也嘣不起一點灰塵,“這裏的地質是硬的,會留下腳印嗎?”

陸儀堂的臉色微紅,尷尬不少。

孫百淩替他解圍,“現在不是討論地質的時候,他們應該是從這個出口出去的,我們繼續追,應該能追上!”

之後,三人從這個出口的道出去了。

但當他們出現在原先禦聖君停留過的岔路口時,他們也停下了腳步了。

孫百淩擰著眉往前麵看了看,“那是什麽?”

在兩條岔道上的旁邊都立著一個牌子,右邊道上的牌子寫著四個字:禁道止步。左邊上的道那個牌子,則寫著:高坡原。

通過牌子,陸儀堂一下子看明白了,“我明白了,這是指示牌。皇家森林平時是大內侍衛訓練的地方,哪裏可以走,哪裏不準走,有告示牌提示。禁道不能走,那隻有一個可能,鬱皇軒他們走了通往高坡原的地方!”

曹旦多留意了那兩個告示牌一眼,看到那些字墨跡似乎有些濕潤,眼神不由得緊了緊。走過皇家森林這麽多地方,從沒見過告示牌,怎麽這裏會有?這其中,定有蹊蹺。

“高坡原那裏是最容易找到人,我們先去攔住他們!”說著,陸儀堂示意孫百淩跟上。

他們二人走了幾步,發覺曹旦沒跟上的時候,孫百淩回頭問他,“怎麽不走了?”

曹旦指了指通往高坡原的道,“不能走那邊!”

陸儀堂冷笑一記,“你說不能走我們就不走?”拉過孫百淩,“別理他,我們走!”可是,卻發現孫百淩正定定地注視著曹旦,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看著曹旦的眼睛,輕輕地問,語氣中夾雜著哀傷,“你不相信儀堂?”

曹旦也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努力忍著,不讓瞳孔被霧水占據,他淡淡的問:“你不相信我的話?”

孫百淩咽了咽喉嚨,咽下一口痛苦的氣息,她有些煩躁的說:“現在不是你和他為了我孫百淩鬥氣的時候!”

曹旦可悲一笑,“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會為了你和他鬥氣?”

“請別這樣好嗎?”孫百淩的嗓音幾乎哽咽,“你變了,變了好多。從前那個沈……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了!你到底怎麽了?告訴我!”

曹旦又是一記可悲的笑容,“我怎麽了,你應該問你自己!”

他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孫百淩的心,眼淚也控製不住掉了下來。陸儀堂拉過她,“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走!”

孫百淩看著曹旦那鋸子一樣的目光,絕望的轉過身,跟著陸儀堂走了。

曹旦終戰勝不了眼淚,讓它布滿了眼眶,模糊了眼睛,模糊了那遠去的兩個人的背影。

——

順著‘高坡原'這條道,陸儀堂和孫百淩一直往前走,可是走著走著,這條道越來越小了,越來越蠻荒。

等他們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孫百淩“啊”的一聲,隨即和陸儀堂同時腳踩到了埋在地上的繩圈,繼而,雙雙被吊在了樹上,腳朝上,頭朝下。

而禦聖君,這時走了出來,仰著頭,笑米米看著這二人,“不聽小曹言,吃虧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