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所說的……夜店!
動感十足的dj音樂聲一響起,唐琳開始在舞台上有節奏地扭動起自己的身子來,雙手隨意地伸展收緊,目掃台下,張口高呼,“大家,跟我動起來吧!”
古人無疑是矜持的代表,要他們隨意在隆重嚴肅的場合扭動全身,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放在音樂未響起之前,眾人不敢造次,但動感十足的音樂一響,再觀看著唐琳張弛有度的舞姿,他們都忍不住想要動起來。起初,是男子們先動動雙肩和脖子,隨後,才有節奏地扭起了腰來。雖然跟不上唐琳的一半,但至少都扭動了起來,不再像木頭一樣坐著,或站住。
隨著音樂對內閣外閣的渲染,許多太監和宮女,都忍不住動起來了,哪怕是再淑女、再矜持的宮女,麵對這樣的場麵,怎能招架得住。
安林體內的細胞血液,早已被動感十足的音樂刺激,這會,正與唐琳麵對麵對扭動著,張牙舞爪好不樂乎,惹得唐琳頻頻失笑。
“好開心啊!”眾妃坐席那邊,華妃蹦跳著身子甚為帶勁,心裏開心得不得了,先前因為比賽而有的緊張,現在一點緊張也沒有了。1dkty。
“啊呼!”令妃也如同唐琳一樣呐喊高呼了起來,還和華妃時而碰碰屁股,又或者雙手交叉亂蹦亂跳。
宣妃如同石頭一樣坐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麗妃見宣妃紋絲不動,就推了一下宣妃的肩膀,盡量放大聲音喊,因為音樂聲太大了,她怕宣妃聽不見,“宣妃,你幹嘛愣著,一起跳啊!”
宣妃始終紋絲不動地坐著,臉上除了冷冰冰,依舊沒有一點表情。
見宣妃沒有反應,麗妃不再搖喊,她走出坐席,與已經走出坐席在走道上蹦跳的韓令迎跳到了一塊。
音樂聲越來越帶勁了,趁內閣一片混亂之際,唐琳停下了所有動作。她先是掃了外閣一眼,她所認識的侍衛,基本都侯在外閣某個角落隨意舞動著,一個個興奮得如同磕了藥。外閣那些太監和宮女,更是隨著音樂瘋狂地跳動著。
見此情景,唐琳隻得無奈一笑。她的視線從外閣轉入內閣,掃了一圈,無論是矜持的妃子,還是平時刻板謹慎的官員,都在盡情地蹦跳。
視線一轉,唐琳看到了皇太後已經離座,正在走道上被禦心蕊拖著跳。禦心蕊拖她母後一個還不夠,還拖著官萼雲。
皇太後和官萼雲都是如此矜持之人,隻得僵硬著各自的身體,陪禦心蕊鬧騰。
“嗬!”唐琳低聲一笑,對禦心蕊的舉動非常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她抬眸望去,往皇帝的寶座上尋找她最在意的皇帝。
唐琳隻見,禦聖君一個人閑坐在寶座上,一邊悠然自得地喝著民間進貢的陳年美酒,一邊欣賞著他母後僵硬的舞姿,一邊,又無奈地搖頭低笑。
隻是,待禦聖君放下酒盞望向舞台上時,隻見隨意扭動的安林,和溫柔對視彼此卻沒有所動的貴妃沐恩兩人,卻沒有唐琳原先那酷感十足的身影了。
“哇!”突然,在禦聖君失望地收回視線時,唐琳從他身側伸出了兩隻可愛的貓爪,還有一張幼稚可愛卻漸漸黯淡的臉,“沒把你嚇得?”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攬過她的蠻腰,她的身子便軟綿綿地跌入了他懷中。若不是此時屬他這裏燈光最昏黃黯淡,或許早就讓別人看到他們這親密的一幕了。
她小鳥依人般斜偎在他懷中,借著微弱的光芒,看清他深邃的側臉。這個男人,真是英俊極了,如果他能去現代,她一定想辦法捧紅他,讓全球的女性妒忌死她吧。
禦聖君斟酒一杯,優雅地端過酒盞,送到了唐琳麵前,輕柔邪魅卻不容抗拒的口吻道:“張嘴!”
唐琳朝他曖昧一笑,這才給點麵子微微張開了嘴。他順勢,把沒有多少的酒,倒入了她口中,沒容她吞下酒,也沒容她有一絲準備,就低頭下去,在她酒香濃鬱的唇上斟了一口,然後便迅速抽離。
“咳!”唐琳嗆了一下,指著禦聖君俊美的臉嬌嗔,“吼,你敢偷襲本教官?”
被嗆了一下,在微弱的燈光映照下,唐琳的臉上似鍍上了一層迷人紅暈,好看得令禦聖君忍不住再低頭下去親一下,但隻是咽了咽喉嚨,沒有那樣做。“朕是你男朋友,不算偷襲!”
“無賴!”說著,唐琳從他身上坐起,溜到旁邊皇太後軟綿綿的寶座坐下。她掃了一眼已經完全沒有矜持之意的眾人,瞟向禦聖君,“大家都在跳,你怎麽不跳?為了緩和緊張的比賽氛圍,長官我可是忍痛割愛浪費電給大家放一首勁歌來放鬆放鬆的!”
“琳琳,”麵對眼前的畫麵,禦聖君沒有如同大家一樣敞開心扉跳動,因為,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這件事,不得不讓他認真嚴肅起來。
唐琳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冷靜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放鬆,“嗯!怎麽了?”
禦聖君對著眼前這樣的畫麵,尤為熟悉,這讓他想起了不久前做過的一場夢,夢到了現代裏的酒吧,也如同這個樣子,“琳琳,還記得朕跟你說過的那個夢境嗎?朕夢到了你那個世界裏酒吧的情景,和今晚,相近許多。朕有種強烈的預感,朕有一天好像真會出現在這樣的場景中,也就是你所說的……夜店!”
原來他為這件事犯愁,唐琳失笑,“說什麽傻話的呢你?夢到了,不代表一定去得了。別疑神疑鬼的了,好嗎?你看,大家多high!”
禦聖君深深吐了一口氣,唐琳說得對,夢到了,不代表一定去得了,再說回來,玉佩他已經讓一堂丟到民間了,也不可能再出現。與其老是疑神疑鬼,倒不如把當下活得瀟灑點。於是,又一杯美酒佳釀,被他倒入了酒盞,一仰頭,杯中酒一飲而盡。
“哎喲,”可能第一次喝禦聖君所喝的酒,身子適應不了,唐琳感覺腹部哪根腸子揪了一下時,她立馬按住了腹部,彎曲下腰,臉皺了一塊。
禦聖君忙放下酒盞關心,“怎了這是?”
“可能是你那酒我喝不習慣……不行,我得去趟茅廁!”來不及跟禦聖君多解釋,肚子要緊,唐琳飛也似地離座跑出內閣。
禦聖君本想接著倒酒喝,但終放下不下唐琳,離座,偏過人群走出內閣。到了外閣,掃了一圈外閣,包括那些禦林軍,都放鬆了警惕,隨唐琳放在舞台上的手機裏發出的音樂聲而舞動。
禦聖君快步走過彎曲的木橋,到了橋這端,回頭望去,藝閣上下,歡騰一片。音樂聲很大,似乎都能把藝閣給震動起來了。此時若是有刺客偷襲,準成功。
掃了一眼過於平靜的湖麵,夜幕下,禦聖君的眸如同鷹隼一樣銳利,眸光在掃過異常平靜的湖麵後,他的眸倏然掠過一絲寒芒,轉瞬又消逝。眼前的湖,太平靜了,平靜得有點不正常。
禦聖君的視線從湖麵抽回,轉瞬走入了夜幕中,歡騰一片的藝閣,被他拋於了身後,越來越遠。
唐琳一身輕鬆地從藝閣附近林子中的茅廁出來,然後穿過林子,往不遠處隱約可見的藝閣走去。走了大概好一會,在聽到一絲女子抽泣聲時,她猛然收腳警惕起四周。
附近!有人!還是個女子!正在哭!
唐琳趕緊躲在一棵樹後麵,往前麵不遠處陰暗與光明隻差一線間的地方望去,隻見寧妃狼狽地卷縮在地上,小聲抽泣著,慘白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把她顯得那般孤零零無助。
在寧妃麵前的陰暗處,背對著唐琳有個黑影,看背影的尺寸,是個男人。男人旁邊,還站著幾個如同蝙蝠一樣的黑影,神秘不可捉摸。
唐琳再細細打量,越發覺得那個站在寧妃麵前的男人的背影有點眼熟,她似乎才見過不久一樣,是誰?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伸手下去,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正在抽泣的寧妃,寧妃招架不住突如其來的掌摑,倒在了地上。感開節雙們。
男子一出口,就是一個老成的聲音,又讓唐琳聽著更加熟悉了,“踐貨,白養你這麽大,送你入宮也好幾年了,你看你,坐上皇後的位子了嗎?一會比賽若是你打敗不了唐妃那踐人坐上後位,休怪我棄了你這步棋,今晚,把藝閣上下全殺得幹幹淨淨一個不留!”
“不!”寧妃爬起來,抓住男人的衣衫痛哭哀求,“爹!求您了,再給女兒一次機會,女兒一定會坐上後位的!求您別殺害無辜了!”
“踐貨!”男人狠狠地一甩袍子,把寧妃甩開,“你的婦人之仁,一再而再破壞我的計劃,要你何用?”
“嘶!”唐琳倒吸了一口冷氣,現在,她總算認出那個男人是誰了,是先前那個協助心算比賽的寧大人。天,他是寧妃的父親,而且寧妃,居然過著非人的生活。
“噓!”禦聖君突然從唐琳身後出現,並捂住了唐琳的口,在她耳邊小聲說:“是朕!別打草驚蛇,先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