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習慣了,就很難戒掉了!
床被和床單,被唐琳給扯下,堆到地上,再爬到床內四處摸索,還是沒有見到手機,這下盤腿坐在**,有些絕望,“手機,我那麽愛你,你怎麽可以離我而去?手機啊,你是屬於國家的,你是屬於戰場的,你不能……不能棄我們而去!”
站在門外的禦聖君,聽到唐琳所說的話後,頓時,他的腦子一片空白,雙腳好像不受自己控製了一樣,無力地往後退了兩步,幾乎要跌倒了。從未有過的崩潰感,說來便來。一個熟悉的名字,自他口中嘣出,“邵……邵麒?”
她說的國家,戰場,難道是……她愛的,是鎮國將軍——邵麒?
她,她已經有所愛了?
已經有所愛了!
禦聖君拚盡力氣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猜測下去,怕體內的氧氣被抽幹,他承受不了沒有呼吸的痛。
那種不會死人,卻沒有呼吸的痛,他真的承受不了!
輕輕地,小心翼翼地,禦聖君把背挨著牆壁,也隻有這樣,才能避免自己倒在走道上,成為一個感情失敗者。
從來就沒有體會過絕望與崩潰是怎樣的一種滋味,如今,他體會到了。這種滋味,簡直讓他挨千刀,萬刀,更為痛。
愛上她是那麽微妙,見到她如此之難;
嚐到了愛上的喜悅,飽受了渴望再遇的思念;
如今以為距離彼此攜手共度一生,隻差打開她那扇心門;
可誰想,當君把心傾之時,佳人已有約。
揪心的痛,讓禦聖君備受煎熬,他一隻手抓著胸口的衣服,越抓,衣服越皺,當神情痛到極致,他的拳頭已經頻繁地落在他的心口處,一錘,二錘,三錘……隻要能讓心別那麽難受,胸膛錘破也沒關係。
房內,
唐琳打開迷彩包,把一包零嘴拿了出來,拆開,伸手就把裏麵的零嘴抓出一把,放到嘴裏,一邊嚼,一邊吸鼻子,“真是大意,若是我把手機看管再嚴點,也不會這樣了,嗚嗚,我的手機,我最愛的手機!”
聽到她的哭聲,門外的禦聖君,終於還是隱忍不住,眼角滑下了一滴可悲的淚水,同時還伴著可悲的笑。
嗬嗬,他是徹底沒戲了!
一個女人,能在一個人的時候為一個男人哭,證明她有多愛這個男人!
禦聖君抹去未能有機會滑下臉頰的第二滴淚,努力支撐著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間。在關上門的刹那,他再次虛脫,無力地靠著房門,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
深夜。
隻有唐琳的房間還亮著燈。
告別丟失手機的傷心情緒,唐琳隻花了三四個小時。這會,她已經不再為手機的丟失而傷心了,但這麽晚沒睡的原因,是在做明日的工作計劃。
夜深了,禦聖君同樣也沒有睡,別看他的房間早已熄了燈火,但他此刻,卻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前。
今晚,他無數次提醒自己,她是愛將的女人。
今晚,他也無數次命令自己,別再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可是,當看到隔壁房依舊亮著燈時,他真的說服不了自己關窗就寢。
他已經適應了這種默默地守護她的方式,而且,也習慣了。
所以,一旦有些事情習慣了,就很難戒掉了。
一夜,靜悄悄地過去。
五更天時分唐琳才舍得熄燈睡醒,而每每這時,禦聖君都會關上窗戶,準備就寢,可街上的打更聲,卻又醒目地提醒著他,該上早朝了。
可他怎想得到,手機非邵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