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後,駕到! 宮中的不速之客!

唐琳一個線步跑入帳篷,速速跑到一群人擁擠的地方,推開圍觀的幾層人,來到最裏麵。隻見,一個相貌堂堂、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子躺在地上,處於昏迷狀態,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明顯的中毒症狀。

李妙鬆跪坐在男子身邊,慘白的臉蛋兒,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此刻雙目還布滿著惶恐之色,眼神空洞般看著地上的男子,而她的身旁,是破碎了一地的茶杯。

男子的另一側,蹲著一個人,是孫百淩。

孫百淩正聚精會神替男子把脈。

其他的侍衛、妃子,還有閑雜人等,均在一旁緊緊地觀看著孫百淩給男子把脈。

孫百淩給男子把了一會脈後,臉色很沉重,唐琳注意到,就問:“百淩,這人怎麽回事?”

一霜手中端著一杯茶,替孫百淩回答:“唐姑娘,剛剛大家替我們給所有來相親的人送茶水,豈料,李妙鬆小姐給地上躺著的這位公子替茶杯喝了後,這位公子突然間就倒了下去,昏迷不醒,誰也不知道先前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正好孫百淩也在給別人送茶水,第一時間就來替男子把脈!”

孫百淩把男子的手放下來,然後俯身下來,湊近男子的衣袖聞了聞,頓時,眉頭皺得更緊。聞了一下,她站起來,對唐琳說:“他中毒了!”

唐琳一驚,“中毒?中了什麽毒?還有救嗎?”

孫百淩搖搖頭,露愛莫能助的表情,“長官,對不起,百淩沒有這種毒的解藥!從此人身上,我聞到了一種奇特的味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是傳聞中沒有解藥的劇毒之一!這種毒藥食用後,會通過體膚散發出那種氣味來!這種毒的症狀,醫書上有記載,但並沒有附上解藥之說!”

這時,有人把矛頭指向了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李妙鬆。“此人剛剛喝了這位小姐替過來的茶水,然後就倒下了!”

立馬,李妙鬆回過神來,跪下唐琳,一邊哭著,一邊拚命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沒有下毒害他!唐妃,你要相信我,我不認識此人,我怎麽可能下毒害他!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茶水裏有毒!我隻是幫忙替大家送茶水而已,早知道有毒,打死我也不會這樣幹的,嗚嗚,”

看到李妙鬆哭得如此無助,眾人看著不忍。

李妙鬆又跪向穀雁,並抓住了穀雁的衣襟,哀求道:“妹妹,救救我,姐姐沒有害那個人,真的沒有~”

“姐,你比別這樣,”穀雁很心疼李妙鬆此刻這個樣子,彎腰下去,把李妙鬆扶起來,肯定道:“姐,我相信你,你不會害人的,你不會,”

李妙鬆縮了縮鼻子,看向地上躺著的人,眼淚又迅速沾滿眼眶。如此一個年輕俊秀的男子,卻因為自己的一杯茶而死去,這種事,怎麽可以發生。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寧願自己喝了這杯茶,也不要他喝。“可他為什麽會中毒?為什麽?大家喝了茶水都沒事,為何偏偏他喝了就有事?”

穀雁安慰道:“姐,你先冷靜下來,別激動,還有我們呢。”鬆開李妙鬆後,蹲下來,撿起一塊碎杯子,放在送到鼻前聞了聞,然後,她斷定了一件事,“茶水沒有問題!”

唐琳說:“對毒藥,穀雁是這方麵的高手,我相信她的判斷。”望向穀雁,吩咐道:“穀雁,你看看,男子所中的毒,到底有沒有解藥?”

穀雁蹲下來,湊到男子的衣袖聞了聞。直起身後,她朝唐琳搖搖頭,“我的確是傳聞沒有解藥的劇毒,食用者毒發半個時辰後,就救不活了!”

倏地,李妙鬆的身子身形一顫,腦袋嗡的作響了一下,感覺天旋地轉了一樣,而後,身子輕飄飄地往後靠了靠,整個人都傻了,“救、救不活了?那就是說,我、我李妙鬆背、背上人命了?”一想到才從深宮獲得重生,可剛要重獲自由的時候,自由就徹底離自己遠去,她的眼淚,掉得更凶。“我……我完了?”

一霜對孫百淩和穀雁說:“你們兩大解毒高手,都解不了一個毒?”

穀雁和孫百淩紛紛慚愧地垂下頭。

這時,唐琳雙手交叉在背後,目光極其平靜地掃了周圍眾人一眼,言語不怒而威,“凶手,一定還在現場!”

馬上,帳篷內的人,紛紛都惶恐了起來,生怕自己也成了凶手的手下亡魂。

在場的禦子塵,不動聲色地掃了周圍人一眼。

唐琳又掃了聶宛綺、卜爾菡等妃子一眼後,又掃了眾侍衛一眼,最後,又掃了在場的眾多相親者一眼,就在這時,場上,有一個人接觸到她的目光時,表現得很鎮定。

其他人的眼裏都流露著不一樣的內容,唯獨那雙眼睛,隻有一份鎮定,而這份鎮定,太過正常了,也因為太過正常了,才顯得非比尋常。

唐琳悄悄記住了那雙眼睛,她沒有立即去一探究竟那雙眼睛的主人,而是吩咐場上的侍衛,“把這位中了毒的公子送到太醫院,讓太醫院的人盡力救治!”

“是!”邵麒和傅玉書同時應了聲,然後過來把躺在地上的男子扶起來,離開了帳篷。韓令迎和詩荷跟了出去。

李妙鬆恍惚了一下,然後,她也追了出去。若那個人死了,她心裏是不會好過的,她一定要跟去看看。

穀雁不放心李妙鬆,“我去看看!”跟唐琳說了聲,就離開帳篷了。

唐琳看向孫百淩,說:“百淩,你也去太醫院看看,或許,你和穀雁在禦醫的幫忙下,知道怎麽給那公子解毒。不管能不能解,務必要盡你們最大的努力去救治患者!”

“是!”孫百淩應了聲,然後離開了帳篷。

唐琳不動聲色地與禦子塵交流了一個眼神,然後,望向其他人,吩咐道:“這帳篷裏毒氣濃鬱,大家都離開帳篷,去外麵透透氣,別都呆在這裏!”

眾人陸續離開。

那雙眼睛的主人離開前,悄悄睨了還沒有離開的葉瑟一眼,這一眼,蘊含了很多情緒,但葉瑟並未看得到。

見唐琳不走,愁色濃鬱,葉瑟過來安慰兩句,“唐妃,別太擔心了,會沒事的!”

唐琳低聲輕蔑一哼,哪怕是葉瑟,也聽不到。她的嘴角,彎起了極其好看,卻陰森可怕的弧度,“當然會沒事!”

就在這時,禦子塵突然在門口出現,截住了那雙眼睛的主人,冷聲一喝:“站住!”

葉瑟望向門口,隻見禦子塵截住了一個黑衣人的去路,黑衣人背對著她和唐琳,雖看不到黑衣人的麵孔,但黑衣人體態均勻,不難斷出容顏也是姣好的。

唐琳環手抱胸走上來兩步,朝黑衣人的背部冷聲笑道,“凶手,你以為你逃得掉這裏?”

黑衣男子沒有轉身,他看著麵前溫雅從容的禦子塵,眼裏透著不解之色,“唐妃能認出在下是凶手,在下無話可說,畢竟我們對視過,可閣下如何認得出在下?”

禦子塵輕輕一笑,有著禦聖君一向的從容不迫,“本王身為王爺,連這點都洞察不出來,怎配當大禦國的王爺?”

黑衣人一驚,“你是王爺?”常年在帝都享受權貴的王爺,隻有二王爺禦子塵一人,想必,就是眼前這位。沒想到,長相不俗的同時,能力也不俗。“真是小看王爺您了!”

禦子塵笑道:“客氣了!不過本王好想提醒你一句,你是逃不出這皇宮大院的,趁早束手就擒吧!坦白你的身份,坦白你此行的目的!”

黑衣人轉過身,異域的樣貌和神韻,闖入了唐琳和葉瑟眼中。

居然是一個非中土人士的人,唐琳嚴厲地問:“你絕非我中土人氏,你到底是何人?你進宮的目的,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我身旁的寧妃——葉瑟!”

葉瑟一驚,指著自己,“我?”

黑衣人看向葉瑟,淩厲的目光一瞬便溫然了下來,“葉瑟,我是你兄長!”

這下,葉瑟和唐琳同時驚住。

葉瑟杏眼瞪大,吃驚不已,“什麽,你是我兄長?”她心裏亂了。“這怎麽可能呢,我爹隻有我一個女兒。我爹說了,我娘早死,隻生了我一個孩兒,怎麽可能還有兄長!而且,我爹也沒有娶二房,更不可能了!你說謊!”

唐琳打量起黑衣人,長相俊朗,頗為成熟穩重,看年紀,估計也有三十好幾出頭,與二十出頭的葉瑟,至少相差了十幾歲。寧高不過才四十出頭,怎麽可能有如此大的兒子。“你的確在說謊,你根本不是寧高的兒子!你與葉瑟相差十幾歲,怎麽可能是她兄長!你究竟是何居心?”

禦子塵補充,“閣下再不交代,休怪本王把你交給侍衛部!犯人進了侍衛部,從來都是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場,勸你盡快坦白,並交出解藥來!”

黑衣人問:“如果沒有解藥呢?”

禦子塵咬字清晰地道:“一命償一命!”

唐琳再問:“你到底是誰?”